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妧腹诽,她的运气一向不怎样,难道这次好些了?
第一次便遇到那位姑娘,还魂丹就在这儿?
如果还魂丹在,又在棺椁中的哪里?
沐妧打量着,突然问:还魂丹是什么样子?如果不认识而错过了,岂不冤枉?
榕树发懵,他好像也没见过还魂丹长何等模样,又如何告诉沐妧呢?
还魂丹是金色,闪闪发光,珠圆玉润,有指头尖大小,还有着隐隐的香气,令人神清气爽,精神大振。
这些事我从书上观习而来,还魂丹真正的样子还未见过。
沐妧心中有了一个大概,便将周围的一些陪葬品打开。
每一件皆价值连城,可见那姑娘的富裕,为何有此财富长生而不知所用?
活着怎会是一种负担?
到底是什么致使她放下大量的财富长生不要,也要报复世人?
沐妧解下女尸腰间的一个荷包,打开来一看竟是几颗粉色珍珠,很是极品,便是皇宫之中,也很难找到。
不是还魂丹,沐妧很是失望。
沐妧带着羊皮手套,于尸身上徒手摸索,根本下不去手,带着手套,亦是十分难为。
越是找不到越是焦急,沐妧不禁掀开那纱衣,拿起那女尸的手。
不,应该不能说是手了,骨节分明,皮肉干枯,指甲乌黑僵硬,很是骇人。
虽已见过无数次妖魔鬼怪,但沐妧对于死尸仍是十分打怵,能不接触恨不得远之。
也不知她上辈子做了多少错事,才会有此今生的磨难?
多有得罪,勿怪勿怪!
袖口中什么都没有,沐妧傻眼,接下来该怎么做?
沐妧犹豫着将手伸向女尸的腰部,打算解开腰带。如果大吉在旁边应该会好些,没那么惊惧。
等回去后,一定要将大吉扔在水中三天三夜,怎么也会凫水了。
榕树几乎是双眼不眨一下的紧盯着沐妧,明明那么惧怕,那么厌恶,却为了得到还魂丹医治丰钧这个凡人而不得不为。
丰钧此人当真重要?
沐妧解开玉质嵌宝腰带,突然呼吸一滞,榕树紧张得心跳都快停止了,发生了何事使得沐妧的面色大变?
怎么了?
沐妧打了一个哆嗦:它的腹部好像动了一下!还是我感觉错了,眼花了?
榕树:你是要吓死我啊?死尸怎么会动呢?一定是你太过紧张,从而看错了。
沐妧喘了几口气,竭力使自己镇定:也许你说得对,是我紧张过度了。
沐妧再次将手放在女尸的腰带上,用心感受方才的女尸腹部是否动过了!
指尖都在颤抖,经历那么多妖魔鬼怪都过来了,如何还会怕死人呢?
不是说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吗?
榕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,脚下不自觉伸出了好多触角,于身后和路的边缘不断摆动,焦急的盯着沐妧,很是焦灼。
腰带解开到一半时,沐妧以为方才的动过只是自己的幻觉,神情稍微放松时,女尸的腹部又动了一下。
沐妧惊呆,这回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,甚至就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,亲眼所见,亲手所碰,绝对不会出一点假。
女尸的腹部动得越来越频繁,越来越快,一个呼吸之间,沐妧便要闪身离开,自觉危险,不宜久留。
但风驰电擎间,女尸突然的腹部突然炸裂,涌现出一团红,沐妧飞升的瞬间瞥了一眼,险些当空栽了下去。
那团红居然是无数只长着硬壳翅膀的飞虫,各个有指头大小,先是成为一条粗短的弧线,从女尸的腹部涌现。
等最后一只红飞虫出来时,虫队变化为一个脸盆大小的圆形,于金莲上方停顿了一下,立即向沐妧扑去。
榕树,这是什么玩意?有危险吧?!
从千年女尸的腹部中出来的虫子若是没有危险才怪,但具体是什么危险?
榕树一惊,搜索枯肠,急传:这是一种上古时代的尸虫,为红、黑两色,红色最为厉害,为王!
喜食腐肉、尸身,惧光,常年生活在阴暗潮湿之地,可万年不死。
人一旦被咬,便要立即去除腐肉,否则便会被一点点快速腐蚀,直到死亡。
沐妧停止了继续上升,如果出去,丰钧首当其冲便会第一个陷入到危险之中,不能上去。
立即将丰钧的气息遮掩住,包括你自己的,不要引起尸虫的注意。
若泄露了半分,你我之间的一切利益关系便到此结束。
榕树脚下的每一根触角都在僵硬,她处于危险之中,如何令他冷眼旁观,又如何做到?
她可知她给他出了一个多大难题?
你自己能应付的过来?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?
沐妧很是坚决:你只需要照顾好丰钧,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担心,我自有办法。没有时间解释了,立即执行!
榕树无奈,愤恨郁闷到不行,便自行到了丰钧身边,将触角往上放平,将丰钧的整个身躯盖得严严实实。
只差一点,他便可将丰钧窒息而死。
但此人如果是在他手中死亡,沐妧真会离了他,永远也不会原谅他,更别提见面了。
一个凡人何至于令你如此在意?
沐妧的额头上汗意层层,有晶空间在,这种尸虫的毒对她影响应该不大!
但是她不敢肯定,因为榕树的媚香对她亦有作用。
榕树谈及尸虫时,面色大变,可见是极为厉害的。
该如何将这些尸虫一网打尽呢?
沐妧一边躲闪脑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