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妧混沌的意识回归清醒,猛的抬起头,后脑勺正好撞在丰钧的鼻子上,一时酸辣袭来。
丰钧捂着鼻子,茫然的瞪着正在悠悠转醒的沐妧,不是在熟睡吗?为何突然醒了?
沐妧睁开酸涩的双眼,突然大叫:“你的···你的鼻子流血了!”
丰钧幽怨委屈:“全拜长公主所赐!”
沐妧抱头:“哎呀,我后脑勺好疼啊!这···也怨不得我,谁让吴王未经允许,便擅自进入到别人的房间。”
丰钧:“我进来之时长公主不知晓吗?”
绝对不能提未敲门而入之事,否则更是有嘴也说不清了!
沐妧:“我错了还不行啊,最近太累,睡得太沉,对不住了!”
丰钧:“我若是这个样子出去,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,还请长公主帮忙!”
沐妧任命起床,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还没洗漱的双手:“我还未洗漱,吴王便不膈应?”
丰钧捂着鼻子:“长公主什么样子我没见过,未曾洗漱时,摸过尝过,如今又算什么?”
沐妧的脸瞬间爆红:“既然吴王都不嫌弃,那我也不用计较了!”
沐妧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捂住丰钧的鼻子,将鼻血擦拭干净。但这血一个劲流着,沐妧有些担心,一个人的鼻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?
“吴王,最近是否大补了?这鼻血好像止不住了!”
丰钧很是委屈;‘我每天与长公主同吃同住,有没有大补,长公主会不知道?’
沐妧有些心虚,她只是轻轻撞了一下,谁知会有这般大的后果。
这血会不会止不住啊?
“吴王别说话,将头往后仰,让血倒流回去!”
丰钧内心苦兮兮,这血是他用功力逼出来的,本意是多享受一会儿沐妧的照顾,但沐妧似乎不会照顾人,麻烦来了!
要不要停止?
过了一会儿,丰钧的鼻血有越流越厉害的趋势,沐妧急了:“抬头,我看看里边是不是被我打出了伤口?”
丰钧有些难为情:“长公主帮忙堵住就行了,不用看!”
沐妧却自顾自伸手抬起丰钧的下巴,低下头来,丰钧一时僵硬,面色微红,臆想连连,非非入魔。
“不用难为情,说起来都是我的错,都怪起床气大了···好像有些看不清,里面都是血,天啊,不会被堵住了吧?快低头,让血流出来!”
越是看不清,沐妧的头就越低,几乎与丰钧的脸贴在一起。
突然,房门大开,庞煜祁、榕树两人傻眼,心脏遭受到了暴击,疼痛非常。
青天白日,就算这两人想干什么,也要等到晚上夜里,不要让他们看见。
自欺欺人,也好过这一幕!
沐妧一惊,身子不稳,就要趴在丰钧的身上,丰钧伸手一扶,起身,将沐妧揽入怀中,宣誓着自己的主权:“二位,这是约好一起前来的吗?”
庞煜祁、榕树这才看清丰钧的鼻子下,挂着两条血面条,几乎没忍住要笑出声来,得意万千。原来他们并非是在亲密,而是丰钧在流鼻血,沐妧上前帮忙而已!
榕树轻咳几声,一手背着,走了进来,饶有兴致的看着丰钧:“吴王这是怎么了?是火气太过旺盛,无处发泄了?还是水土不服,导致流了这么多血啊?若是一直如此,还是早些让大夫瞧瞧吧!”
庞煜祁接着道:“是啊,一直这么流血可不是件好事!吴王功力高超,又与长公主同吃同住,怎会单独上火了呢?”
二人字里行间的揶揄,丰钧神色未变,那止不住的鼻血,此时竟止住了。
二人有些奇怪,血怎么不流了?
丰钧一笑:“二位可真是我的福星,这鼻血流了有好一会儿,二位一来居然好了,多谢!”沐妧看去,高兴道:“这鼻血当真是止住了,太好了!”
丰钧笑道:“长公主照顾多时,也不及二位来一遭,早知便请二位先过来了!”
沐妧一瞪:“这话什么意思?合着我多时的照顾,竟比不得人家什么没做,只走几步路?你也太没良心了!”
丰钧告饶:“我错了,还不行吗?长公主还没洗漱,此时人多,未免有些失礼了!”
沐妧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,面色微红:“不好意思,失陪一会儿!”
怎么这个时间都来了?感觉还没醒!
庞煜祁与榕树的好心情消散得干净,沐妧与丰钧已经极为熟稔,玩笑开得毫无违和感!
大吉扑腾着翅膀冲了进来,见到榕树,怒火中烧:你还敢跑这里来?正愁其他地方找不到你。你那红烧肘子中是放了多少辣椒,害我嗓子冒烟,到处找水!
榕树有些呆:红烧肘子中应该不放辣椒的吧?
咯咯…你明明是把辣椒铺都给洗劫了,辣椒多的没处用,专门放在菜中,犹如投毒,恨不得吃他的人立即死去吧?
榕树:我应该没有在红烧肘子中放辣椒,充其量是酱油和花生油放多了些,怎么会辣?你莫不是在故意找茬?
大吉怒气冲冲:我会故意找茬?你应该自己去尝一下就知晓我说的是真是假,差点被你害死!就算我们平日里有些摩擦,你也不能这般害人啊?
榕树郁闷:天地良心,那些膳食是我为阿妧特意准备的,我也没有单独邀请你。害你之论,无从谈起。
大吉内心泪流满面:你是第几次做膳食?连花生油与辣椒油都分不清?
榕树有些不好意思:我能说是第一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