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缺口的兵器不知去向,表面上的证据,何启楠换了银子,至于怎么换的,却是没有办法知道了。
可是暗地里,辛峰依然在花费人力追查那些兵器的去向。
按照苏慕柘所说,京郊外马大元和军师所藏的就是那些兵器,那么幕后又是谁在牵动着这些事呢?
辛峰与淳于丞相对视一眼,目光中的深意不言而喻。
只是,他们都没有办法说出来。
“继续审问军师!”
淳于丞相拍板道。
贤王的那么门客,就在军师的旁边,眼睁睁看着那边的军师每天都在受刑,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牢房。
昏暗的角落里,老鼠吱吱地叫着,每一声都扯动了那个门客的心。
不过两天的时间,门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来。
淳于丞相经过他的牢房,门客扒在门口冲着丞相大喊:“我认罪,我坦白,丞相救我,丞相救我啊……”
然而淳于丞相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。
门客在绝望中,又度过了两天。
这一天,隔壁静悄悄的,一反常态的没有了动静。
门客倚在牢门上,看着牢头走了进来,手里提着木桶来给他们发饭。
其实,这个牢房里没有几个人,加上他也不过才四个。
牢头直接就经过了隔壁的牢房,来到了门客的牢房门口。
“嗨,起来吃饭了!”
牢头踢了踢门板,吆喝了一声。
门客转过身,看了一眼隔壁,问道:“怎么没有给他饭吃?”
他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,门客觉得有些不安。
牢头翻了一个白眼:“他啊,还能不能吃得下还不一定呢……”
“您,您是说?”门口猝然一惊,磕巴了一下问道。
牢头不耐烦的道:“吃你的吧,管人家干嘛?”
说着将里面的米饭盛了一勺出来,放在了他的碗里,还用勺子用力的磕了磕。
门客木木的看着牢头的动作。
往常也没见牢头对他这样好啊,还使劲给他多的饭。
多的?
门客顿时想起了什么,眸色一惊,顿时又一喜!
他急忙将米饭碗端了起来,四周打量了一下,然后佯装吃饭,躲在了角落里,细细的翻着碗里的米饭。
果然,在其中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纸条,上面只写着两个字:“等着!”
门客顿时心脏难掩激动的蹦蹦跳了起来。
他将纸条紧紧的捏在手里,用力攥了一会儿,然后一抬手将纸条放进了嘴里,咀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。
似乎饭菜也好吃了,门客精神抖擞的将剩下的那些米饭和菜吃的一干二净。
一整天似乎也没有动静,门客不安的在牢房里一直踱步。
今天似乎外面也出奇的安静,不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里。
等到夜色渐浓,除了牢头又过来一趟,依然是面无表情,凶巴巴的吆喝之外,其他的再没有异常了。
门客这一次又将晚饭拿进了角落里,仔细的翻了一遍,没有任何的东西。
他的心中难掩失望,呆呆的靠在墙上。
不过,他也很庆幸,他向淳于丞相求饶坦白的时候,淳于丞相并没有搭理他,否则,即使现在他出去了,主子知道他在牢中招供,也会将他大卸八块的。
渐渐的,门客不再抱什么希望了,他依靠在墙角渐渐的睡了过去。
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。
门客被一个人推了推,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,警惕的低喝一声:“谁?”
暗影中,角落里的一块石头被推开,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勾了勾手指,然后又缩了回去。
门客欣喜若狂,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,又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,然后用生平最利索的速度下了地道。
前面蒙面的黑衣人向他打了一个手势,然后带头猫着腰往前爬去。
门客跟在身后,只觉得地道越走越窄,似乎是下了一个坡,然后又上了一个坡,整个地道似乎是刚刚打好的,只能容一个人通过,一些地方还有些湿润的土一边随着他们走动,一边往下簌簌的落。
门客心中感动,没想到主子为了救他,竟然这样大费周章。
蒙面黑衣人越走越慢,然后停在了一个地方,用手摸索了一下上方,只听得咯吱的声音,头顶有明亮的光照下来。
黑衣人一跃而上,又转身向他伸手。
门客被黑衣人拉着,用力蹬了一下地道的墙壁,然后就从洞口里钻了出来。
已经被关在昏暗的牢房里几日了,他突然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亮光,忙用手挡住了,等到慢慢的眼睛睁开了一些,他才将手放了下来,四处打量。
这是一间屋子,摆放着红木家具,还有珐琅耳的瓷瓶,看上去非富即贵。
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后,突然开口道:“你还能不能走,主子说老地方见。”
虽然走了许久,他才逃出了那个牢房,可是主子要见他,那他自然是十分高兴的。
他也有话想禀报主子。
在他牢房旁边的那个男子,这些日子以来日日审讯,他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了。
就是青桐山的山匪。
那些山匪不是被建安帝判了流放,已经被押出了京城了吗?怎么能还留着这样一个人?
而且,听那意思,这个男子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,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肯说。
门客每次听鞭子抽在他身上的声音,都想,为什么要死扛呢,已经被俘虏了,难不成扮演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