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这个好,这个好,不着急,一定要让人家姑娘看见你的好了才行。”尚书夫人一听冯子棋居然对苏晴有兴趣,自然是满口答应了。
夫人也是乐滋滋的:“老爷,您是不知道棋儿当时的表情,哎呀,从来没见过棋儿对那个女孩子这样上心过呢。”
兵部尚书捋了捋胡须,道:“这小子,知道上进就行。”
兵部尚书想了想,又嘱咐尚书夫人,道:“这些日子看着他点,不要总是出去喝酒会朋友了,让他多看看书,明年就该春闱了。”
冯子棋在书院的时候就过了秋闱,只是夫子觉得他春闱还不够火候,所以才又等了一年,这不明年的时候,兵部尚书想着让他也下下场,若是能有个功名回来,就直接给他成亲。
这样,他也就能放心了,大儿子一向听话,还给他生了一个乖孙儿,就是这个二儿子自小调皮,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的。
当初将他送出去,也是考虑了他的个性问题,那时候,尚书府里经常出现死猫、死耗子,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是猫抓老鼠,甚至还有人调侃,这猫鼠相斗也太激烈了。
后来才知道,这些都是冯子棋做的,当时他才七岁。
兵部尚书永远都记得,当时冯子棋被发现的时候脸上那种残酷的笑容。
后来,他被送去了青城书院,一天比一天安静和文质彬彬起来。
兵部尚书每次去看他一次,都无比的庆幸将他送来了书院这样的地方。
至于看上威远侯府这门亲事则是完全因为苏慕柘。
他总觉得皇上对苏慕柘是一种不一样的看重。
一开始苏慕柘刚被调回京城的时候,建安帝并没有表现出多看重来,不过后来随着青桐山匪还有现在边城的战事,苏慕柘在建安帝心中的重要性也越来越明显。
甚至,兵部尚书觉得建安帝将苏慕柘当做了子侄一般的。
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诡异,可是兵部尚书就是这么觉得的。
不过,也不能太过了,贤王……与威远侯府关系似乎也很微妙,还是要看着点分寸才行。
想当初贤王也不是没有拉拢过他,不过,他总觉得皇上一直到现在没有立太子,心思不明,再说皇上如今还年轻,不能过早的站队,所以一直是虚与委蛇,既不得罪贤王,当然也不会刻意讨好。
上一次兵器库的事情之后,贤王对他就有些冷淡了。
毕竟因为这次事件,贤王被皇上禁足,后来又发配到了工部去查验河堤,贤王能对他印象好才怪呢。
兵部尚书忍不住又捋了捋胡子。
还是再看看吧,兵部尚书想了想,暗暗叹了一口气。
苏晴跟着焦氏从尚书府出来,直接上了马车。
她忍不住又看了看对面茶馆的二楼,窗户紧闭,已经没有了安阳郡王的踪影。
苏晴垂眸坐在了一边。
焦氏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晴姐儿,可是出了什么事了?”
苏晴的脸色不好,她也看了出来。
苏晴摇摇头:“二婶,其实我还没想好,我不想成亲的。”
“什么?为什么啊?”
焦氏不解。
苏晴的这门亲事她自己觉得还真的不错,甚至如果换做了苏盈,她也是要极力支持的。
想当初将苏盈送去给贤王做了妾,如今她才是后悔莫及。
虽说苏盈偶尔还能出门,可是焦氏每次去贤王府,总是要先拜见了贤王妃,说话做事也要小心翼翼,焦氏每次回来都觉得心酸,也为当初自己没有好好的劝阻苏盈而感到后悔。
苏晴顿了顿,道:“二婶,我只是觉得,成亲了之后,还没有在家这样的自在,何必要成亲呢?”
焦氏哑然一笑:“当姑娘的时候,谁不是最自在的,可是成亲了之后谁又不是最不自在的呢。”
苏晴默默的坐着,没有说话。
焦氏想到了自己的当初,也沉默了。
马车咯吱咯吱的往前走,只听见一路上小贩们的吆喝声,然后突然马车猛的停顿了一下,苏晴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了马车的一角。
“啊!怎么回事?他们又来了是吗?”苏晴惊慌的跳起来,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,脸色煞白的向外面看去。
焦氏也被吓了一跳,确切的说是被苏晴的反应给吓了一跳。
车夫用力拉着缰绳,制止着被惊吓到的马。
马车旁边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裙,身材纤弱的女子半倒在了路边,忍不住喊着疼,抱住了左腿。
“夫人,大姑娘,快下车!”车夫头也不回的朝后面喊了一声。
马被突然冲出来的那个姑娘给惊吓到,此刻就要拉不住了。
若是在这闹市区惊了马,车夫想想也知道后果。
到时候别说赔钱,他的小命说不定也会撂这了。
焦氏反应倒是快,来这呆怔的苏晴就跳下了马车。
知书随后下了马车扶住了苏晴,靠在了一边。
苏晴两眼发直,呆呆的道:“果然又出现了,果然又出现了……”
焦氏不知道苏晴在嘀咕什么,她心中焦急,冲着旁边的仆妇和小厮们喊道:“还不赶紧去拉住马车!”
仆妇和小厮们谁敢上去啊,惊马有多厉害他们又不是不知道,只是围着惊马,不敢上前。
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咦,这边怎么这样热闹呢?”
人群分开,安阳郡王一身白衣,摇着扇子笑嘻嘻的出现了。
苏晴听到了安阳郡王的声音,猛的抬起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