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绿枝……”柳青青喃喃的两句,浑身一软,又晕倒在地。
男子被威远侯的小厮们给带了下去,绿枝的尸体也被扯了下去,老夫人痛恨绿枝的行为,恐怕也只是一个破席子卷了扔去了乱葬岗了事了。
天色已经蒙蒙发亮,威远侯老夫人回了屋子,吩咐天一亮就动身回府。
淳于晏回了自己的房间,有些疲惫。
苏晴有些害怕,淳于晏就让秋叶过去,守在她的身边。
她其实心中有疑惑,这件事的发展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了。
“杜若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给我从头说来。”
杜若屈膝,将刚才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给淳于晏一一讲述了。
等讲道安阳郡王一个挥手将人扔进了旁边的屋子的时候,淳于晏蹙了蹙眉。
“他怎么知道旁边是柳青青的房间?”
“我不知道,不过我知道旁边屋子没有人。”安阳郡王突然出现在淳于晏的屋子里。
淳于晏吓了一跳,慌忙站起身来,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。
“你,你怎么来的?”
安阳郡王摇了摇扇子,坐在了淳于晏旁边的椅子上。
“本郡王不来,你还不知道怎么怨我呢?”安阳郡王不满的道。
这个丫头可真没良心。
淳于晏抿了抿唇,淡淡的道:“谈不上怨,就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
“哼,”听了淳于晏的话,安阳郡王将扇子一合,冷声道:“淳于晏,你是不是个傻子啊,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还没有明白吗?摆明了就是人家算计你,如果不是我,恐怕现在丢人现眼的就是你,你!还有,喏,说不定你这个贴身的丫鬟,也得跟刚才那个一样了!”
安阳郡王很生气,拿扇子点了点一旁的杜若,黑了脸说道。
“呸,呸!就没有一句好话。”淳于晏急忙呸了几声,想想如果刚才是撞墙横尸的是杜若,心有余悸。
“好听话你倒是听啊?我告诉你啊,你就这样好心,回头人家把你吃了都不吐骨头,你还乐颠颠的伸着脖子洗净擦干让人家砍呢!”
安阳郡王忍不住又打开了扇子呼呼扇了几下风,压着心中的怒火。
淳于晏知道,安阳郡王今晚帮了她的大忙,看到他这样生气,讪讪的道:“那个,我也不是太蠢……”
“是呢,还知道人家算计你,知道将计就计,还让秋叶和杜若藏起来对付我!”
“可是,谁知道来的是您啊?”
淳于晏也很委屈,大晚上的,他不知道来干嘛?
安阳郡王呼呼扇了两下扇子,瞪了淳于晏一眼:“要不是你传的信儿,要事相商,我还不来呢?显得我?”
“可是,不是我传的信儿啊?”
“那不是你的落款吗?不是你的名字吗?”安阳郡王都快被气炸了,这个丫头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呢?
淳于晏哑口无言,杜若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,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“郡王爷,我们少夫人传信您就来啊?也不想想大晚上的。”
虽说苏慕柘人也不咋地,可是毕竟少夫人现在是苏慕柘的妻子啊,安阳郡王这是什么意思?
安阳郡王被杜若的话给气笑了。
“好,你这个小丫鬟还挺忠心,什么话都敢说还!”
淳于晏生怕安阳郡王生气,急忙解释道:“杜若就是替我着急,您被生气。”
安阳郡王瞪眼:“嗯,我不生气,要不是你这个丫头的师傅刚走了,临走嘱咐我照顾你,我都懒得理你!论理,我可跟你师傅是一辈的,你该管我叫叔叔!”
“叔叔。”淳于晏讨好的点着头,叫的极其顺嘴。
安阳郡王去一愣,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:“好了好了,还是唤我郡王爷吧?也不怕把我叫老了!”
淳于晏不管,反正安阳郡王说了这话,她就顺坡下驴了,关键听说郡王爷fēng_liú倜傥,她也怕闹出什么误会来。
毕竟,安阳郡王相处起来,也挺不错的人。
暂时不提这个称呼,淳于晏不解的问道:“您是怎么想着将人扔旁边的啊?”
安阳郡王勾了勾唇角,拿扇子点了点桌子上的茶杯:“折腾了一晚上,有些口渴啊。”
“我来,我来。”淳于晏急忙狗腿的将茶杯满上,给他奉上茶水。
安阳郡王喝了一口,笑道:“也不难,旁边屋子没人,我是一早就知道的,本来是听你这个小丫鬟的,准备将人给扔出墙头去,没想到武僧来的很快,我只好顺手将人打晕了扔了过去,一开始就想着隐藏一下身份就好,没想到后来那个柳什么的,想诬陷你,我就给她找个事做了,嘿嘿,屋子里的动静是我搞出来的。”
“那后来祖母袖子里落下的那个荷包也是您搞的鬼?”
“怎么能说搞鬼,我就是还原事情的真相,毕竟她从头至尾也没有服气,还一直想着害人不是吗?”
淳于晏想了想,反正事情都这样了,只是可惜了绿枝,倒是忠心。
“什么可惜?她作为贴身的丫鬟帮着主子助纣为虐,死了也不为过,若思今日她不撞死,等待她的可能会更残酷。”安阳郡王不以为意的道。
淳于晏想了想,那倒是。
今天的事情里里外外想必老夫人已经看的很清楚了,绿枝迟早是活不成的,柳青青还不知道怎样呢?
最让她不解的就是,明明她帮了苏盈,苏盈也再三的劝了焦氏,怎么焦氏还有针对她?
难道真的就对柳青青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