鱼和泥鳅不能长时间离开水,且还得保证水里氧气充足,所以洪哥是提前联系好买家,才敢过来拉货。
当初一万七千斤的鱼苗,在四百五十亩地里养了五个多月,已经膨胀至八万斤!泥鳅也从两千五百斤,被农民们喂养至四万斤!
除了最开始购买鱼苗和泥鳅苗花钱了,之后村民们悉心照料,孩子们也捉了虫子投入喂养,加上草料、杂粮饼,在大家伙眼里算不得额外投入。
这么多鱼和泥鳅,洪哥来回拉货,累并快乐着。他拿着条子开着车,绕过供销社,把整个省各个大单位的食堂、国营饭店都跑了一遍,整整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,才将十二万斤的产品分趟销售完。
接着他继续将二百二十吨西瓜在一周时间内销售出去。
再来的时候,他直接杀到公社,跟安知夏签了合同,顺道结款。
自从农副厂开起来,大家伙都忙,此刻只有安知夏一个人蹲守着。在社长见证下签好合同,洪哥一边跟安知夏使眼色,一边大嗓门说:“小安厂长,带我看看你们养鸡场去吧?正好我开着车来的,直接拉一车活鸡回去销售,等路子通了,我就让下面小的们开车天天过来进货。”
安知夏笑着点头,坐着洪哥的车前往养殖场。
“咱做了这么大笔买卖,我也厚着脸皮喊你知夏妹子吧,”洪哥这次没有带小弟来,开着车笑着说:“我知道这次鱼苗的钱是你跟房兄弟主要垫资的,准备抽调五成的利润当技术股,还只吃一年?你也忒实在了,如果我没有猜错,你将所有的买卖都给我,是想准备为返城做准备吗?”
安知夏挑挑眉,郁闷地说:“我动作这么明显吗?怎么一个两个都猜测到了?”
“妹子你是大公无私为民,所以觉得钱烧手,还是因为账目太透明,没法入手?”洪哥问得忒直截了当了。“你单单技术入股,就能抽调不少利润呢,怎么就傻傻地只吃一年的本?”
“现在钱多也没地花呀,”安知夏耸耸肩,卖房的少,又没有跑车、首饰可买,钱对她来说才真正是个数字。
“傻了不?钱能在沿海地区换成黄鱼保值,照咱国家发展程度,不出二十年铁定让你多少意味深长地道。
安知夏诧异地看向他,难不成这也是个穿越人士?他怎么看出来的?
“沿海地区发展迅速啊,好日子谁不想过?肯定会有一股风吹遍大江南北,这是我十来年摸索出来的真理,信哥,保证你吃不了亏,”洪哥掏心掏肺地传授着经验,接着话题又回来了:“哥不跟你说虚得,因为这是稻田里养出来的鱼和泥鳅,哥是费尽口舌,将它们夸成了花,才以鱼八毛,泥鳅一块五的价格卖出去。
好在鱼和泥鳅确实味道好,十二万斤很快脱手了,得了十二万四千块钱!
你们村里种出来的西瓜好,虽然个头只有三四斤重,但咱省里瓜果向来供不应求,我们私底下铺设整个省四十多个市以及下属县镇,统一售价一块钱一斤。一个西瓜三四块钱,手头宽裕的咬咬牙也就买了,所以西瓜卖得速度照样快,半个月就没了,入账四十五万!
我都后悔那么轻率地将鱼和泥鳅直接卖给单位食堂了,谁让鱼和泥鳅不好存放呢。不过我们有经验了,明年肯定不这么办事。
妹子,我准备出鱼四毛、泥鳅一块、西瓜一毛的收购价,你看怎样?我们干这买卖冒的风险大,你去哪里都不可能有这实在价格了!”
安知夏点点头,“我信洪哥的话,这对于公社社员来说已经是高价了。当然了他们若是以后偷懒耍滑,品质掉了下来,你也不用客气。在商言商嘛,这个我懂。”
洪哥满意地笑着继续说:“按照这个价格,我该付的鱼钱是三万二,泥鳅四万,西瓜四万五,一共是十一万七千块钱。存折里是十二万块钱,三千块是哥付的明年定金。”
“实话说你看着哥哥这次赚了四十多万块钱,但是哥哥上面有人护着,得抽调四成的利,下面还有一群小弟等着养家糊口,每个环节都要用钱砸开,还得为生意买卡车投资,能落个万都是好的。
但是看在知夏妹子给哥哥拉了这么大单生意,哥哥也不能亏待妹子。喏,这两万是哥谢谢妹子的爽快。你也不用有啥负担,如果没有妹子牵头,我花费五万十万都不一定能在一个月里赚这么多。
往后五旗公社的货款我会按时打,但也会按照货款的一成,托人给你送过去。”洪哥扔给安知夏沉甸甸的一个包裹。
安知夏打开,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大团结,一百张一沓,一共二十沓!她挑挑眉:“洪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说我傻,你不也是挺傻的?哪里有人主动往外送钱的?”
洪哥笑着说:“我这也不算是送给你钱,只是看不过眼,将五旗公社的利润送你一成罢了。这叫做借花献佛。我相信妹子去哪里都是人才,肯定也能给哥哥介绍新的生意。”
“敢情江州省这地方太小,洪哥想要去外省发展?”安知夏眸子低垂,手指敲着大团结轻笑着问。一笔生意一个月入账几十万,也难怪自己被盯上。而且有饲养场在,每个月洪哥依旧有大笔钱入账。“洪哥你考虑清楚,两万块给我了可能打了水漂,而且我返城还没有一点门路,说不定也得托洪哥你打探疏通。
到了京都,我一个普通女同志,就翻腾不出多少水花了。那里可没有五旗公社如此的舞台让我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