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妧起身,走向一张书案前坐下,拿起一只毛笔,后半途放下,她的毛笔字实在见不得人。
后看着安萱:“我有一些瘦身的好法子,我说你写,若坚持做下来,一个月之后必见成效。”
安萱跑过去站在书案前,拿起纸笔:“长公主请说,若果真有奇效,长公主便是我的再生父母,让我做什么都愿意。”
一会儿,一张纸上便洋洋洒洒写满了字。安萱吹了吹,眼神发亮,如获至宝。
“长公主,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好法子?太厉害了。”
方紫嘉与周依凝过来一看,眼神便被黏住了,看了一眼沐妧,后便一直盯着那张纸。
法子太多且有用,甚至有一些法子她们都没有听说过,但特别有意思。
“长公主,老夫人有请,到用午膳的时间了。”
沐妧一行人很快来到一个水榭之中,荷叶连天,几朵零星的荷花,残红依旧,风韵犹存,与岸边不入。
曹府好大的能耐,此是夏末,深秋的菊花却尽数开放,荷花与菊花也算是夏雨冰虫,而曹府却能将两者合二为一,是为一大奇景,背后付出的财力人力可想而知。
看来曹府并非是曹淑妃哭穷的那般,有钱的很。
曹老太君等人皆礼让沐妧居主位,沐妧再三推辞,不可喧宾夺主,这才罢了。
席间很少有人说话,也很少有人真正的用膳,意思一下,联络感情,吃瓜游玩,仅此而已。
用过膳后,曹老太君与几位上了年纪的妇人,体力不支,一同下去歇息了。
沐妧本打算告辞离去,却被曹家小姐以及许多贵女拦住了,曹冰清——曹家大房嫡女,身穿一身大红秀金宫纱宫装,面容高贵典雅,眼角上翘,越发显得盛气凌人。
“早听闻长公主学识渊博,今日大好美景岂可错过?”
一众贵女一听来了精神,世人皆知长公主不学无术,以前痴傻如三岁孩童,于学问一问三不知。即便现在恢复正常,短短数日,又能学到些什么?
曹冰清的话有点意思了!
沐妧淡淡道:“你是谁?学识渊博与今天的大好情美景有何相关?再说了,是谁这么不长眼说我学识渊博?”
曹冰清面色一阵红一阵白,长公主为何不按套路出牌?居然还敢当着众人的面骂她?
将来太子表哥登基,她便是中宫皇后,而她沐妧不过是昨日黄花,今日黄昏,岂能与日月争辉?
“难道长公主承认自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?”
众贵女:“······”
这才刚开始,怎么就变火药味十足了?重要的是将长公主留下,而非激怒。
沐妧:“我是否不学无术你能指出来?”
她是大游的长公主,想拿捏她,脑袋里面进水了!
曹冰清旁边的一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拽了一下她的袖口,别忘了长辈们的嘱咐,长公主刁蛮任性,喜好武力,大游上下除了皇上,谁敢治长公主的罪?
曹冰清高傲的面色缓和了些:“长公主说笑了,我并非是这个意思。久闻长公主之名,却始终无缘一见,今日难得相见,语气不免急了些,请长公主勿要怪罪。”
众贵女心里有些不齿,曹家大姑娘变脸如此快速,用意明显。长公主还没怎么样,认怂也太快了。
沐妧看着湖里的荷叶:“这么好的景色,又岂会怪罪?”
曹冰清面色红红绿绿,沐妧这么说是根本没有将她这个人放在眼里,而是看在大美景色上,不屑与她争。
一众想找茬的女子见此不禁偃旗息鼓,长公主三句两句便堵死了曹冰清,令其难堪,她们还没有曹冰清的资本。
曹冰清非但没气,反而一笑:“同龄人之间难得一聚,莫非是长公主嫌弃我等,才不愿意留下?”
你沐妧再是厉害,若非痴傻,也不会冒着得罪大家的威胁而坚持离开吧?!
沐妧别有深意的看了曹冰清一眼,后扫了一眼隐隐期待的众女子,她们想留下她无非想看着出丑而已,从而找到自身的优越感?
咯咯…都是一群小孩子,何必一般见识?直接走人回去练功,也好过再次耽误时间。
沐妧:想要在京都生活下去,这些人不能得罪太狠,也不能顺毛驴太过,必须从中间找一个度。
咯咯···随你!
沐妧有些诧异,大吉从地下京都城中出来,便一直勤奋上进,是受到了什么刺激?
咯咯···别多想,知足上进,是根本,不能忘,不能懒。
沐妧:你妹,又随意刺探我的神识。
咯咯···别打扰我!要练功!
沐妧看着曹冰清,一个伯府长女,表哥是太子,也不该如此行事?难道是受人所指?
曹冰清的眼神有一瞬闪躲,沐妧小小年岁哪来这般的沉稳干练,洞察人心?
傻子变聪明,也要有一段恢复期,这跨度也太大了。
“既然如此,我便不扫大家的兴,留下便是。”
周依凝、方紫嘉、安萱想插嘴的机会都没有,长公主威武,直接将曹冰清怼得哑口无言。
曹冰清仗着表哥是太子,姑母是后宫独大的曹淑妃,平时可没少耀武扬威,众人也必须给这个脸,尾巴都快翘上天了,不知高低,早有人看不惯,今天被沐妧扫落颜面,也是痛快。
一众女子来到了一处抄手游廊的亭台中,午时刚过,白纱漫漫,微微有些热意,但四周放置几个冰盆,正是惬意。
沐妧摇着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