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立刻在口中弥漫开来,陆鸾啄了下面颊一侧,将牙齿磕碰面颊磕破出的血液混着唾液吐出来,脸上还是没有多少情绪,抬脚一脚将面前的男人踹飞出去!
许湛的新女朋友尖叫起来,一群人打成一团!
“操!你们荣连街这几年日子太好过,吃了熊心豹子胆!也不看东桐街什么人的地盘,跑来我们这撒野!你们那人带够了吗!”
“一群不成事的小毛崽子,给你面子敬你几分还给老子开起染坊来,今晚作业写完了吗!”
“毛哥,叫人!”
“叫了叫了,今天老子不卸了陆鸾一边手,他别想走出火舞的大门!”
“主动送上门送菜,牛逼啊,学我们砸场子是吧?以为你是湛哥,找了岔还能全身而退?”
混乱中,许湛那边的人在叫嚣。
陆鸾鸟都懒得鸟他们。
“话这么多。”
简单地评价一句后,他专心和面前的许湛互殴。
互相发泄着心中快要压抑爆炸的负面情绪,两人推搡着到了包厢角落,他随手操起个酒瓶在男人头上爆开,鼻息之间全部都是血腥气息!
许湛被他摁在地上,腰一用力翻身将身上的人顶开,强忍着被啤酒瓶爆头后眼前一黑的混乱感,但是给了年轻人肚子一拳。
然后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摁在墙上:“胆子不小,这么闹,以为能走?”
陆鸾这会儿脸上也挂了彩,他却扬起唇角冲许湛笑了笑:“就你会喊人?”
*
十分钟后,陆鸾喊的人到了。
惊天动地的警笛声还有十几辆警车点燃了今晚东桐街的热情高、潮,阿sir们举着警棍,高喊着“有人举报这里非法交易药物,例行排查”冲进夜店。
火舞什么地方?
三不管。
老板没路遥那样有底线知道什么不能碰,许湛也没那么有空天天蹲在这守着,所以这一捉一个准,搜出来在夜店里混的人来不及藏、扔的违禁物,量大到又够上一次江市晨报头版头条。
这晚的拘留所热闹到塞不下人,古惑仔们喊“阿sir我冤枉”然后排着队尿检,火舞酒吧被停业整顿。
损失惨重。
隔了一天,外面不知道在东桐街自己的地盘被荣连街的人摆了一道,说他是不是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,罩不住下面的人。
这话甚至传到了谢云的耳朵里,她幸灾乐祸得午餐多吃一碗饭,顺便大笔一挥,冷酷地拒绝了火舞老板哭着求她这几个月停业房租减免的请求,还要反过来告他违反租借合同,非法经营。
对这件事,谢小姐第一反应是:什么,当然不是我干的啊,这大概只是因为人贱自有天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