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妧刚要起身,丰钧却将人紧紧抱住,低声道:“那些怪物已经慢慢过来了,长公主小心!”
沐妧身形一僵:“当真?”
丰钧吐气如竹:“我什么时候对长公主说过假话?”
璀璨的夜空倒映入那一双迷人蛊惑的星眸,深邃幽然,却又引人入胜,移不开眼。
丰钧不由好笑,从未有过任何时候他感激过自己这副皮囊,她此时如一只喝醉酒的小狐狸一般,眼神如痴如醉,但又同时保持着警觉,外界一旦有个响动,便会恢复清醒。
周围的异样气息在慢慢靠近,极是轻微,几乎到了无法查探的地步!
大吉突然从半空而落,一飞冲入到桌面上的琴上,琴音炸裂,倒在地上的两人一惊,立即起身,又是一通忙碌。
沐妧看着大吉,丰钧则闪身离去,跃到旁边的金桂树丛中,大吉瞪着沐妧:你们方才在做什么?
沐妧有些心虚,但面上却正然:只是摔倒了而已!
咯咯:已经抱在一起了,我若是晚来一会儿,是不是十个月后孩子便出来了?
沐妧炸毛,抬手便要过去抓大吉:你妹,比一只鸡婆还能说。
大吉一跃而起,飞到亭外的一株金桂树梢上:难道不是?他不是你的良配,相信我,一脚踹开他,否则以后有你苦头吃。
沐妧甩出紫金鞭同样站在另一颗金桂树梢上: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苦头,能够令你说两边,难道你还能看到未来变换?
大吉眼珠子转了几下:不排除!此人是妖孽级别的人物(虽然还不太肯定,但有一丝怀疑,也不敢赌啊!),你只是正常一些的人类,与他在一起,岂有好日子?
我什么时候想过你坏啊?听我的,离开他,越早越好!
“长公主,那些东西不见了!”丰钧飞身前来,站在沐妧的旁边。
沐妧:“确定都不见了?”
丰钧郑重的点头:“确实不见了,好像未曾来过一般,我去检查就近的一棵树下的地上,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脚印,长公主请跟我来!”
大吉落入到沐妧的肩上:什么怪物?
沐妧一把抓住大吉,一顿揉搓:不知是什么怪物,并未查清,在你来了便消失了。
大吉从沐妧的魔抓下逃离,飞在身后,极为不满:不准揉搓我的羽毛,过分!
沐妧瞪了一眼,跟着丰钧来到一棵金桂树下,仔细看去,借着明亮的灯光,只见地上一片如鸡爪印记一般的脚印,但那鸡爪印却比一般的大了些,
大吉落在一根树枝上,看了看自己的爪子,明显比地上的印记小了一圈,也美观许多,不过地上的爪印倒是有些奇怪。
“这是什么爪印?宫内应该没有鸵鸟之类的东西吧?”
丰钧:“长公主所说的鸵鸟是否是一种极大的鸟?与这爪印有些像?!”
咯咯···宫内并无鸵鸟之类的大型鸟类,问了也是白问!
沐妧:“嗯,这印记便与鸵鸟的脚印极为相像,不过宫内应该没有!”
突然,丰钧蹲下来身,从地上捡起一簇灰蒙蒙的绒毛,沐妧看了一会,不明所以:“这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?”
丰钧:“好像类似于猴子猿类身上的,也许是一些大型鸟类身上的绒毛?”
大吉跳到沐妧的肩上,认真的盯着那簇未知名的毛,后两人一鸡探寻了半天,也没找到答案,若无地上的脚印与那毛,他们都不会相信有东西来过。
这件事就此销声匿迹,每每闲暇之时丰钧便会指导沐妧抚琴,大吉则时刻跟随在沐妧左右,一出现暧昧气息便会破坏捣乱,丰钧也不生气,沐妧也无所谓,二人一鸡倒也相安无事。
秋色渐深,霜寒迎立枝头,丰钧于星宸宫内一住两月,众朝臣纷纷上表不合常理,有辱斯文,令长公主搬出皇宫,入住私府。
沐战封一直留中不发,未置可否,闹得一众朝臣无趣,反对声不了了之,但民间中却传出吴王大受压迫,不得不臣服于长公主的淫威,甚至传出长公主天天虐待吴王,害吴王连回府的机会都没有。
结果没几天,吴王的告白书便传遍京都城,诉说与长公主的幸福快乐,谣言不攻自破,让背后之人恨得咬牙切齿,捶胸顿足。
生活平淡而知足,便是有一些小事也没人在乎。
得知夏侯宵在国子监中常常缠着沐妧,丰钧有时也会出入国子监,几次下来,倒成了国子监的挂名博士。
虽未得到沐战封的旨意,但却人人心服口服。经史子集,诗词歌赋,无所不通,且新意百出。
便是原来对他成为长公主的入幕之宾有所歧义的人,在听课后,也不免被他的才华所折服。
原本热闹的国子监,变得更加热闹,每天早晨的固定时间,都有无数女子手捧鲜花瓜果,等候吴王。
碍于前次的教训,且有禁军守护,没有人敢太放肆。
每每这时候,沐妧悠哉的吃着新鲜的瓜果,大吉宁折不弯翻着白眼,不屑一顾。
丰钧无奈,该干什么干什么,大吉多少次想出翅膀伤人,奈何技不如人,且沐妧也不喜,只能忍了。
榕树:有你这样窝囊的宠物,也是一种悲哀。
大吉炸毛:你又欠揍,等着我晚上回去收拾。
榕树浑不在意:谁怕谁?再打你一顿又如何?
咯咯:谁打谁还不一定,等着瞧。
他一只太阳神居然被一只树妖给打了,说又没处说去,憋屈死了。
这一天国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