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昊面色一僵,后哈哈大笑:“你倒是会玩笑,难道跟在一个女人身边比大展宏图来得痛快?”
丰钧:“你我所求不在一位,所以不可同日而语,也不可强求。”
晁昊啧啧称奇:“长公主究竟有何魅力,竟能使得万人迷的你放下所有走到她身边,甚至不要求任何名分,值得吗?”
丰钧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:“值得与否无关紧要,别人之言亦无关紧要,我认为够了,便知足了!”
晁昊心中五味陈杂,若非身兼重责,他何尝不想与心爱的女子一起快意世间?奈何我命由天不由我。
“如此,敬你一杯,得偿所愿!”
丰钧与之碰杯:“各得其所!”
过了一会儿,晁昊道:“为了庆祝你得偿所愿,改日我做东,你可一定要来,不可拒绝!”
丰钧:“难得你请客,岂有不去之理?”
庞府中,庞煜祁心下打鼓,微微低着头,眼角往庞太尉的黑金靴子上瞥。
沐妧与丰钧之事传得是沸沸扬扬,长公主再是金贵,庞家也容不得不贞不洁的宗妇。
一想到沐妧会投入丰钧的怀抱,两人你侬我侬,心底便燃烧出一股火焰,几乎将人的理智燃烧殆尽,同归于尽。
“爷爷,此事还请不要插手,孙儿自会处理。”
庞太尉心中是恨铁不成钢,孙儿的人品家势皆属上选,以前是一个闷葫芦不开窍,如今是开窍认死理,便无一样不令人操心。
“你如何处理?长公主再好,也不适合做庞家的宗妇,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,你可以接受,令祖宗蒙羞?”
庞煜祁心下一丝震颤,面上却极为坚定:“爷爷,给孙儿一些时间,如果孙儿无法让长公主回心转意,自会放弃。难道爷爷就这般不信任孙儿?”
庞太尉:“行了,也别给我用激将法,记住自己的身份。庞家得来的一切,都是祖祖辈辈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,你想清楚了再做。”
“我也老了,你也大了,庞家的一切迟早都是你的,到时两眼一闭,便什么都不知晓了,由着你来胡闹。”
庞煜祁面色一动:“爷爷,孙儿绝不会做出辱没庞家之事,请爷爷放心!”
庞太尉挥了挥手:“行了,你今晚去祠堂一宿,想清楚后果再决定是否还要坚持娶长公主!”
永福宫内,曹淑妃蝎蝎螫螫,日夜难安,终是大病一场,无心兴风作浪,后宫一片安宁。
星宸宫内,沐妧刚从晶空间的热汤中出来,便迎来了孔妃,沐妧诧异,孔妃对比旁人来星宸宫的次数未免太多了。
“见过长公主!”
孔妃面色始终亲切:“长公主,近来可好?”
沐妧笑着:“一切皆好!二皇弟的伤可痊愈了?”
孔妃:“已经大好,来之前让我带话,要多谢长公主的救命之恩,无以回报,长公主以后若有何不好解决的事情,不妨与澈儿说一声,澈儿还算稳重,行事总方便些。”
沐妧端起茶盏小小的喝了一口:“好啊,若有用得着二皇弟的时候,我定会遣人去说一声。”
孔妃向她推销沐澈,是找错了人,找游帝岂非更有作用?
沐澈明明对她还有意见,怎会好心帮她办事?
孔妃是一个慈母,自她回宫以后,三天两头便送来一些裙服、糕点、一些手工制作的小玩意,诚意十足,用心良苦,奈何儿子偏偏要反着来,并不领情。
沐妧看着华丽精致的裙服,一阵头疼,游帝得知孔妃经常会给她送来一些裙服后,便将一些上好的衣料送到孔妃宫中,其中一下变味。
有时为了表示尊重游帝,孔妃所做的裙服她也要穿一次两次,以示多谢隆恩!
咯咯···她既然乐意送,你想穿就穿,不想穿便扔,谁敢说你什么?
沐妧有些感慨:这才是真正的母爱,天下无不是的儿女。
大吉闭嘴,沐妧在现代有父有母,便是不好,离开时日久了,也会想念。
依据以往的经验,说多了,定会撞到枪口之上。
杜鹃与平儿见沐妧心情失落,只以为是想起了文圣贤皇后,并无多想。
一处宫中,沐赫站在黄花梨罗汉榻前,望着额头冒汗,嘴中呓语,意识不清的曹淑妃。
记忆中,母妃谨小慎微,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多想半天,他从小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。
又过了一段时间,他搬离母妃宫中,没有难过,甚至有些轻松高兴,终于摆脱母妃带来的影响,直观大局。
甚至每一次晨昏定省,他心中都有抵触,母妃唠唠叨叨,杞人忧天,直到今日他才明白母妃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。
沐赫坐于榻前,握着曹淑妃冰冷的手:“母妃,曹府已经无碍,父皇另赐了府宅,赏赐丰厚,母妃大可放心!”
“儿臣以前误会了母妃许多,如今想起,儿臣无颜,只求母妃早日康复,让儿臣弥补遗憾。”
······
“赫儿,你来了···”
曹淑妃悠悠转醒,很是虚弱,面无血色,便是平常花色的唇瓣,也是一片霜白。
沐赫有些激动,握紧了曹淑妃的手:“母妃,你终于醒了?感觉如何?”
曹淑妃嘴角的笑意荡漾,儿子已经很久没这么体贴过了,恍然如梦,难道是还没醒来?
曹淑妃伸出手抚上沐赫的面颊,笑道:“赫儿,是娘让你担忧了!无事,过几日便会痊愈,好好用心做好你父皇交代的事情,娘这好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