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离去,他是不敢的,总得做做样子。因为,剩下的这些人里,未免就没有秦帅的人,这样回去,他们全部得死。
偶有巡逻士卒走过。
这种情况下,人都是习惯性随大流的。
有持着火把的巡逻士卒在庭院正中来回走动。黑袍人落地的地方,却是黑暗僻静。
府邸门口处倒是有十余个持着火把的士卒守护。可在这样的深沉夜色里,倒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约莫二十个人接连翻过院墙。
这只更让他们觉得是危机重重。
到得城下不远的二十余骑下马,快速蹿向城墙下。然后,逮到西夏士卒巡逻队伍隐入到墙豁口上爬去。
有个看似是为首之人的黑袍人沉沉道“纵是圈套,我们也得钻进去。我们人人都携带着五颗轰天雷,即便完不成刺杀任务,见机不妙逃跑总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不过黑袍人们也不是傻子,躲在府邸墙角处,有人轻声道“他们这好像是在特意等着我们入套啊”
宽达五公里的西城墙上,绝大多数地方都还是笼罩在黑暗里。
这处豁口,已经被炸得仅仅只剩下三米余高。这样的高度,对于这些修为都不在下元境之下的高手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。
已然没有多少百姓的重庆府,街道上更是寂静黑暗。
只是,他们已然接得帅令,总不能就这么回去。纵是有人心中生出想要离去的想法,此时也不好开口。
他们中间连上元境高手都没有,轻入有数万西夏军士卒镇守的重庆府,本就不是件正常的事。
连易老头那样的人在蜀中都没有自由,就更别说他们这个层次的供奉。
这里,仍是寂静。街上尸首已经收拾完毕,只是仍旧有浓浓的血腥味在空中飘荡着。
为富贵荣华,总要付出相对应代价。
寻常殷实人家,不可能拥有这样府邸。
二十余人很快穿过西大街,到得那之前秦寒被逼退的茶馆后头处。
但以他们,自然也没法发现这些蜀中高手的行踪。
西夏士卒无疑并没有打算将这西城墙严防死守。残破不堪的西城墙也没有什么死守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