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进屋跪倒,赵洞庭道“诸位爱卿请起吧”
这些宫廷画师都是在民间有大名之辈,甚至其中还有流芳百世之人,如郑思肖。
吴连英跪倒在地,声音阴测测的,“老奴叩见皇上。”
在这人人用毛笔的年代,怕是连扎着牛角辨的稚童都能比赵洞庭画得好看。
赵洞庭笑出声来,“行了,朕的功底朕自己知道,逗你们玩的。你们下去吧,两日内各自模仿出数副画作出来,龙、算盘、书、镰刀、麦穗之根本不能改变,到时候朕再从你们的画作中择出最合朕心意的,赐予重赏。你们这便下去吧”
吴连英也不多说,直接答应,“老奴领旨。”
也没让吴连英起来,赵洞庭淡淡道“去暗中查查最近有没有人和广王来往。”
经历刚刚这小插曲,倒是让得赵洞庭原本些微凝重的心情突然缓解不少。
“嗯。”
郑之因努力昧着良心说了句,“皇上画作天马行空,颇具新奇,乃是佳作。”
但他的画画功底自然还是没得说的,在宫廷画师中当居魁首。
赵洞庭嘴角带着笑,喃喃自语,“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啊”
御人之道该分为四种,晓之以情、动之以理、诱之以利、挟之以威。如文天祥、陆秀夫这等位极人臣又心怀国家之辈,赵洞庭自然是选择最前者。而再如武鼎堂众供奉那些,则多数是选择诱之以利。吴连英城府太过深沉,性子阴沉,前三者怕是都难奏效,所以赵洞庭对他,始终都是保持着威严,不曾亲近。
赵洞庭脸皮厚,也没觉得自己不擅长作画有什么丢脸的,直接将自己画的国旗递给郑之因,道“朕有意在军旗以外设立国旗,国内府衙、银行、学府等地都必须高悬国旗已示民众。只是朕不擅长作画,召你们来,就是将这国旗设计设计,作为我大宋国旗,总不能坠了我大宋的颜面。”
“哈哈。”
利字中,显然也包含着“权”这个字。
赵洞庭轻轻点头,脸色平淡,对吴连英远远不像对文天祥、陆秀夫等人那般客气。
只是这个时候郑思肖还没有改名,是叫做郑之因,也还没有将他的墨兰画作名誉世间而已。
他这表情,却是被赵洞庭捕捉道,可以沉声道“郑大人可是觉得朕画得不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