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丞相离开威远侯府的时候,给苏靖元限定了三日时间将事情查清楚,给他一个交代。
第二日,苏靖元就急急忙忙抽调了人,去了那家茶楼。
这里已经被戒严了,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,顺天府怎么也要露个面的。
苏靖元到的时候,顺天府丞也在。
“府丞大人辛苦了,可有什么线索?”苏靖元向顺天府丞拱手道。
“并没有什么不同的,这座茶楼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,想必栏杆不结实也是有的,其他的,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。”
顺天府丞回答。
苏靖元点点头,自己上了楼,二楼的断裂处还保持着原有的样子,苏靖元仔细打量了一番,也没有发现什么,又下楼去审问了店家,店家直喊冤枉,说楼上的栏杆是去年新换的,从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。
转了一圈,似乎也没有什么收获,苏靖元又回了侯府。
“明明就是侄儿媳妇压断了栏杆,到底丞相大人是要找什么啊?”苏靖元无奈的抓了抓头发。
心中再郁闷,也不敢得罪淳于丞相,谁让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?
老夫人冷哼,看着眼前的苏靖元,有些失望的摇摇头。
“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,还有顺天府尹的作证,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诉那个淳于越,什么原因都没有,就是她的女儿太胖了!”
“啊?”苏靖元有些迟疑:“这不好吧,先不是丞相怎么说,就单说我们府里的侄儿媳妇传出这么的名声,是要让你笑话的……”
“笑话?笑话也是笑话她丞相府,跟我们侯府有什么关系?”
老夫人拍着桌子,赌气的说道。
苏靖元有些害怕老夫人,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道:“可是,淳于晏现在是侯府的人啊。”
“怕什么?不就让别人说上两句吗?又不是吃你的肉!”
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按着苏靖元。
当初娶淳于晏进府的时候,难道人家就不笑话了?威远侯府也不是没经过这些个糟心的流言蜚语的,等到有新的流言传出来,谁还记得这件事啊。
她这个儿子就是自私胆小,又畏首畏尾,什么事都不能做决断,前怕狼后怕虎的。
捂了捂自己的胸口,老夫人心中不好起来。
苏靖元迟迟疑疑的又道:“可是皇上今日还过问这件事了,还说让还淳于晏一个清白。”
“什么?皇上在朝堂上还过问这件事了?”
老夫人有些惊诧。
朝中一天发生那么多大事,皇帝不好好管管,怎么一个赛龙舟突发事件,还当朝过问,哼,没想到,淳于越在皇上那里还真是受宠。
也难怪,当初淳于越颇有心机,与沈瑶也是勾搭的不清不楚,最后还大方的让给了皇帝,后来还替两个人前后奔波搓和,皇帝说不定还念着情呢?
只有自己那个傻儿子,眼巴巴的将人接了回来,否则威远侯府还能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。
又想起了往事的老夫人,气呼呼的道:“皇上过问又怎样?事实就是事实,就照这么说,我看淳于越还有什么脸面敢来侯府撒野!”
“母亲……”
苏靖元不愿意,恳求的看向老夫人,道:“您老也是知道淳于丞相宠女儿的程度,若是一点原因没有,就这么交代就是他的女儿自己的过错,淳于丞相能善罢甘休吗?到时候,又是一阵麻烦,再说皇上都开口了,儿子怎么也不能这样没有眼力见儿吧。”
苏靖元上前一步,凑近了老夫人期期艾艾的道。
老夫人不愿意,心中恼怒苏靖元的软弱,正要开口,柳青青掀了帘子进来。
“老夫人,青青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说。”满心怒气的老夫人,看到柳青青没有通传就闯了进来,不耐烦的道。
这还是看在往日里她乖巧的份儿上,否则早让人将她叉了出去了。
柳青青跪在地上磕头,道:“青青要跟老夫人请罪,不是故意偷听老夫人和姨夫大人的话,不过是想着发生了这样糟心的事情,老夫人肯定心情不好,青青做了点心给老夫人送过来,在门外碰巧就听了一嘴。”
“老夫人,青青觉得,姨夫大人的思虑也没有错,毕竟皇上贵为天子,都过问了这件事,总不能就随随便便的交代是三少夫人自己压断了栏杆,这样看起来,我们侯府对于自己府中的人有些草率,于侯府的声明也不太好,倒不如将这个过错推给那个店家。”
“老夫人您想,这件事情发生后,茶楼的店家就一点错没有吗?若是栏杆结实的很,三少夫人再重能压断那些栏杆吗?所以,责任还是在店家那里,也幸好三少夫人无事,否则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够赔的。”
苏靖元听了道:“可是那个店家说了,他的栏杆是新换的呀。”
苏靖元想起牢房里,店家浑身鞭伤,还一直反复念着他是无罪的,栏杆是结实的,所以,苏靖元相信他没有说谎。
那就只有一个,就是淳于晏自己压断的嘛。
苏靖元心中烦闷,这个淳于晏嫁过来,有好处是有好处,可是却总感觉是一个麻烦体,哪里出事都有她!
柳青青抬头,看了一眼苏靖元,终于理解了老夫人的恨铁不成钢。
是够笨的!
“我们总不能说店家说什么,我们就信什么吧?”柳青青继续说道:“就算店家是新换的,可是质量他能保证吗?既然人从他的茶楼上摔下来,他就有逃脱不了的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