嘎嘎···
黄嘴鹦鹉叫了两声,便倒在地上,翻着白眼,爪子僵硬。
千宫阙上前拿起鹦鹉一看,后捏了一粒松子仁仔细看了看,望着子瑜的眼神微妙。
沐战封突然道:“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,改天再谈。”
沐妧揪住沐战封的衣袖不放:“父皇,说话算话,答应给我换地方,不能不算数?不然我会笑话父皇的。”
沐战封态度未变:“阿妧,为什么不喜欢宁福宫?”
沐妧惊惧如小兽:“死人了,好可怕啊!父皇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,若父皇一直陪着,阿妧就不怕了。”
沐战封心底微动,阿妧便是失忆了,仍是将他放在第一位。
父女连心,血脉亲情,是什么也挡不住的。
一片白色的芍药花丛中,沐妧坐在一架秋千椅上,大吉则站在旁边的肖子石圆桌前的鼓凳上,吃着绿豆糕。
“换到星宸宫就那么高兴?”
沐妧悠哉的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:“自然,每天生活在危险之中,是个人都不舒服。现在摆脱了,为什么不高兴?”
大吉咽下口中的绿豆糕:“有我在,那些危险伤不到你,急着搬出来干什么?不怕有人故技重施,令你再换一个地方?”
沐妧轻哼一声:“宁福宫中各路妖魔鬼怪,三六九等。处处陷阱,步步是坑,吃个东西都要提防,能离开为什么不呢?”
“卧室窗口前的花园中种着诛云草和星萝草,两种本无毒,可放在一起便会使人脑袋迟钝,这也解释了原主因何而变得蠢笨。”
“有司昭仪的例子在前,胆敢再伸手的人便要思虑周全了。游帝表面上看似对司昭仪未做出惩罚,可实际上是伤筋动骨,连剪羽翼。”
“后宫中的女人是依靠什么而生存的?”
“皇上的宠爱,家族的支持。失去这两样,高高在上的司昭仪比打入冷宫还要痛苦。”
大吉不解:“司家于大游是顶级世家,一向看重司昭仪,怎会放弃?”
沐妧:“司家的野心不仅仅是站稳朝堂,否则便不会将女儿送进宫中。”
“一个只会生女儿拖后腿的寄托者,你觉得他们会支持多久?如果有新的寄托,你觉得司家还会如故?”
大吉晃了一下脑袋:“游帝会那么傻?明知司家的野心,还欲成其事?”
“正好借机解决司家在后宫的深根蟠结。为什么要继续养虎为患?”
沐妧:“司家于民间名声极高,每逢灾害,必施粮舍粥,军中朝堂亦然。”
“游帝想动手便要有十足的把握,否则容易打草惊蛇,后患不断。如今我柄,应该很是高兴吧!”
大吉摆摆手:“别说了,脑子疼!你一个女子清楚那些个干什么?”
沐妧有些小得意:“当我那十几年的学是白上的?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啊!”
大吉瞪大双眼:“十几年学?你学了什么?”
沐妧:“你不是神仙吗?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?”
大吉:“神仙也有不及之处,朝闻夕死,我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神仙。”
“长公主,安姑娘来了!”杜鹃走过来道。
沐妧眉峰一挑:“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?”
杜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奴婢该死,竟没发现宁福宫有这么多的鬼魅魍魉,让长公主受这么多罪,奴婢该死,请长公主责罚。”
沐妧神情渐冷:“你是母后留下来的人,跟在我身边多年,这些是谁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,你不知可以理解。”
“这些年我浑浑噩噩,清醒的时刻少,也知你的辛苦。不过,你确有不当之处,管教不严,查而不觉,觉而不断。”
“今后打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