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澈:“……”
面部又痛又胀,浑身似是血液沸腾,要炸裂出来,没有一块好肉,这个惨样怎么可能会没事儿?还是她想让他更加难堪?
不管怎么样,她做到了,无脸见人。
自离开宫后,不管是文章还是武功,他都勤学不辍,没想到,还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,贻笑大方。
“多谢皇姐关心,我应该自己可以站起来。”
沐澈说着便要推开沐妧,这时几道惊叫“小心!”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,沐妧与沐澈往后一看,只见一团灰影从半空中落下,向这边坠落。
要闪躲已经来不及了,沐妧伸手一推,沐澈一惊,险些叫出声来,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倒去。
沐妧那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,公报私仇,太阴险了。
沐妧向后一闪,两人成功避开了。
砰的一声,那道灰影重重落下,痛嚎出声,身体卷缩,清醒了几秒之后,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庞煜祁飞身而落,去检查昏迷之人,眼底闪过一丝焦急,探了探脉,很快随之放松,除了一些皮外伤,更多的是惊吓,并无大碍。
庞煜祁挥了一下手,庞尔一路小跑过来,将昏迷之人抱起,离开此地,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。
众人一头雾水,敢在曹家行凶,伤害皇子,以及众位王公贵族,简直胆大包天,罪大恶极,那么此人究竟是谁?
男宾区中的所有人都出来了,其中不会有凶手吧?还没伏法啊?
又是一条抛物线,一个黑影重重的落在地上,直接昏迷,口中喋血。
很快有曹府的家丁将昏迷之人带下,曹子瑞眉头紧皱,向门里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,那人已经被抓住,其他的人也已逃出,这回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吧?
今天闹这么一出,赏菊宴的意义已经完全失去,甚至会被一些世家所记恨,与初衷完全相悖,他怎么会突然发疯了呢?
丰钧与晁昊广袖中的双手皆紧紧握住,手心中皆是汗意,差一点点,那个庞家庶子差一点就撞到她了。
大吉与她究竟在想什么,反应这么慢,还是因为顾虑沐澈。以沐澈以往的做法,冷眼旁观都不为过。
就在众人以为抛人之举结束了之后,一个接一个接两个的人又从半空中被抛了过来,砰砰砰落在地上,痛嚎不已,难以成声。
众人心惊肉跳,那么多家丁居然没有治住一个人,反而如被抛球一般抛了出来,委实厉害。曹子瑞、庞煜祁、夏侯冥与太子的两个护卫纷纷折返回到房中,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从房中传来。
琉璃窗皆被震碎,椅子凳子就从中被掷了出来,摔到旁边的花丛中。
不用沐妧起身,自有家丁将将虚弱的沐澈搀扶下去,晁昊来到沐妧身边,悄声道:“长公主,你没看到那一幕,当真是邪门了。”
大吉瞅了卖关子的晁昊一眼,说了半天废话,什么都没说,老毛病一样没改。
沐妧一脸镇定,并未引起多大的好奇心,一众女子哗然,韩王是一位花花公子,如今如此亲近长公主,是有几个意思?
不过一个是骄奢淫逸的公主,一个花心的王爷,在一起倒是极为相配。
晁昊仔细盯着沐妧,发现她神色未变,心中升起一股失望,怎么才能引起她的注意?还是她心机太过深沉,太会掩饰?
“皇姐,太可怕了,突然有人发疯了,见人就打,六亲不认,理智全无。”
大吉翻了一个白眼,沐帆这熊孩子也是废话连篇,没说重点,特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
沐妧见大吉有些急,传道:勿要动用仙术,忘记上次反噬的结果了?
咯咯…我心中有数,不过我观之那所宅子隐隐有股邪阴之气,非同一般。按理来说不应该。沐妧:什么不应该?
咯咯…阳间之地,凡人之所,该是阳光普照,日月分明,除非是有邪物作祟,否则不会出现这么重的阴邪之气。
沐妧面色微变:此处占地辽阔,且阳光充足,风景秀丽,怎会出现阴邪之气?
咯咯…很难说,也许是这秀丽的风景之下埋藏着什么。
沐妧:可能感觉到?
咯咯…暂时只能隐隐看到那处房顶冒着丝丝黑气,具体情况还有待观察,别轻易过去。
砰的一声,庞煜祁被抛到沐妧脚下,沐妧立即将人扶起,庞煜祁面色红涨,很是愧疚,无颜见人,尤其还是她。
“长公主,让你见笑了。”
沐妧: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以你的功力鲜有敌手,怎会如此狼狈?”
庞煜祁年眼底迸射出星星点点的恨意:“鲁王世子不知发什么疯,功力突然变强数倍,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人,一开始大家没有防备,被打了一个正着。”
“而后曹公子令家丁一拥而上,想要将其拿下,后仍被其得手,奈何不得。太子殿下看不过去,便让护卫出手,二皇子与孔公子、方公子等人上前阻拦,皆被暴打,后扔了出来。”
沐妧有些难以置信:“杜鸿然发疯了?白易行未上前帮忙?”
庞煜祁的嘴角抽了一下:“白世子最先发现鲁王世子的异状,也是被打的最惨的人之一,在房中便昏迷不醒,还未脱离危险,被人带下去了。”
沐妧扫了一眼,一众女子如惊弓之鸟,只周依凝一人还算镇定,探究的望着房中,其他有能耐的男子,丰钧、晁昊皆袖手旁观,看来并不打算趟这浑水。
咯咯…鲁王世子?那个一心想将我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