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泽,阿酒,还有阿灼小天,且与我共施展这符箓。随我吟唱梵咒,召云布雨,灌溉这四方庄稼罢。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洛歌放下朱砂笔,微微笑道。
“好!”众人俱是爽快应下。
祁酒也随着水泽空一道颔首,只是看着洛歌的目光,多了一分深意。
洛歌将干了的符箓拿起,给了众人一人三张。
待他人将那桌子和朱砂笔撤了下去,又退离得远远观望,洛歌适才闭起眼睛,将符箓挥到身前半空。
任由符箓漂浮,她只是闭着眼双手结印,吟唱起一段众人听着,直觉古老而陌生的梵文来——
“玄玄万生,众眇之门!道而用之有沸盈,锉解和光同入尘!吾为帝之先,今召此方之灵解众生!急急如律令,风雨速来!”
在她念罢的那一刹,符箓瞬时燃烧起来。
只见地面狂风忽起,天上乌云骤来。
“玄玄万生,众眇之门!道而用之有沸盈,锉解和光同入尘!吾为帝之先,今召此方之灵解众生!急急如律令,风雨速来!”
众人见状,忙学着洛歌的样子放出符箓,双手结印,有模有样地吟唱起那段生涩的梵咒来。
符箓燃烧,狂风越来越大,天上乌云越聚越多。
在一阵短暂的窒息之感过去之后,眯着眼观望的一众人忽而听到天上传来一声巨响——
“轰!”
原是天上闪起了雷电。
“哒!”
有人感受到面颊上有些湿润,伸手一摸,而后一愣:“雨水?”
众人俱是惊愕地昂首,朝天空看去。
只见狂风大作,暴雨倾盆而来。
“哗哗哗!”
“快看庄稼!”
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众人俱是顶着瓢泼大雨,四下望了过去。
那原本蔫巴巴,死气沉沉的模样,竟是吸纳了雨水,又逐渐挺直了腰杆——庄稼活过来了!
“庄稼活过来了,我们不用饿肚子了!”“他们都是救了我们庄稼的大恩人呐!”“这场雨来得太及时了!”“都得感谢那黑衣姑娘,她替我们大家赶走了妖兽的!”“……”“……”
一众农民忽而冒着雨跑到洛歌这边来,齐齐跪地对着洛歌猛地拜了下去。
洛歌一惊,抬手便要扶起前面的人:“你们这是作甚?快些起来!”
“姑娘,你便接受我们这一拜罢。我们无以为报,只能行个礼感谢姑娘您的大恩了!”那人抬头,满怀感激地看着洛歌,看着众人,而后又拜了拜。
适才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。
“今年的东秦,一定会丰收的。”洛歌缓缓一笑,抬指算到老妇人的家人今日便要回来了。
便心里传音唤了轩辕云景过来,又转身众人便一同朝着村子门口离去。
“姑娘!不知姑娘大名?”忽而有人问道。
“在下行不改姓,坐不改名,洛歌是也。告辞了,诸位!”洛歌朝着众人遥遥招手,而后消失在了雨幕之中。
祁酒见祁灼和水泽空都传音入密劝着,便答应了同洛歌一路而行的邀请。
在他们离去之后,那暴雨也逐渐落了尾声。
有人咀嚼着洛歌这二字,沉吟忽而便想起了她的身份来。
“我知道了,她是洛歌洛姑娘,她是那个近来名声鹊起的洛歌洛姑娘!”他猛地一拍脑袋,颇是懊恼地开口,“若方才便记起她那相貌来的话,大抵便可同她做张画像了!”
也是听了这一席话,众人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,晓得了那替他们除去了妖兽,还替他们救回了庄稼的黑衣斗笠少女,便是那近来声振寰宇的风云人物——洛歌!
她以一己之力,在群雄面前为东秦挣足了颜面,又以一己之力,救了整个长安城。沿途所经,还能用八卦推演之术破奇案,还百姓太平安乐。
“这洛姑娘身在江湖,当真有了侠女的风范呐!”最前拜托了洛歌的那名老伯,忽而感慨地叹息一声,“待来日,这洛姑娘必定会有一番极大的造诣!”
却说众人御空而行,与八月下旬六日,在一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落脚歇息。
怎奈何众人适才落脚,便遇到了一阵兽潮暴动。
那些个走兽飞禽,俱是朝着同一个方向涌进的。哪怕沿途遇到了狩猎的佣兵队伍,也不曾停下了步子。
“他们缘何这般火急火燎地朝着那方向过——”水泽空还不曾说完,便蓦然怔住了。
那个方向——
“那里有着一股极其强横的灵魂威压。瞧那气势,大抵是已经到了神之境了。”洛天缓缓开口。
“这气息,我倒是有些熟悉。应是仙尊大能,入凡尘来除凶恶妖兽的。”洛歌说着,一步跨了出去,随着兽潮的方向转瞬便消失不见了踪影。
若她算得不错,那厮应是曾经帮过神族一些忙的一位仙尊。
至于是何者,还且须得再靠近些才能够瞧望的清楚了。
离了开去,祁酒蹙眉,亦是一步跨出跟了上去。
这几日的相处,他渐渐发觉洛歌并不似那一夜那般。心头便也将之当做了朋友,是以在洛歌离去时,他晓得洛歌一人前去必定是要出事的,因着有些不大放心,便跟了上去。
“云凡君和臭丫头终于有些进展了。”怔怔看着祁酒的背影,水泽空忽而咧嘴一笑。
“但是,我能感受到王兄只是将苏苏视作了同凌天君一般的朋友。”祁灼微微摇头,“此言尚早。”便也循着自家兄长的步子去了。
众人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