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知州左右为难之际,门人匆匆而来,禀报:“苏将军带人在府衙外,说要见尚书大人和知州大人。”
“哦?快请!”户部尚书惊喜的道。
门人一听,利落的答应了一声,拍着袖子跑了出去。
知州在后面,抬了抬胳膊。
这个臭小子,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谁的府上,他还没说话呢?
什么苏将军带着人,什么意思啊?
知州有些不安的想。
这个苏慕柘不好好的在青桐山剿匪,怎么带人跑他的府邸来了。
门外,苏慕柘身姿挺拔,面色严肃的进来了。
“苏将军。”
知州忙上前去行礼。
苏慕柘还了一礼,然后转身向户部尚书行过礼之后,示意陈贺将那些证据给呈了上来。
“这是?”户部尚书迟疑的拿过那些书信和资料,翻看着。
“末将到了青桐山,就发觉百姓们居然与那些山匪勾结在一起,按理说山匪祸害一方百姓,人们该除之后快才是,于是,末将就命人仔细的调查,在调查中发现了原南县令与商户勾引,倒卖朝廷的救灾粮,还将那些反抗的百姓下了狱,甚至有反抗的,直接打死,原南的百姓敢怒不敢言,直到青桐山匪将他打杀,对青桐山匪是高歌称颂。”
“末将还在其中查到了当年边城大名鼎鼎的响马贼居然与县令勾结,私藏粮食,不过,在捉拿的过程中,被他给跑掉,而且屋子被烧,末将已经命人仔细寻找粮食了,如果不出末将所料,朝廷下放的那批粮食一定在他们其中隐藏。”
随着苏慕柘条理巨细的分析,知州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了起来。
“知州大人,这些想必您也很熟悉了吧?”
苏慕柘说完,转身看向知州,眼神如利剑一般,直接穿透了他的内心。
知州额头的汗就冒了出来,结结巴巴的道:“我,下官,不知道苏将军在说什么?”
“哼,知州大人,证据确凿,你还想抵赖吗?”苏慕柘怒视着他。
对于这种因为一己之私欲,不顾百姓安危的黑心官吏,苏慕柘恨不能当场就处决了他!
“知州大人,这里的账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,还真是想不到呢?”
户部尚书将手中的一个册子扔在了知州的面前。
知州一看这些账册,脸色顿时惨白如雪,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“大人,大人,下官只是一时糊涂啊,下官只是被那个县令给诱惑了,是他,是他出的主意,也都是他做的啊……”
知州胆小,浑身颤抖着,抱着户部尚书的腿不撒手。
“哼,到现在还不知悔改,这些话你留着到时候去与皇上说吧!”
户部尚书怒道。
让你一天天带着我转粥棚,安排那些有的没的难民敷衍我。
户部尚书冷冷的想到。
“来人,将他给我压下去!”
户部尚书吩咐了,就有人上来。
苏慕柘拦住了户部尚书,请求道:“大人,末将其实是来借他一用。”
“哦?怎么个用法?”
“经过末将调查,青桐山大多数是普通的百姓,实在忍不了原南县令的暴行,才被逼上梁山的,所以,末将想当着他们的面,将原南县令和知州的罪行揭露,让他们放心和安心,想来他们还是愿意下山来回家团圆的。剩下的人,才是那些真正的山匪,到时候分化瓦解,青桐山就能不攻自破了。”
“好一个分化瓦解!”户部尚书赞赏的道。
“好,就按你说的做,不过可惜我要在这里主持大局,不能看到苏小将军的风采了。”
“大人谬赞了,末将也不过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牵连,我们大秦对外敌绝不手软,可是对于自己的百姓,应当更多的是爱护,水可以载舟,也可以覆舟,这是当初祖父教给我的道理。”苏慕柘谦逊的拱手道。
说起威远侯府老侯爷,户部尚书捋着胡须,陷入了沉思:“你祖父确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将军!”
“多谢大人称赞。”
苏慕柘也想起了老侯爷当年的风采,眼睛有些湿润。
一旁,知州大人被侍卫按在了地上,脸被压扁了,扭曲着,心中腹诽。
这都是什么时候了,还在回忆过去,天那,给我一个痛快吧
苏慕柘带着知州去了青桐山。
这边,知州被下了狱,底下人乱成了一团,人人自危。
户部尚书每天忙的焦头烂额,收拾这些局面,一边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了建安帝。
奏折中特意提到了苏慕柘的功劳。
一时间朝堂震动。
威远侯府开始热闹起来。
柳青青被关在了屋子里,听着外面时而热闹的声音,问新来的小丫鬟。
“外面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,这样喧哗?”
小丫鬟回身看了她一眼,又转过去就着晴好的阳光磕着瓜子,一边懒洋洋的道:“表姑娘也是想太多,您又出不去,干嘛管别人的事啊?”
“你!小心我告诉了姨母,撵你出去!”柳青青气不过,威胁小丫鬟。
小丫鬟不在意的笑道:“嗐,姑娘撵了奴婢正好,奴婢本来还能做个洒扫,出门溜达溜达,可是自从跟了姑娘,就能看见院子这样大的地方,早腻歪了,要不然,姑娘还是去告诉夫人吧,啊,对了,忘了姑娘不能出去了,也是,这样长的时间了,夫人也没来看过姑娘一眼那。”
小丫鬟说完,就不再理她。
柳青青气的眼泪扑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