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犳花冷哼一声,嘴角翘起一抹轻蔑的阴笑:“你趁早说了,免受皮肉之苦。”
老大咬着牙求饶:“还请官爷明察,草民真不知晓长公主在哪啊?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啊!”
申犳花出手几下,快速如光,只留下几抹残影,老大时哭时笑,面目扭曲,极度痛苦。
大吉微眯着双眼,申犳花出手老辣,比他直接动手伤人的强。
杜鸿然看着仔细,锦衣卫的手段他早已见识过,只是申豹花亲自出手倒是没见过。
不动声色,风轻云淡,却极是狠辣,这样的人才可怕!
申犳花幽幽道:“说还是不说,由你来定。”
老大龇牙瞪目:“你让我说什么?我不知道。”
申犳花:“不知道就继续。”
说着,又双手动了几下,老大如身在地狱,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
锦衣卫刑讯逼供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,闻风丧胆。
老大死死咬住牙关,他怕牙缝露一丝缝隙,真相便会从嘴中说出。他如何对得起主子?更会看不起自己。
今天的颜面已经丢尽了,即便是一死,也不能告知真相。
否则锦衣卫顺藤摸瓜,主子便会牵扯其中,到时他的家人如何保全?
牙缝中传出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声,更为触动心弦。
旁边奄奄一息的那个刺客,用力抬起软弱无劲的脖子,看着老大,满是痛苦。
“老大,不用你说,我说。”
老大狠狠一瞪,似是要吃人:“说什么?什么也不用说。”
那刺客不理老大的话,看向申犳花:“我们来此遇到过一男一女,身上也满是伤痕,但是山洞塌陷,我们并没有看见他们出来。”
申犳花与杜鸿然的目光不期而遇,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,长公主与吾王遇难了。
他们回去该如何向皇上交代?
申犳花除去老大身上的痛苦,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看着他:“他所说的是否是真?不要试图哄骗,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老大如霜打的茄子,无力的点头:“我们是遇到过一男一女,还遇到很多蛇,一起共同抗击过。”
“后来我们便分开了,山洞塌陷,只此一个洞口。一路上我们并未再遇到他们,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,还求馆爷能够放了我吗?”
大吉目光一狠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。这厮分明是在说谎,他们与沐妧交过手,是之前的那帮刺客。
你妹,它现在是一只鸡不能开口说话,该如何告知申犳花呢?
杜鸿然道:“来人将这洞穴挖开,查看长公主与吴王是否在这洞内?”
大吉暗暗松了口气,但愿一切都来得及。沐妧,你一定不能有事,也不要受伤。
众人手拿长枪去挖堵住前路的碎石泥土,人多力量大,但石堆更是堵得厉害,挖了半天也不见到头。
老大暗暗得意,面上却很是着急可怜:“官爷,我们与那一男一女,噢不是,是长公主一起共患难过,能否放了我们啊?”
申犳花抱着炸毛的大吉:“既然于长公主有恩,自然该lùn_gōng行赏。不过,我们还不够格,自然该有皇上与长公主来决定了!”
老大:“·······”
再次遇到沐妧那个死丫头,还有他的活路吗?娘的,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,怎么就这么背啊?
老大连连摆手:“不用,我们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,只求官爷能让我们自由就好!”
申犳花:“勿要再多言,此事由不得咱家做主,由皇上与长公主说了算。”
老大一脸苦笑:“如此便劳烦官爷了,感激不尽!”
轰隆声接连传来,如坐在巨浪颠簸的小船上,晃动得极为厉害。通道上方二次塌陷,直接将整条通道都堵住了。
申犳花一看这架势,立即下令撤退,有躲避不及者,被埋入通道之中,永难出来。
出来时,大片山谷凹陷,湖面上涨,飞禽走兽,各自飞奔逃散。
杜鸿然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,饶是见多识广,心性坚强,也不禁惊讶。
有人大喊:“洪水过来了,快跑啊!”
申犳花与杜鸿然一惊,湖水上涨到参天大树般的高度,还在上涨,裹着鱼虾,排山倒海般涌来,扑向四周,涛声震天。
“快跑!!!”
因为山洞塌陷,继而整座山峰都沉入地底。
老大暗暗高兴,此处只一条出路,死丫头与吴王还在墓室,自然是堵在里面,永远也不会出来了。
哈哈···你们逼迫我至此,还是难逃厄运,报应不爽!
那么他的身份便保住了,谁也无法证明他是刺客。祸兮福之所倚,看来他的运气还不错。
但是,娘的,这滔天的洪水又是咋回事啊?
大家逃命都难,何况还带着一个累赘,大难临头各自飞,小命要紧。
老大飞奔,奈何受伤太重,哪及得上洪水的万马奔腾之势。淹没其中,不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