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昊无语,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。
没想到一出魔爪回到自己的地盘,也会遇到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。
难道他们失踪后,便无人找寻,一点都不重要?还是他们失踪的消息根本就无人得知?
绝不可能!
丢了两国质子、一个长公主、一个小将军,岂会不急?
以游帝的性子,找寻不到他们应该快发疯了吧?
庞煜祁看过来,与晁昊对视一眼,这些人真敢拿杀他们,可见他们失踪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。
这也是为何长公主失踪,却被传软禁于星宸宫了。
疫情扩散的臭帽子,居然扣在功臣身上,此举当真混到了极点。
几人刚出魔爪,又遇强盗,又听到污蔑沐妧的消息,早已气愤难平。
这些人乐意送上来当出气筒,那么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。
可就在他们以为会毫无悬念的胜利时,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,浑身乏力,很快便不省人事。
昏迷来得太突然了,他们毫无准备,老汉父子两人直接傻了,这应该与他们无关吧?
孙宇面色一正:“将他们全部带走!”
太平宫中,曹淑妃望着越发严肃的儿子,内心感慨,儿大不由娘,已经长出翅膀管不住了。沐赫喝了一口茶,后放下茶盏:“不知母妃找儿臣来有何要紧之事?”
曹淑妃嗔了儿子一眼:“瞧你这话说的,母妃想你了,叫你来看看都不行?”
沐赫:“母妃也知此是非常时期,有多少双眼睛盯看着,母妃心里应该比孤清楚。若无要紧之事,儿臣还是少往后宫来的好。”
曹淑妃面色有些疲惫:“母妃也知晓让你为难了,但母妃有不得不说的话。”
沐赫:“那还请母妃直言,孤一会儿还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。”
曹淑妃从自己的儿子身上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,别人家的母子谈心交肺,无话不谈。
但是他们母子之间往往意见大多不合,甚至相违背,常常闹得很僵。
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母子关系是世间最尊贵的母子关系,是母子也是君臣,中间永远隔着沟壑。不过现在,他们仍然是同一战壕,有着共同的目标利益。
曹淑妃想了想,终究还是开了口:“赫儿,你是太子,大游未来的皇帝,怎么也不该让一个死丫头爬到你的头上去。”
“趁着现在你父皇厌恶她,我们便加把火,让那死丫头再也起不来。失去了你父皇的宠爱,看她以后还能翻出什么浪来?”
真没有想到,向来不可一世的沐妧居然也有栽跟头的时候,委实大快人心。
沐赫面色有些沉:“母妃,这件事你别不用管了。你何曾见父皇真正的讨厌过皇姐?顺其自然,如果手脚做多了反而会弄巧成拙。”
曹淑妃:“可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弃了,以后上哪去找啊?你就听母妃这一次,将沐妧那个死丫头狠狠踩在脚下,看她以后还怎么横得起来?”
沐赫:“母妃慎言,不可胡言乱语,若传出去不知会给母妃和儿臣带来多大的麻烦。现在是多事之秋。”
“二哥于父皇面前的表现是越来越好,每一次父皇交代的事情,二哥皆完成得相当出色,于众臣前谦虚有礼,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。”
“儿臣不要求母妃怎么样为儿臣打算,但是能否请母妃为儿臣多多考虑?儿臣不想每天处理完朝政上的事,与人勾心斗角后,还要收拾母妃给儿臣留下的烂摊子。”
曹淑妃心下一沉,她每每都是为儿子打算,却没有想到只得来儿子的厌恶。难道他这个母妃在儿子眼中只会添乱添堵,其余的什么也不会吗?
“赫儿,母妃这都是为了你好啊!”
沐赫起身:“母妃如果是为了儿臣好,便不要去找皇姐的麻烦。”
曹淑妃不解,拧着眉心:“赫儿,你怎么就不了解母妃的一番苦心啊?”
沐赫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牡丹图,道:“母妃便那么敢肯定父皇厌恶了皇姐吗?做过的事情便一定有痕迹,父皇此时虽没怎么样,只因没触碰那个底线。”
“母妃落到如今的地步,宫中之权一点一点的流失,难道母妃就没有痛思过?”
“要儿臣说多少遍,母妃想要儿臣得到巅峰的权利,除了在父皇之下,可能吗?除非那位彻底除位,也许还有这个可能。母妃觉得呢?”
满心壮志的曹淑妃一听到文圣贤皇后的名立即泄气了,那是站在云端的人物,永远难以企及。
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曹淑妃咬了咬后槽牙:“那死丫头此次惹下这么大的乱子,你父皇已经将她禁足,这便是最好的征兆,赫儿,你怎么还不明白?”
沐赫眉心抽跳:“母妃,如果星宸宫里禁足的人并非是皇姐,你还会那么做?”
曹淑妃惊疑不定,一下站了起来,双手紧紧抓紧黄花梨做的玫瑰椅的把手。
“这怎么可能?那死丫头不是在宫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吗?赫儿,你是不是为了阻止母妃而故意这么说的?一定不是真的,对不对?”
赫儿面无表情的站起来:“母妃,言尽如此,到底是要将儿臣送入深渊还是前进,只看母妃的意思了。”
“子不言母之过,儿臣坐在储君的位置,是如履薄冰,凌渊而行。每做一件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,想要抓住儿臣的把柄,将儿臣从储君的位置拉入到万劫不复之地!”
“行差就错一步,死已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