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又道:“心如止水,则是如此。当你静下来的时候,你便会发现,其实万千大道于你而言,其实很简单,便似这空手炼药一般。”
不过,小阿离能够用一年不到的时间,领悟到空手炼药这里头所蕴含着的奥义,委实叫她惊讶一番呢。
看来,这一世小阿离的炼药天赋,似乎一点也不比上一世差啊。
龙不离听着,似乎懂了一些,却又并不是完全明悟。他颔首应下,觉着天色有些晚了,便打开门想出去沐浴。
不料一开门,便看到蹲在旁头,靠着门几乎昏昏欲睡的婺秋。
龙不离愣愣,回头想问问洛歌该如何是好,却是已经不见了洛歌的身影。
无奈之下,他回头轻轻拍着婺秋的身子:“婺姐姐,婺姐姐醒醒了——”
呆子?
婺秋听到这声音,朦朦胧胧睁眼,看到龙不离清冷的少年容颜,不由得一愣。
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面前少年的脸:“咦,臭呆子,你今儿怎么没有没有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啊?”
龙不离:“……”
他抽抽嘴角起身,转头蓦然离开。
婺秋惊了惊,觉着自己话说不对了,忙起身想要去追,却因为蹲的太久,以至于一起来她便因着脚麻而又摔了下去。
龙不离听到婺秋哎哟一声,心头一动,回头看去。
看到婺秋摔到了,便又走过去蹲下身子,看向她自己扒拉出来的脚踝。
那里摔得有些红肿,似乎还伤着了筋脉。
“婺姐姐,这丹药你且服下,能修复筋脉的。”龙不离祭出一粒丹药,递了过去。
婺秋见他回头朝自己走来,顿时有些羞赧。但一听到她这话,心头失落之余,还升起了一阵无端的恼意。
她推开龙不离,一个人一撅一拐地离了开去。
龙不离有些不明所以,只是蹙了蹙眉,便起身去了太傅府后山的温泉。等他沐浴净身出来,已经是亥时初了。
系上洛歌给自己缝制的大氅,龙不离乘着皎皎月色,慢慢朝自己的院落走过去。
风声席卷而来,带动树枝。树影斑驳,窸窸窣窣之音,听得龙不离心口蓦然一颤。
他的眸子瑟缩了一番,悄然加快了回去的步伐。
在拐角处,他倏然看到有一袭身影朝着前头走过去。
那身影鬼鬼祟祟的,似乎还时不时东张西望一番。见没有了人,才稍稍大胆一些。
龙不离心头一凛。
犹豫一瞬间,脑海想到洛歌的面颊,龙不离抿抿唇,捻诀隐匿了声息,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。
待到那厮停下,与另一人拥抱在了一起,躲在假山后面的龙不离才看清了这二人的容貌。
前面那个半夜出来的,乃是太傅府里头的一个婢女,名曰岫烟。他曾在洛歌带他们入府时,在一众婢女的最前排看到过一面——她应是府里头地位比较高的。
至于旁头那个,龙不离缓缓蹙眉。
这是个面容俊美的公子哥儿。若旁人看的话,只觉着他温文尔雅,异常斯文。可是龙不离看着,却觉得他这是戴了副面具罢了。
因为他总觉得,这厮看似温柔,却并非真的温柔。
就像……就像笑面狐狸一样。
看上去是笑吟吟的,但当它杀你于无形,你才会恍悟他的心机城府之深。
龙不离对于这公子哥的感觉便是如此。
“公子,为何这般晚还要寻人胸膛上,如花的娇颜上是清晰可见的羞涩与喜悦。
“我寻你,你不高兴么?”公子低头,轻轻啄了啄岫烟的粉唇,温柔的目光微微一深。
岫烟耳根子烫了烫,心跳不自觉加快,连回话都有些结巴了:“高……高兴——”
“好烟儿,乖。”公子揉了揉岫烟的头,倏然伸手,只一刹解开岫烟和自己的衣袍。
岫烟看着他精壮结实的身形,下意识便怔住了,连四旁席卷过来的冰凉都忽略的一干二净。
直到公子低头,吻遍了她的上半身,缓缓深入时那刺痛感传来时,岫烟才回过了神来。她慌慌张张想要推开公子,却不经意撞见了公子温柔得要溢出水来的眼睛。
心头顿时软了下去,同时涌起一阵甜蜜。
伴随着那舒爽的感觉一阵一阵传来,直击灵魂深处,岫烟不自觉地贴上公子,一边靠着假山,一边学着黄本子上看到的奋力迎合起来。
“’嗯——啊——公子,慢些慢些,人家受不住了,啊——”
“好烟儿,乖——”
耳畔传来的轻声漫漫,还有那粗粗的呼吸声,一瞬间便叫不远处的龙不离石化在了原地。
他直觉自己被五雷轰顶了。
原来这二人大半夜不休息,跑到这幽深的地方,竟是私会来的。
还,还——
还做出了那等鱼水欢好的事情?!
龙不离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,忙红着脸离了开去。
那公子一边听着身下女子承欢时娇羞的声音,一边缓缓抬眸往龙不离藏身的地方看了过去。
谁也看不到,他温润眉眼里头,那一闪而逝的诡异和冰冷。
翌日清早,平静的太傅府被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,打破了初晨的宁静。
龙不离早早地起身练剑,发觉下人们面色不大对劲,有的还神色匆匆的,不由得疑惑起来。
他问住旁头一个路过的家丁:“发生了何事?缘何你们这般行色匆匆?”
“公子还不知道么?昨儿后山花园那里头,死人啦!”那家丁一提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