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妧:也许取一件飞鱼服穿在身上,去停尸房中应该会便利些,谁知会遇到这种事儿啊?
咯咯···你以为是条活路,实际上却是死的。
沐妧:那你说该怎么办啊?
“小明子,你怎么还不过来啊?咱家已经等久了!”
声音说不出的蛊惑,便是身为女子的沐妧,也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咯咯···遇到变态了,看看如何是好?咦,好像来人了?
沐妧一怔,后向四周一看,闪身进入到方才找衣服的橱柜之中,掩好橱柜门,屏住呼吸,静听外面的响声。
碎猫一般的步伐慢慢走向浴桶旁,随后传来一阵舒服的呻吟声。
“副指挥使大人舒服吗?小明子方才出去了一会儿,现在回来了,副指挥使大人可不准惩罚!”
沐妧与大吉脑袋中一炸,锦衣卫副指挥使——肖庆?!其人阴险狠辣,却长着一张极为妖娆的面孔,可谓是鬼斧天工,雌雄莫辩。
“好好捏,便不惩罚你!说说都去做什么了?”
“奴才最近与人学做了针线,等学好了,打算给副指挥使大人做一件里衣!”
“你这小手拿针线正合适,我等着你的里衣,再用力些。”
······
大吉一个恶寒:这···简直伤风败俗,不成体统。
沐妧:稳住!男男相亲相爱也没什么不对,感情之中没有身份,没有男女界限,没有国度。
爱情很执着,很任性,控制不住。
咯咯···你还是正常的人吧?
沐妧:再正常不过了!别大惊小怪!
咯咯···有人?
沐妧一惊:除了外面那两个,这间屋中还有人?没有别的气息啊!
大吉瞪大双眼···你转头看看?
沐妧顺着大吉的指示转头,正见左前方一双明黄的双眼看来,气势汹汹,喉咙里散发着隐隐的威胁声。
哪里是人了?你眼瞎啊!明明是一只大黑猫!
咯咯···你才眼瞎,是一只大黑豹子!
沐妧惊呆:别人家的衣橱中怎会有大黑豹子?好像有点温顺。
咯咯···温顺个头,有老子在特么百兽之王也要俯首帖耳。
沐妧:你确定?它过来了。
咯咯···过来又怎么样,难道还敢动嘴不成?
大黑豹子足有六尺长左右,浑身的皮毛乌黑油亮光滑,在衣服堆上,步伐从容,如王者归来。
沐妧忍不住想往后退,大吉一跃跳出福袋,身形变大,比平时大两三倍,眼中金光闪闪,大黑豹子身上的王者之气顿减,匍匐在衣服堆上,喉咙中散发着臣服的柔软之声。
外面的动静越发大而暧昧,便是身为现代人的沐妧也接受不了,后悔进来了。
大黑豹子开了橱柜门,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,一人一鸡顺着大黑豹子留下来的缝隙出了门,屏风之中的两人忙着自己的事,无暇关心其他。
大吉拍了一下大黑豹子的头,便示意它回去,大黑豹子恋恋不舍,在大吉的微怒之下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。
沐妧借着微弱的灯光,看着一副地图:停尸房还在东边的地下,若非重要,两位嬷嬷的尸身也不会被保护得如此隐秘。
灯火通明,地下牢房中,五步一岗,十步一哨,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锦衣卫从上下来,步履沉稳,冷着脸,很是威严。
四处由黑砖所砌,铜窗铁门,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,鞭打声,闷棍声,血腥味浓郁。
径直走入石阶之下,是为十字路口,中间有一座黄铜三豹身喷泉,泉水哗哗,池中鱼儿游来游去。
咯咯…往前左转第二个房间便是两位嬷嬷的停尸之处。
沐妧:你怎么如此清楚具体位置?
咯咯…这点小事能难到我?
“站住,你是谁?”站在门前的一锦衣卫举刀拦道。
沐妧取出一块腰牌,那名锦衣卫立即毕恭毕敬行礼: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,还请恕罪。只是大人看着面生得很,小的从未见过,不知大人在哪儿高就?来此何意?”
沐妧身上的气势陡增,声音暗哑低沉威严:“怎么你想管我的事儿?”
那名锦衣卫心下一凛,面色更为敬重:“小的不敢。”
沐妧:“开门!”
那名锦衣卫的动作有些迟疑,向对面那几个锦衣卫看去,沐妧再次亮起腰牌:“怎么连副指挥使大人的腰牌你们都敢违抗,不要命了?再迟疑,我立时便要了你们的命。”
门被打开,一股阴寒腐朽之气扑来,沐妧面不改色的走进去,后道:“你们在此等候,我一个人进去便可。”
房门关上,大吉从福袋中探出头来,望着几乎一眼难以望到头的长方形的停尸房,前面停放着几具皮开肉绽血迹淋漓新鲜的尸体,其中一具尸体的心口还有微微的跳动,皮肉的烧焦味浓重,除了双眼,面部几乎无一块好肉,伤口深可见骨。
咯咯…已是死人,你可别逞好心。
沐妧走了过去,看着那人:“还能听到我说话吗?听到了,你便眨眨眼。”
等了一小会儿,那人才极为费力的眨了一下眼,沐妧道:“我知道你是谁,不过能否活着出去全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说着,往那人的口中倒了一小瓶泉水,那人如饮甘霖,贪婪的咽了下去,然后闭上双眼,心口的跳动也停止了。
大吉不解:非亲非故,且在锦衣卫中的人,大多十恶不赦,极少出现冤狱,你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