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转身一瞧,正是崔玉莹向着凉亭这边缓缓走来。
崔玉瑶见到崔玉莹,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敬畏,恐惧,有些瑟缩的往顾千凝身后躲。
崔玉瑶这样的做派,反倒是引起了顾千凝的怀疑。
眼瞧着崔玉瑶这做派,就是活脱脱的白莲花啊。
顾千凝也算是经历不少的人,如何能看不出来呢。
所以她就有些怀疑崔玉瑶了。
崔玉莹一看到崔玉瑶这样子,顿时就来了气:“又是这幅样子,就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,每次都是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,让父亲和大哥觉得是我和母亲欺负了你是吗?”崔玉莹满脸恼火的样子。
其实显而易见,从刚才崔玉莹就十分恼怒的样子,只是当着众人,她不好发作,而此刻只有顾千凝在,她也就没这么多的顾忌了。
其实崔玉莹对顾千凝的态度也十分不善,并且还带着一丝不屑,仿佛顾千凝蠢笨不已,遭了崔玉瑶的蒙骗一般。
顾千凝看着崔玉莹这嫉恶如仇的模样,反倒是觉得崔玉莹性子这般直接,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。
“我没有,妹妹,我真的没有,我没有说过什么,我也不敢跟妹妹争什么,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在崔家待下去而已。”崔玉瑶十分认真的说道。
“是吗?”崔玉莹冷笑:“你刚才的话我也听的七七八八的了,你为什么不敢实话实说呢?”
崔玉瑶连连摇头:“我,我没有。”崔玉瑶眼中蓄满了泪水,样子更是凄楚可怜。
崔玉瑶眼中慢慢滚下了泪水,把求助的眸光投向了顾千凝。
顾千凝微微蹙眉,崔玉瑶这做派她见得太多了。
郑婉儿就是如此,而且她上一世嫁给郑天佑之后,郑天佑宠爱的那些姨娘,也是这样的做派。
她瞬间对崔玉瑶之前所有的好感集体消失殆尽了。
索性顾千凝也就不说话了。
而此刻崔玉莹却是有些吃惊了。
不对啊,顾千凝这反映不对啊,她记得在家的时候,每次她把崔玉瑶惹哭了,挨骂的总是她,不管是父亲也好,大哥也好,都觉得她欺负崔玉瑶了。
所以她才这么恨崔玉瑶。
而今日的齐国公府寿宴,也是因为之前她被父亲责怪欺负了崔玉瑶,要责罚她,母亲为了免除她的责罚,才答应带着崔玉瑶也来这寿宴的。
所以崔玉莹是从心里恨崔玉瑶。
“顾大小姐只怕也听说崔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吧,这原本也是崔家的家事,照道理说,不足以为外人道,说实话,我都嫌说出来丢人,可既然有不怕丢人的,那大家索性就一起丢脸吧。”崔玉莹神色清冷,眸光扫过崔玉瑶,满脸不屑。
“崔玉瑶说的倒也没错,当初吕氏的确是父亲的原配,可当初,谁也没有逼迫父亲休妻,而我母亲也是大家闺秀,我承认,当年的事情,父亲做的不地道,一面想要沈家的扶持,一面还不想背负着负心薄幸的名声,可凭什么我母亲就要受这些折磨呢。”
“当年我母亲同意让吕氏留在崔家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吕氏怀了孕,生下崔玉瑶,我母亲也忍了,并且当初对吕氏也诸多照顾,可我母亲最不能容忍的是,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,吕氏主动勾引父亲,再次怀了身孕,这岂不是忘恩负义吗?当初我母亲一个大家闺秀,世家千金,为了家宅平安,哪怕吕氏出身平民,已经同崔家没有任何关系了,我母亲还尊称吕氏一声吕姐姐,并且对待崔玉瑶和我大哥也是一视同仁,可吕氏呢,却趁着我母亲怀孕之际,爬上了父亲的床,暗度陈仓,再次珠胎暗结,简直就是欺人太甚!”崔玉莹说到这里,也是义愤填膺,看向崔玉瑶的眼神也是愈加的不屑。
顾千凝也是听的叹为观止,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样的缘故。
其实顾千凝一开始也有些不信,只是看着崔玉瑶躲闪的眸光,就知道,崔玉莹没撒谎。
崔玉莹可能存在过激的言语,但大体上应该是差不多的。
看来当年沈氏怀着崔玉莹的时候,这吕氏也怀孕了,就冲这一点,吕氏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。
有这样的娘亲,对崔玉瑶还是敬而远之吧。
顾千凝心中也算是有了计较了,她反正是不喜欢白莲花。
“没,没有,妹妹,这件事娘亲已经同夫人解释过了,父亲也对夫人解释过了,是祖母一手促成的,我娘亲真的没有半点同夫人争锋的心思的,妹妹你也知道,当年我娘亲是靠着祖母在崔家生活的,祖母发话,她也不敢拒绝啊。”崔玉瑶解释道。
其实这话说的倒也在理,也许是崔老夫人捧着吕氏和沈氏打擂台呢。
毕竟这婆母想要拿捏儿媳妇,也是天性,都是如此,没例外。
可这崔老夫人也做的有点儿过了吧。
“崔玉瑶,你当我傻呢,从小到大,祖母处处都护着你,连大哥也是如此,父亲更是偏心你,祖母这么说,不过是为了保护你和你母亲罢了,你们母女二人处心积虑的,无非就是想要在崔家压倒我母亲罢了。”崔玉莹冷冷的说道。
“没有,真的没有。”崔玉瑶连连摇头:“我和娘亲自知身份轻贱,哪里敢有这样的想法呢,妹妹,如今我娘亲也不在了,我只想着能在崔家安安静静的生活,只求能找个寻常的人家出嫁,只求妹妹能同我和睦一些,别的我真的无所求。”崔玉瑶苦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