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妧笑道:“孔妃娘娘喝茶,不知可合口味?”
孔妃笑着端起茶盏优雅的轻抿了一口,后将茶盏放于小几上,用帕子擦拭了一下,笑道:“我于吃食上不挑剔,长公主的茶极好,茶香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兰香,更是别有一番滋味,回甘味长,极为难得。”
沐妧:“孔妃娘娘若是喜欢,我那儿还有些,临走时可以带上两包。”
孔妃的笑意愈发明显:“如此便多谢长公主了!对了,我没有其他的手艺,只绣工还能见人。闲暇无事,亲手给长公主做了两套裙服,不知长公主喜欢与否?”
沐妧刚要拒绝,孔妃便让后面的小宫女将手中的一个包袱放在沐妧面前:“我愚笨些,长公主勿要嫌弃才是。”
说着亲自打开了包袱,沐妧严重怀疑孔妃的脑子是否正常了!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吗?
包袱打开,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裙服,一套白色绣金凤纹祥云纹宫装,一套红色绣百碟穿花纹高腰襦裙,皆制作用心精良,美观大方,宫中织造也不及。
沐妧有种错觉,孔妃对原主好过头了,反而令人怀疑,到底想图谋什么?
她才回到宫中,于许多事情懵懂,并不熟悉。原来埋在宫里的钉子,也该用起来了,否则便成了聋子瞎子。
“岂会?这裙服太过美丽,令人都不舍得穿了。”
孔妃:“长公主只管穿,我平时无事,闲暇之余也不知做什么,正好用来打发时间。”
沐妧:“听说长时间做针线对视力不好,若为此伤了孔妃娘娘的视力,岂不罪过?”
孔妃眼底涌现出一股泪意,很是感动,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。很快,她稳住了心神。
“多谢长公主关心,一天下来我也没做太长时间,不用为我担忧。”
沐妧:“……”
孔妃是怎么回事儿?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吗?这不是关心是拒绝呀!
咯咯…女人最难缠,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。
大吉从屋里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飞过来,落在沐妧的肩膀上,高傲的瞪着孔妃,她听不懂沐妧的话吗?上赶着也太明显了。
终于送走了怪异热情的孔妃,平儿也舒了一口气,显然也不能明白孔妃的意思。
宫中之人皆有两面三刀,但做到孔妃这般是少之又少。
“长公主,这衣服怎么办?”
沐妧看了一眼,后很快移开:“收起来吧!”后看着大吉:可能看出什么异样来?裙服上有毒吗?
大吉摇头:并没有发现,你对她的怀疑还是没有打消?
沐妧:说不清,总感觉有些古怪。若是我和她之间没有瓜葛,她对我好,想要图谋一些东西,也可以理解。但是现在完全理解不了,太怪了!
咯咯…什么都别说了,先大吃一顿紧要,快饿死了。
沐妧:我从游帝那刚用膳回来,便在自己的宫里大吃特吃,让别人知晓会怎么想?
咯咯…难道要一直这么饿着?有条件了我可受不了。
沐妧:那再等等,一会儿到晚膳时间了,我让人准备丰盛一些,忍忍过去了。
咯咯…这里的危险比其他地方好多了,无需太过担心。
沐妧:一遇到美食,便什么都不用想了。
咯咯…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,这是你教我的最合适不过了。
沐妧无语,大吉是变得越来越知享受了。
转眼过了七旬,天气仍是热的很,一场暴风雨过后,天气微凉,花开花落。
沐妧坐在御花园中的秋千上,望着远处一片黄色的菊花,大吉则在另一旁的石桌上吃着西瓜,慵懒悠哉舒适。
总觉得杜鹃回家这事透着蹊跷,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?
咯咯…一个宫女值得你这般上心?
沐妧:杜娟对你不好吗?
大吉吃了一口西瓜:那你想怎么办?
沐妧:她们应该有事在瞒着我?回来一个星期了,杜娟即便不回来也该捎个信,沉默太久不是杜鹃的风格。
“见过长公主。”郑澄邈与沐赫一同走过来行礼道。
沐妧从秋千上走过来:“不必多礼。”后看着沐赫:“太子怎么有空过来了?过来坐。”
沐赫与郑澄邈坐下,见大吉坐在主位上,也没稀奇。沐妧宠爱大吉之名早已传开,但是让一只鸡凌驾在他们之上,委实不舒服。
沐妧不动声色的将大吉抱起,令平儿上茶,沐赫看着镇定从容大气的沐妧,较之以前脱胎换骨,焕然一新。
郑澄邈眼底闪过一丝涩然,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慌乱,于桌下的手握紧,脸上始终一片冷傲。
沐赫道:“好久未曾过来看皇姐了,今儿碰巧过来看看,国子监中早已开学,皇姐知道吗?”
沐妧喝了一口茶:“这些天有些疲累,国子监那儿请了几天假,等想去的时候再说吧!”
郑澄邈:“长公主过去几乎是风雨无阻前去国子监,如今倒是消极了些。”
沐妧看着郑澄邈:“不学无术多年,郑世子是今儿才知晓我是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吗?”
郑澄邈:“······”
他暗讽她为何不生气?反而更是将她自己损了一遍,是何意思?
沐赫:“皇姐若不学无术,那么将会有许多人沦为目不识丁,何必妄自菲薄?若是不喜欢去国子监,让父皇从新给皇姐找个学识渊博的师傅便可。”
沐妧:“不用了,再过一阶段,我便会去国子监。”
沐赫取出一张精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