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将苏靖远心中的火气给挑了起来,苏靖远上前踹了焦氏一脚,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了。
黄嬷嬷急忙上前拉起了焦氏,心疼的叹道:“您这又是何必呢,好不容易侯爷来一回,您跟他叫什么劲儿呢?”
焦氏被苏靖远气的眼泪直掉,捂着胸口,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他这颐指气使的样子,走到如今若是没有我,他哪里来的侯爷和这满府的荣华富贵?没想到,我一路跟着他走过来,倒连那两个小蹄子也不如了!”
黄嬷嬷叹气道:“爷们不都是这样的,喜新厌旧,您放心吧,您这侯夫人的位子是怎么也不能动摇的,您又何必处处跟那几个妾室计较呢,不就是有个哥儿吗?一个奶娃娃,长的还早着呢。”
黄嬷嬷分析的清楚,焦氏听在心里,渐渐的火气儿消下去了。
不过也没多大一会儿,苏靖远又噔噔噔的跑了进来,推门就又抬脚踹向焦氏,被一旁的黄嬷嬷挡了一下,一下子就揣在了黄嬷嬷的心窝处,黄嬷嬷哼了一声,歪头躺在了一边。
焦氏大惊,抱起黄嬷嬷边哭边摇着她:“嬷嬷,你怎么了,你快醒醒啊……”
然而黄嬷嬷的嘴角留下一滴血,人都越来越虚弱。
焦氏面目狰狞,疯了一般的扑向苏靖远。
“苏靖远你给天杀的,你把黄嬷嬷还给我!”
苏靖远也没有料到一脚就将黄嬷嬷踢了一个半死,他的心中还盛着怒火,闻言一边扒拉开焦氏,一边冷声喝道:“焦氏,你也知道你的黄嬷嬷死了你难过,你儿,他病了那么久,你是怎么当主母的!”
“你居然又是为了那边的小蹄子们来害我,好啊,苏靖远你这个丧良心的,当年我是怎么帮你的,你都忘了?如今居然因为一个小蹄子,一个庶子来害我,若不是黄嬷嬷,恐怕现在我就横尸在你面前了吧?啊!我要杀了你!”
焦氏愤怒的嘶吼着,上前抓住了苏靖远的衣襟就想要厮打他的脸。
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,其实刚一开始吵架的时候外面伺候的就听到了,不过都没有敢进去,现在听里面闹的不成样子了,才急忙一涌而入将人都拉了开来。
苏靖远的脸上已经几道血印子了,竹青恰好去给焦氏端参汤,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,急忙跑了进去,一眼就看到了焦氏披散的头发,狰狞的脸,地上躺着黄嬷嬷,脸色惨白,唇也没了血色,眼见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“夫人,夫人,嬷嬷快不行了!”竹青一边喊着,一边去抱起了黄嬷嬷。
焦氏想起黄嬷嬷,一转身又扑在了她的身边,大喊一声:“找大夫!”
有婆子激灵一下,答应了一声,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。
大夫倒是来的快,听说快闹出了人命了,也不敢耽搁。
苏靖远下了力气,大夫给黄嬷嬷诊脉的时候,心中已经觉得不好了。
不过,他还是开了药,告诉焦氏好好养着吧。
焦氏的眼泪止也止不住,转身怒瞪着苏靖远,仿佛下一秒要将他吃了一般。
苏靖远心中也有些虚,不过看到焦氏的样子,怒气又冲了上来。
“你瞪什么瞪,儿呢,他要有事,我唯你是问!”
大夫被请了。
焦氏窝在黄嬷嬷的身边,哭的不能自抑。
竹青也是一阵心寒,黄嬷嬷已经就等着养老了,前几天都说好了,等过了这个年,就回去跟着孩子们养老去了。
没想到,苏靖远竟然这样狠,若是踢在了焦氏的身上,也是要去了半条命的。
儿经过大夫的诊断,是着了凉,一直没有好彻底,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苏靖远放了心,雪姨娘梨花带雨的跪在了苏靖远的面前。
“侯儿,让您跟夫人生了嫌隙,还,还有黄嬷嬷,奴婢真是该死,没儿,还让侯爷您跟着受连累。”
“好啦,儿也是我的儿子,焦氏她是主母,本儿的,是她做的不好,怎么还能赖上你了,快起来,你身子骨不好,地上凉。”
雪姨娘抽抽噎噎的顺势站起身来。
黄嬷嬷一日不如一日,整日里咳嗽,甚至还咳出了血,一直让竹青瞒着不告诉焦氏。
可是焦氏看着黄嬷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枯黄,隐隐透了青色,焦氏的心中越发的难过了。
威远侯老夫人因为这件事也教训了苏靖远。
“你也太过鲁莽了,就算焦氏对庶子不好,也不至于就这样打杀了他身边的人啊?”
老夫人不满的道。
苏靖远冷哼一声:“焦氏就是仗着自己的身儿放在眼里,那就是不怕我放在眼里!”
“糊涂!”老夫人骂了一声,道:“好歹她是你的结发妻子,是苏盈的亲生母亲,你现在闹出这些事来,不是捣乱吗?贤王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办呢,你这又是发什么疯!”
提到贤王,苏靖远心中更是堵的慌,还以为傍了一棵大树,结果呢,还没有见到一丝半点的好处呢,贤王就被皇上给厌弃了,真是晦气!
更晦气的是,今天看到了庆王。
苏靖远心中烦躁的想着,自从庆王回了京城,他就什么都不顺。
“好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去吧,别再闹腾了。”老夫人发了话,将苏靖远给赶了出去。
她心中还烦躁呢。
上一次兵部尚书夫人还跟她提过苏晴的事情,可是后来发生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,兵部尚书夫人也没有心思再提,如今何启楠的案子过去了,可是兵部尚书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