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战封怒瞪沐妧:“朕问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?”
沐妧语气有些生硬:“一开始不知道,但父皇方才也说了,儿臣下次不会了。”
沐战封:“来人,将长公主带下去打手心二十,长长记性。哪里该去,什么该做,皆要牢记于心。”
大吉瞬间从沐妧怀中跃出,跳到龙案上炸毛,张牙舞爪,居然敢打沐妧的手心,简直可恶,不知高低。
“大吉回来。”沐妧急道。
你这一爪子下去会带来什么后果,可要想清楚了。二十下手心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
游帝是原主的父亲,管教女儿,天经地义。
沐战封一惊,不由往后仰去,申犳花立即上前,手中佛尘一挡,根根毫丝竖直如针,随时出击。
长公主养的宠物绝了,连皇上也敢威胁!
大吉嘴中含着一块如意糕,拍拍翅膀,飞回到沐妧的怀中:你不是他的女儿,有何资格打你手心?
沐妧:我此时不是游帝的女儿又是谁?
大吉默然,无法否定这一事实,难道就这么认了?
沐妧:此事本就是我的错,放于现代,爸妈若知晓我去了青楼,怕是会直接往死里打,游帝作为皇帝,打我手心算是轻的。
“父皇,大吉饿了,不知礼数,还请父皇恕罪!”
申犳花收好佛尘退下,沐战封轻咳两声道:“朕不跟一只鸡计较!不过这般冒失的性子有点像你,一块改了!”
沐妧:“是!多谢父皇!”
申犳花看了一眼大吉,从一只鸡身上感受到了杀意,没看错吧?
众人连连受惊,大吉怎么样不重要,因为掀不起大风大风浪来,皇上对长公主是要动真格的?
皇室成员中除了“罪恶深重”的二皇子,皇上便没对谁动过手!没想到这个特例在长公主身上实现了,大快人心!
等了好一会儿,也不见有人上前执行,沐战封道:“怎么当朕的话是耳旁风?都愣着干什么,还不执行?”
申犳花出列,面色有些为难:“皇上,真要如此啊?”
“申公公,父皇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,有劳执行便是。”沐妧道。
申犳花向沐妧使了一个眼色,小祖宗,哪有上赶着去要挨打的呀?也是一个玲珑心肠,今夜怎么也不知服软啊?
“皇上,长公主是初犯,是否可以从轻发落?”
“是啊,皇上,也太严重了。”曹淑妃关心道。
游帝阴着脸:“若再多言,与阿妧同罪。”
众人眼底有些怀疑,长公主今夜是否吃错了东西,或者去外面丢了魂儿?否则怎么会和皇上犯蠢犯倔?
沐妧:“多谢父皇!儿臣领旨。”
“且慢!”
一道声音如平地炸雷,将众人雷得头顶冒烟,神志不清。便是连沐战封也是一惊,随即是滚滚而来的怒火,星宸宫内居然藏着一个男人,岂有此理!
沐妧与大吉恨不得立即去堵住那人的嘴,遁地飞天,远离此是非之地。
这是纯属来添乱的吧?!
曹淑妃与司昭仪低着头,拿帕子掩住嘴角,担心一抬头便会暴露狂喜的笑意,若被皇上看见,便会乐极生悲了。
今夜是沐妧那个死丫头的灾难日,在劫难逃,谁知打手心竟是轻的,重头戏还在后头。
“何人敢在此大声喧哗,还不出来认罪?”申犳花气道。
长公主今夜是栽了,祸乱不断。
从门外面走进来一位同样身着白袍的俊公子,众人一看,心头大跳,原来最近京都城中的传谣都是真的。
“见过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丰钧行礼道。
沐战封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,丰国吴王,为人低调,知书达理,算是三国质子之中较为安分守己之人,如何今夜却翻出天来?
“吴王来大游多长时间了?”
丰钧不卑不亢,语气温润亲和:“来大游共五年有余,承蒙皇上照顾,过得十分安乐,多谢皇上。”
沐战封喜怒难辨:“噢,吴王在大游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,再过两年便会回国,时间过得很快啊!”在所以临走之时想留下些难以磨灭的印记?
丰钧:“是啊!在大游过得很很,流连忘返,不想离去。”
众人:“······”
吴王没傻吧?前来大游为质子是件辱国辱民辱己之事,如今归期要满,回到自己的国家是摆脱桎梏的解放之日,居然还不愿意。
咯咯···此人有疯傻之症,远距离接触,报恩之事更要慎重,别人家一个决定,将你卖了都不知道。
沐妧:他在想什么?我怎么不明白?
咯咯···你若是明白,便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。
沐战封不着痕迹的看了萌呆中的沐妧一眼,后看着丰钧:“吴王来大游多日,应该对大游的律法宫规皆十分熟悉吧?”
丰钧抱拳,态度诚恳:“今夜之错全在我身上,长公主出宫也是为了见我一面,以解相思之苦。而我明知进宫是错,亦难敌心中相思。擅自进宫,只为见长公主一面,还请皇上恕罪!”
众人齐齐吸气,天人之姿的吴王居然喜欢一朵霸王花,简直是那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,委实令人惋惜。
沐妧:“······”
她耳朵应该没毛病吧?可都听到了什么?她去见丰钧是去报恩,哪来的相思之苦啊?吴王喜欢她,这事她身为当事人如何不知啊?
咯咯···你妹!这一定是此人的奸计,你还揣摩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