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宫阙等几个御医被人桎梏,押送回病房,仍不死心的大喊:“你们会后悔的,不可去!!!回来!!”
可惜警告声如石牛入海,毫无反应。
炊烟袅袅,小院中洁净非常。
芦苇的篱笆上爬满紫色的牵牛花,迎着阳光,饮着朝露,争相开放。
院中几棵粉色的月季,花枝茂盛,花朵娇嫩鲜妍,几丝雾气缥缈,似是一片未被人打扰过的净土。
侯春来等人一脚踢翻篱笆门,连带周边的篱笆倒了一片。众人毫无所觉,踩着盛开的牵牛花进入院中,扰了平静。
“这一大早的,你们不专心养病休息,跑我这里并非是因为散步感谢而来吧?!”
沐妧打开门,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们。没有怒气,没有威压,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。
他肩膀上站着的一只大公鸡,目空一切,满是傲娇,看他们似是看着一群弱小的蝼蚁,
娘的,一只鸡比人还横,是谁给你的胆子啊?
侯春来气势汹汹:“你治死了我们六位兄弟,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?”
沐妧:“你们闯进我的地方,就是为了平白来冤枉我?还真是费心了!是谁指使你们来的?”
侯春来嘴角翘起一抹残忍的笑意:“千御医与其他御医也帮着我们看病了,为何我们没去找他们,而专门来找你呢?”
“我们死去的那六位兄弟,便是你昨日亲手所治。为何千御医他们治疗没问题,偏轮到你有事?若说没关系,谁信啊?”
沐妧:可能试探出他们是否有功力?
咯咯···没有,都是一些普通的患者。
沐妧:没有组织,没有幕后主使?特么还这么齐心,你信啊?
咯咯···除非他们隐藏了各自的功力,我看不出。若是这样,你要小心了。
沐妧走下台阶:“他们的尸首在哪儿?你们若真想替他们报仇,总要查清事情缘由,否则不仅是报错了仇,且冤枉了人。”
丁大牛:“就是你害死我们的兄弟,再没别人了!”
说完,便举起一根木棍朝沐妧的头上打去。
沐妧偏身避开,丁大牛一个用力过猛,一头撞到沐妧身后的门栏上,立时头破血流,惨叫不止。
众人傻眼,沐妧刚要弯身查看,便又有一人举着棒子横冲过来:“果然是你害死我们的兄弟,去死吧!今天我们就要为他们报仇!”
沐妧起身错开棒子,一脚踢飞前来攻击的人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
“你没看见我根本就没动手吗?是他是你们先动的手。”
“我没有做过的事情,绝不承认。你们若是没有证据,切勿轻举妄动。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们。”
侯春来扶起丁大牛,其余的人则扶起被沐妧一脚踹飞的人,瞪着沐妧:“不是你又是谁?别以为千御医对你另眼相看,你又有两下子,我们便会善罢甘休,想都不要想!”
丁大牛捂着伤口:“明明就是你,休想狡辩抵赖!”
沐妧看着丁大牛:“你的伤口再不做处理,不出一盏茶功夫你便会晕倒在地。”
丁大牛指着沐妧,双眼一番便晕了过去,众人看着沐妧的目光越发凶狠。
沐妧:“······”
她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,遇到一群什么样的人,听不懂人话,是非完全颠倒了啊?!
咯咯···一般生病的人的身心受到病痛的折磨,还会受到人们异样的目光,无处发泄,是非观也会受到影响。
沐妧:你妹,你说的是神经病患者啊?!他们是正常人。
咯咯···没看出来正常。
沐妧沉声道:“你们若是不想他死,便放下先入为主的观念,都让开!”
侯春来眼底带了一丝惶恐:“你不要过来,你会害死大牛的。”
众人将丁大牛围了起来,阻止沐妧的靠近,沐妧停下脚步。
“行,那你们将他扶回病房,找千御医他们包扎伤口,不然他可就真的死了。”
侯春来让两人抬着丁大牛回去,剩下的人则虎视眈眈的看着沐妧。
一个瘦弱的小郎君,在八尺肥壮的大汉面前,且是有疫情的大汉面前,毫不露怯,不由令人侧目。
沐妧:“方才的情景你们也看见了,并非是因我之过,难道你们还明知故犯,将我当做仇人?”
侯春来一挥手:“大家别听他胡说,上,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,给大牛报仇!”
“我看谁敢?”
杜鹃举着一把切菜刀出来,护在沐妧身前厉声道:“你们善恶不分,是非颠倒,我们主子若是想杀你们,现在便有借口,岂用那般暗动手脚?”
侯春来见又一个小郎君出来,急道:“别听他们胡说八道,上!!不然下次死的就不知是谁了?”
沐妧拽住想要冲上去拼命的杜鹃,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,众人便没有任何阵势,一窝蜂的冲上来,有什么拿什么,向沐妧打去。
沐妧拽着杜鹃一跃而起,踩着几个人的肩部,落在众人身后,要她去和一群病号动手,特么还真有点为难。
咯咯···你怜悯他们,他们可是狠心要杀你!但凡有点是非观念,也不会对你动手。
沐妧:我知道,但是···等查清楚再说吧!
沐妧轻笑一声:“就你们还想抓我杀我?痴心妄想!”
说完,沐妧转身拉着杜鹃便跑。引着他们去病房,顺便将事情查清楚。
杜鹃死死的捂住嘴,长公主学习武功才短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