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多管闲事。
江离对他实在生不出好感来,开口也是不留情面。
“离儿。”江昊轻轻喊了一声,这人虽出现的突然,在还未查清他来意的情况下也不能失了礼节。
“在下冥滕,近日来溧阳游玩一番,听闻这雅茗居乃溧阳一大名处,故想来看看,不料,遇到几位,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,几位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冥滕微微一笑,也不在意江离方才所言,开口向他们解释道。
这个身份任他们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的……
“在下萧正和。”
“这虽不是大事,但也是为我们免了一些麻烦,还请冥公子不要推辞,就让我们以茶谢过。”萧奕轩举起茶杯向人说道。
冥滕浅笑一声,亦拿起茶盏。
“冥公子,这雅茗居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,你来此游玩可不能错过,今日相聚也是有缘,不知冥公子可还有什么打算,不如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,领你游览这溧阳一番。”
江昊看着冥滕,不知想到什么,开口向之提议道。
冥滕眸子一闪,不太确定的问道:“江公子,这可不是件轻松事,你要是领我,怕是会极麻烦。我平素游玩向来随性,无论是出名之所还是荒野之处只要合我眼缘都是好去处,公子要是一同,怕是会不习惯。况且公子不像是无所事事之人呐!”
江氏公子江承轶,溧阳有名的才子,与太史令之子宋淢并为溧阳双璧。
不过十九年华就已金榜题名、入朝为官,加上出身自诗书之家江氏,在这一干世家公子中可谓是极其灵秀出众之人。
近日又听闻这镇北将军独子要推行改革之事,他可不信这江承轶会如此清闲能领他去游玩。
“冥公子果真是慧眼如炬,不过,冥公子你不必担忧,舍妹也是刚归家不久,前些日子被困在家中,她肯定乐意与你一同去游玩!”江昊原也没想自己带着人去四处游览,不过是随意一说,本就要让江离去的。
江离闻言一愣,手缓缓从桌下伸了出去,极其精准的掐住了江昊的大腿,面上微微一笑,“哥哥,我离开溧阳多年,怕是连路都记不住了,到时候冥公子不尽兴可就不好了!还是找个合适的人来吧,你说是吧,阿轩。”看向身旁的萧奕轩,朝他使了使眼色。
萧奕轩本就不满江昊如此安排,怎么能让阿离一个女子单独和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男子在一起,若被人知晓,阿离该如何身处!
“承轶,这恐怕不妥。”轻轻皱眉劝道。
江离下手极重,不用想腿上是要青紫一大块的了,这丫头!
这般想着,江昊面色却丝毫不改,笑的极为宠溺,安抚了一番,“离儿,听哥哥话,你在家也是无聊,不如和冥公子出去转转也是极好!乖!”抓住她的手暗中在她手心写下祖母二字。
一边捏了捏身边挂着的玉饰,看向萧奕轩。
江离暗叫不好,她怎么忘了还有祖母!
“这,小姐不愿意还是算了,在下自己一人就可,无需如此劳烦。”冥滕看着对面人的举动,拒绝了江昊的提议。
“无妨!就让阿离代我们一尽地主之谊,公子就不要推辞了,阿离她不过是有些害羞罢了。”一旁的萧奕轩开口。
江离瞪大眼睛看着萧奕轩,不敢相信他刚刚的话。
看来今日不是什么好日子,江离默默的看着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卖了出去,偏偏她还真想揽下这个活。
“既如此,冥滕就先谢过了!这溧阳城中有诸位热心肠之人,也定是个毓秀之地。”冥滕感叹道。
真是让他意外,这三人倒是如此警惕。
待至日暮时分,几人从雅茗居出来,冥滕告别三人去了下榻的酒楼,萧奕轩等慢慢的走回将军府。
日头将入,一片带有余温的光映在背后,昏黄的色彩衬得脸庞愈发朦胧,仿佛极致的美却又好像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。
江昊、萧奕轩二人走在前方,低声交谈着,江离缓缓跟在后面走着,也不开口,也知两人是有一番打算,但心中仍是不甚舒爽,就闷声走着。
萧奕轩和江昊两人互相看了看,江昊示意让萧奕轩去向人解释。
“阿离,方才那位公子身上有着我大庆王室玉佩,但又看不出是何来历,就想结识一番找机会调查,我看那位公子也是气度不凡,你也不必担心。”萧奕轩走到她身边柔声解释道。
江离看着他,见人一本正经的解释,撇了撇嘴,复又转回头去,“知道了!真是个呆子。”谁在意这个了!
萧奕轩停住脚步,也不知为何江离这般,江昊无奈拍了拍他,“仲景,你还真是!”
上前轻拍江离的头,佯怒道:“你这丫头,下手这么狠,我可是你哥哥。”
“谁让你乱说话的?”一边说着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掐的那处,“真的很疼啊?”
“你难道不想去?”江昊好笑地看着她。
“要是祖母怪罪,你得替我抗住,这可是你让我去的。”江离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,偏还一脸认真地说着。
“好好好,我哪能让我妹妹受罪啊。”
萧奕轩看着二人,这才明白原来阿离也是愿意去的,害得他方才还好一阵内疚,无奈看着她,眼中尽是宠溺之意。
江昊回头看他,瞧见他眼神,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停了一下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