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缘分。
他忽的回想起以前率众抵抗元军，后又被元军打败，不得以降元，最后又再度反元的那些经历。
而城头上，则是汇聚着许多的福州将士们，还有许多百姓以及江湖人士。
而这，都是大宋军人们用鲜血建立起来的。
一夜很快过去。
到最后，连黄华和支永寿都被惊动。
起码他们还有福州城可守，不像是那时候，被元军撵得到处逃窜。
翌日才是清早，在福州城东十数里的元军便开始拔营。
此时在城内的人便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，福州城破，怕是谁也逃不过。
支永寿只在旁边点头。
“誓死守卫福州城”
黄华立在南城头上，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元军，默不作声。
“不”
此刻，真是相见不如不见的。
他们或是因为天赋，或是因为机缘，总在同等的年级，却在武道之路上走得较之寻常人要远许多许多。
“誓死守卫福州城”
这便好比上同为学子，绝大多数人按部就班，但总有那么极少数天才，却能在读高中的年纪就顺利完成大学学业。
寻常人不知道，但他们却是知道，白玉蟾和皇上关系匪浅。要不然，皇上也不会为白玉蟾亲设道场，并且御笔亲提。
有斥候早是先行赶到福州城南沿岸。
他们虽未攻城，但气势却好似让得这福州城有如乌云盖顶。
白玉蟾露这手轻功，只让得周遭亲眼瞧见的将士们好生赞叹。
听得士卒禀报以后，黄华只道“白小天师能被皇上青睐，看来是有些缘故的。”
周遭众将士都是疑惑向着后面看去。
城头喊声如雷。
因为他们知道，纵是前来劝解白玉蟾，白玉蟾也未必肯就回去。如此，还不如佯装不知。
皇上和无量观之间的事，纵是他也是有所耳闻。
只是两人倒也没有特意前来和白玉蟾相见。
可到头，整个无量观里能和皇上走得最近的，不也就这位白小天师么
驻扎在南岸的元军也是出营，大军五万之众压到福州城下。
大军数万向着福州城行，离着福州城越来越近。
他的声音越来越高，“告诉我，你们可愿用你们的鲜血、用你们的性命，去保护城内的亲人、百姓”
其实，现在较之那时候，情形总是要好些的。
从城头上看下去，这些元军便好似蚂蚁群般那么密集。
但也必然是白小天师有过人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