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嗬嗬~
喑哑难听的笑声从白槽的嘴里发出来,他痴痴地望着就在自己手边的东西。
他怎么就忘记了呢,他现在已经不是拥有空间戒指可以运用天赋收取的东西的天赋者,而是一个被废了天赋,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!
一只脚轻蔑地踏到白槽伸出去,无力蜷缩着的手上面,坚硬的脚底摩擦着白槽的手。
手下是粗糙的沙砾,手背上是带着重量的坚硬鞋底。
白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,痛苦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可白矾却死死地压着他,他用劲的抽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。
“嗤——”白矾看穿他方才的动作,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,然后说道:“这些东西也是你配拿的?”
脚下碾着白槽的手,看他弄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,白矾这才大发慈悲的收回自己的脚。
他低头扫视着刚才被那个小姑娘放到白槽面前的两样东西,一颗白菜和一个上等的伤药。
看了一会儿便蹲下身子,从地上将这两样东西都捡起来。
“我早就和你说过,有些东西不是你该奢想的就不要奢想,我拿走了。”
白矾不再看这个自己苦心接回来,想要让他磨练白宏,结果就这么被废掉的便宜儿子,转身挥挥手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。
白槽也被城主府的仆人态度粗鲁地从地上拖起来带走。
白絮和白宏慢慢地跟在后面。
白絮:“哥哥我没有想到父亲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,说起来白槽还是有点可悲。”
眼睛不敢去看那人被在地上拖行的惨状,白絮的话语里虽然没有提及她那个冷血恶毒的父亲,言语之中却不免显露出对他的厌恶和无力。
白宏幽幽叹出一口气,摸了摸白絮的小脑袋,“被吓着了?”
“有点。”
有的时候还是真的怀疑城主到底有没有心,他对这些儿女的态度真够冷血的。
……
王城
时秋被释仪抓住嘘寒问暖,不好拒绝爷爷的关心,只好时不时地抬眼去看宫殿里面正在交谈着的姬晟和大祭司。
微生高明穿着如雪金丝祭司服,神色微凝,“王,近日恐怕不太平,您定要小心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坐在王座上矜贵淡冷的王垂着眼眸,湛蓝的眼睛像是上好的蓝宝石,折射着清冷的光线,“何出此言?”
微生高明也不隐瞒,略有些愁绪地说:“算了一卦,有小人作祟,要加害于您。”
竖着耳朵听得可清楚的小姑娘赶紧伸着脖子对着微生高明道:“你算晚啦!在秘境当中要加害王的已经被留在秘境里面,冻成冰雕了。”
那几次针对姬晟的谋杀,时秋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。
瓷白的小奶牙磨了磨,唇红齿白的小姑娘还是有些不开心。
释仪抽抽嘴角:“……乖秋,你不是在听爷爷说话吗?大祭司跟王说话,你听得可仔细了。”
到底是经验老辣的老江湖,他说完之后看看一脸懵懂的小姑娘,又看看高坐在王座之上,俊美无双的王。
琢磨一下,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怎么感觉在自己孤身一人逃亡的日子里,这小姑娘就被别的男人给叼走了呢?
一旦冒出这个念头,释仪的心里就酸了起来。
以前多么乖巧的一个小姑娘啊,跟在自己屁股后面,爷爷长爷爷短的,自己不管说什么,她都会眨巴着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全神贯注的听着。
现在……站在自己的面前,心却跑到了别人那里。
释仪赶紧遏制住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,他看着懵懂软乎的小姑娘,还有高冷如雪山之巅积雪一般沉寂的姬晟,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不应该有什么啊。
一心两用被戳穿的小姑娘心虚地嘿嘿笑了几下,在释仪女大不由爷的目光中,说:“爷爷,我都在听呢。”
释仪哼一声,“那你这两只小耳朵还挺忙的。”
见到自家爷爷好像说着说着真的带了点气恼的情绪在里面,时秋乖巧地站在那里。
软糯漂亮的小姑娘,仰慕的看着爷爷笑,什么都不说,也让释仪的心跟着就化了,生出的气也荡然无存。
微生高明轻咳一声,打断他们爷孙俩的对话。
“卦象所示,王的劫难还未过。”
姬晟修长冷白的指尖搭在王座上面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,并没有因为微生高明的话而有所担忧。
时秋有些疑惑,索性直接拉着自家爷爷,走到微生高明的旁边站定,加入他们的对话。
并且一五一十地将秘境当中遇到的行刺都对着微生高明和盘托出,看了自家爷爷一眼,“就是那个坏蛋释仁做的!”
释仪有些苦笑一声。
他的那个弟弟也不知道是怎么心大到这个地步。
膨胀的野心超过他能力所能承下的限度,自然就会爆炸,落得那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。
“大祭司,你还能精确的算出王后面的那个劫难吗?”
面对小姑娘真挚、希冀的目光,微生高明略带歉意和遗憾地摇摇头。
“我也想算得精准一点,最起码能帮王尽量的规避那个灾难,可是我这占卜之力在王的身上总是不准,只能模模糊糊地算出个大概的方向。”
或许是因为他生而有异,异于常人。
所以他身上的天机被遮蔽。
微生高明看着如今气质卓越,容貌清绝的王,几乎都要忘记当初那个可怜的孩子是什么模样了。
释仪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