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淑妃坐于主位上,心里火烧火燎,但听着太子传来的话语,却又不得不沉着起来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传话给太子国事再忙,也要注意好好休息,不可累坏了身子!”
顺耳恭敬道是便躬身退下,曹淑妃起身踱来踱去,大游有那么多州府,为何其他地方不出乱子,偏偏是青州府?
御书房内,孔妃端来亲手熬制的汤羹前来,沐战封挥了挥手。
申犳花等人全部退下,心中嘀咕,皇上是越来越宠爱孔妃娘娘了,甚至在长公主走后,下旨令孔妃娘娘协理宫务,与曹淑妃平分秋色,直接影响二皇子在前朝也跟着水涨船高。
宫内的水是越发浑浊了,他们这一干人等不站队不靠边,只跟着皇上的意思而行就不会错了。
鹿骨汤热气腾腾,沐战封一口气喝了半碗,笑道:“阿清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,汤浓味鲜,添料合适。”
孔妃眼底带着一闪而逝的伤感,道:“皇上还是叫我孔妃的好,以免隔墙有耳,使人猜疑!”
沐战封一怒:“谁敢在朕的御书房里偷听,朕便砍了他的头!”
孔妃红着眼:“皇上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,身份特殊,难道皇上忘了不成?”
沐战封心底的沉重一顺升起,蔓延四肢,此时的他不再是人人敬畏的游帝,而是有着无法解决困难的一个普通男子,甚至连一个普通的男子也不如。
世间中,有谁会让自己的结发妻子假死,以妾的身份重新再嫁?
没有!
堂堂大游天子,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,谈何其他?
“孔妃?阿清,是朕对不起你!”
孔妃笑容恬淡安适,又给游帝的碗里添了半碗汤:“皇上别这么说,臣妾便是为皇上做任何事情也心甘情愿!”
沐战封很是感动,握紧孔妃的手:“阿清,在最危急的时刻,只有你始终如一日的陪在朕身边,朕心甚慰!”
孔妃温存道:“皇上又何尝不是臣妾今生最大的守护?臣妾从遇见皇上开始,便未曾有过退缩。皇上的心意,臣妾都明白,也甘之如饴!”
“只是可怜了两个孩子,阿妧此时也不知走到哪儿了?有没有饿了渴了,身边连个会照顾的人都没有,臣妾每日的心都跟着乱了!”
沐战封将悬泪欲泣的孔妃拥入怀中:“你放心,阿妧是我们最优秀的孩子,定会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,一定可以做到的!”
孔妃抱住沐战封的腰,轻声细语:“皇上,臣妾这一生最愧对之人便是阿妧那孩子,出生没多久臣妾便走了,留下她独自一人面对宫中的一切,导致苦楚不断!都是臣妾不好,臣妾对不起阿妧···”
沐战封一阵头疼,有所不满,却耐心道:“阿清,你别自责了,造成这一切苦难的源头是朕,是朕对不住你们母子,是朕不好!”
孔妃:“皇上也是为了大有百信,并无过错!所受到一切苦楚都是臣妾心甘情愿,只是苦了阿妧!”
阿妧到底怎么样了?
沐战封:“阿妧无事,经历过数次磨难,阿妧都可平安归来,这一次也定不会有所例外!”
孔妃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下:“阿妧只是一个快姑娘,出门千里之外,臣妾又如何能控制得住不担忧?”
沐战封:“阿妧没事,她比朕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优秀百倍,可战胜一切不可能的困难!阿清,相信我们的阿妧,会给我们带来奇迹!”
孔妃内心着急,说了半天,为何偏不告诉有关于阿妧的事情?
“皇上,阿妧走到哪儿了?”
沐战封有些骄傲:“已经到了青州府,且帮朕解决了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,朕得知真相后都心惊,若未发现,任由其发展下去,不知会引起多大动荡!”
“阿清,阿妧注定会是我们的福星!”
孔妃一个激动:“皇上,青州府内出了乱子,阿妧一介女子岂能应付的过来啊?”
沐战封:“那是因为阿清还不了解我们的女儿,她比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厉害,不会有事,阿清只管放心!”
孔妃欲要再问其中的一些相关之内的事情,被沐战封以其他借口给支开了,哪怕再问,也无相关的内容,焦急得无法。
宁硕宫内,沐澈陪着孔妃用着没滋没味的午膳,见孔妃双眼红肿,心知定是在为皇姐担忧,不由道:“母妃,皇姐吉人自有天相,遇到任何难事都会迎刃而解,大可放心!”
孔妃一笑:“怎么连你也这般说?合着你皇姐是天仙下凡,世间上事情都难不住她啊?”
沐澈递过去一个红烧狮子头:“自然,难道母妃没发现?”
孔妃:“你们母父子皆是一个德行,阿妧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个女子,不该承受如此的重担!”
沐澈笑道:“皇姐只是去五缘山为父皇和大游祈福,如何便是重担了?母妃这话若是传了出去,定会给皇姐带来不小的影响!”
“我观之母妃待皇姐极为上心,是何原因?难道比我这个儿子还好?”
孔妃面色一般,想起此事的严重性,立即改口:“你皇姐在宫中与母妃最谈得来,文圣贤皇后去得早,身边又无人照顾,你父皇倒是疼宠,但也是一国之君,很多事情顾虑不到,母妃上心些也是应该的!”
沐澈:“母妃放心,儿臣以后定会多多关心皇姐!”
孔妃一脸欣慰:“你能这么想就好了,母妃很高兴!”
沐澈趁机又拣了一些孔妃平时爱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