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一人一鸡商讨个没完时,停留在半空的独木棺椁的盖子纷纷打开,砰砰落地。
众人毛骨悚然,恨不得脑袋后面左右都长出一双眼睛,根本不够看。
这独木棺椁中除了死人难道还会是其他的怪东西吗?
相云龙等人已有经验,握紧武器,敌不动我不动,但要时刻提高警惕,达到敌动之时,我方能够以最强的状态迎敌,不落后挨打。
独木棺椁之中并无尸气,可见并非是僵尸或者尸体,那么会是什么?
沐妧从丰钧怀中出来,看了一圈,足足有上百余座独木棺椁,且每一个棺盖皆打开,横七竖八躺在地上,场景十分骇人。
月光璀璨,银河迢迢,星辰遍布,阴气森森,鸟叫虫吗突然绝迹,天上人间一片死寂。
一只长着又长又硬的指甲的手扒着棺身,慢慢从棺身中起来,所有独木棺椁中的爪子行为一直,似是受到指令一般,动作整齐一致。
一个黑发披肩,身着白纱长袍的青年男子从独木棺椁中站起身来,面色白无人道,若非眼珠是黑色的,几乎看不出人色。
双眼直勾勾冷血的看着众人,噗通一声,一名队员从半空中掉了下去,只一眼便感觉到无尽的寒冷袭来,冻彻心扉。
且是有无数双这般的冷眼,将人上的血液一寸一寸冻结,直到冰封为止。
“今夜干一票大的,省得每一次都是小打小闹,扰得我等不得安宁!”一名不知是人是妖的开口讥笑道。
“可不是!道长也是的,每次都那么讨厌,都不能好好练功了!”
“道长行一次好,够我等受用匪浅,你们都别多嘴了,将猎物收进笼中才是关键!”
“那还等什么,还不快动手?”
话音落下,棺椁中物立即飞身而出,出手袭来,众人听到他们说的皆是人话,并未有所出入,心底的恐惧打消了些,纷纷拿起武器对抗。
不管是人是妖,都要人命了,还不反击是真不想活了。
刀光交错,金属利器碰撞,火花四溅,频频传来痛嚎惨叫,
棺椁中人指甲锋利坚硬,犹如铁爪一般,一旦靠近人身,绝无空手而回,皆带着一把血肉,是从对方身上生生撕割下来的。
动作快如闪电,撕裂的一刹那,若是仔细看,甚至能看到伤口处的五个爪印清晰可辨,如利器切割一般整齐。
棺椁中人身形诡异,极为灵活,如一条条灵狐穿梭。
马儿受惊,四散逃去。
老幼傀儡仍是抱着头蹲在地上,绳索已经掉在地上被泥土覆盖,仍是一动不敢动,牢牢挤在一起,似是抱团聚暖。
庞煜祁手中的长刀狠狠划在在一个棺中之人的肩上,立即火花大作,铿锵之声轰鸣,似是砍到一块重铁之上,震得虎口发麻,倒退两步。
庞煜祁举刀一看,刀口居然豁了几个小牙口,不可思议的瞪着棺椁中人。
以他的功力,便是砍上的是一块生铁,也可一断为二,难道这些棺椁中人的强硬度比生铁更家坚硬?
大吉挥着凌霄匕划过一个棺椁中人的心口,同样是火花飞溅,铿锵声轰鸣,但凌霄匕完好无损,那棺椁中人也未见受伤。
咯咯···这些东西并非是邪魔之物,否则凌霄匕和紫金鞭不可能没有反应!
沐妧:已经看出来了!那个清山道人是什么来头?
咯咯···感受不到任何的邪魔之气,也许是哪座道观之中修行的强者,将一些降妖护道之术用在了普通人身上,走上了邪魔外道。
沐妧:道士之术如此厉害?
咯咯···自然厉害,这些以后再和你说,现在专心迎敌。
两方人数几乎成正比,但战斗力却几乎是呈现一边倒的局势,每一个棺椁中人的战斗力皆强过车队中的人。
除了丰钧、庞煜祁、相云龙、严大爷外,每一个人都受到不同的攻击,身上如被猴子东咬一口西啃一口的破碎的西瓜,汁水肆流。
紫金鞭勒住一棺椁中人的脖子,狠狠一拽,距离一尺,那棺中之人立即出手攻向沐妧的脖子。
沐妧左一个侧空翻,连带那棺椁中人一个踉跄,头朝下摔在地上,大吉立即举着凌霄匕俯冲而下,一举刺向那棺中之人的心脏,用了肉身的十成功力,仍是无法穿透。
沐妧诧异,以紫金鞭的力度,寻常之人早已断气,但此棺椁中人丝毫未有任何难受之色,连呼吸都未曾有所变化。
大吉与凌霄匕合力,便是鬼怪也要让其道,但棺椁中人不以为惧,轻松应对。
“发丝是他们的死穴!”丰钧突然高声道,如黎明前迎来了阳光一般。
众人心头一跳,奋起反抗,车队中的兄弟各个可以一敌百,威风八面,可今晚却如同肥猪一般被人连连残杀,惨不忍睹,又无力反抗。
紫金鞭啪的一声脆响,圈住那名棺椁中人如瀑一般的发丝,用力一拽,棺中之人立即双手护头,尖嚎不已。
大吉挥着凌霄匕轻轻一划,发丝断裂,居然冒出血来,喷了毫无防备的大吉一脸,很是狼狈。
大吉一个激灵,用力甩了甩头,血珠被尽数甩掉,那名棺椁中人双手用力往地上一拍,土层立即如蛛网般裂开,他整个身子借力往上飞去。
凌乱的发丝垂下,大吉挥着凌霄匕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过,从发根处断裂,落了满地,每一个发丝皆从断裂口处流出血珠,聚少成多,湿了一地。
那名棺椁中人立即重新跌落在地,满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