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向郡主福了福,告辞而去。
临走,又忍不住劝她说:“格格,爱一个人爱到失去自我,便没有了女人的魅力。你要把握一个度。”
她愣了愣,随即微微一笑,挥手让我们离去。
回家的路上,鄂宏一直问我她给我气受没有,直到确认没有,才放了心。
我笑道:“宏哥哥,我没事,跟她谈谈话,我心中反而舒服了很多。”
鄂宏闻言很是高兴。
我想我还是祝福他们吧,也许与雍亲王联姻对那拉一族来说是一件好事。于是我安心过我的日子,偶尔心中还纠结郡主大婚那日我该不该看热闹去。
虽然心中已下定决心要斩断情丝,可是当成德派祥儿来约我时,我还是毫不犹豫奔了去。
一路上我激动地发抖,到了门外,也迟疑着不敢进去。
祥儿着急道:“小姐,我们二爷可是偷着溜出来的,马上就得回去。”
我只好推门进去。
只见成德在里面踱来踱去,见我进来立即迎上来握住我的手。
我心中存了千言万语,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却一把揽我入怀,喃喃道:“敏敏,敏敏,我让你受委屈了,我对不起你。”
我安慰道:“我知道这不怪你,你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他叹道:“你总是这样体谅别人,为别人考虑!”
又抚摸着我的脸,怜惜道:“敏敏,我这么久不来找你,我知道你肯定也很伤心,你都轻减了很多。可是,敏敏,最近我不得自由。初二那日我抵死不去谢恩,与阿玛争吵了几句,阿玛大怒,关了我几日。后来虽然放了我出来,却时刻派人监视。今日我很辛苦才寻了机会来找你。”
我感动道:“你受苦了,瞧你都憔悴了。”
成德叹道:“我受点苦倒无所谓,可恨得是我百般周旋,却仍是于事无补。我求了阿玛,求了外祖母,求了八王爷,求了皇后,甚至还求了郡主,可是都没有用。大家都劝我,事已至此,只有依旨行事。敏敏,我尽力了,是我没用。”
我含泪道:“我不怪你。我知道你心中有我,没有背叛我,就足够了。不能做夫妻,只能怪我们缘份不够。”
成德痛心道:“敏敏,没有你,我怎会快乐?”
我轻轻推开他,叹道:“成德,你阿玛做的很对,事已至此,我们只有认命。”
成德默默地看了我许久,终下决心道:“敏敏,事情也并非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,只要你肯放下执念,我有信心说服郡主允许你嫁于我做侧室。”
我闻言吃惊地看向他。
他急切道:“敏敏,我发誓以平妻之礼待你,决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突然发觉这么久以来,我竟从未起过这个念头,如今从成德嘴里说出来,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想断然拒绝又怕伤了他的心,我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。
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,祥儿在外面叫道:“二爷,长话短说!我们得马上回去!被老爷发现了,首先揭了奴才的皮!”
成德便催着我答复。
我低了头,狠心道:“成德,我不能够!”
他深深叹了口气,默了半晌,失落道:“我猜也如此,只是不甘心,想问个清楚。敏敏,我们终究还是错过。”
说完,他打开门,低着头默默地向外走去。
我于心不忍,赶上前去辩解道:“成德,也许你不能理解,但我打小所受的教育里,从来没有两女共侍一夫。而且,格格很爱你,以她的身份她的痴情,她未必会如你意,我们何必徒生波折?不如就此放开手,你我都好好过!”
成德摇摇头,悲哀道:“敏敏,你不够爱我。”
我闻言呆在原地,直到他走了许久,也没有回过神。
我不够爱他,我不够爱他,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,如今从他嘴里说出,却犹如醍醐灌顶,竟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。
也许我对他只是纯粹被他的颜值所迷惑。
纠结着这个问题,转眼就到了郡主大婚之日,终究是没有勇气去观礼,只听闻郡主的嫁妆没老百姓想象得丰富,顶多算是不失礼。
哎!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就让我们彼此祝福,各自安好!
无惊无险迎来了第二个新年,如今已是康熙五十六年。
去年因成德的原因春节都没好好过,今年我打算补回来。于是各种凑热闹,哪里好玩就往哪里去,倒也逍遥快活。
美中不足的是总有人趁着拜年来为我以及鄂宏提亲。我还好,阿玛只说我还小,要等明年鄂弼完了婚再提。
实际上我懂他,他是因为来提亲的人中,他一个也没看上。在他心中,我就是一块宝,几乎就没人配得上。
对于这一点,我真心觉得阿玛有眼光,值得我为他点一千个赞。?
可是对于鄂宏,阿玛却催得紧,恨不得马上拉个姑娘,明天就结婚。
鄂宏一概不理,还劝阿玛额娘少操那份心,他如今就算是成了婚,生下的小孩跟谁姓?他根本就没资格谈论这个话题。
阿玛叹气道:“虽如此说,我怎么向你阿玛额娘交代?”
鄂宏不客气道:“我额娘泉下有知也会体谅我如今的处境。至于我阿玛,他既然不敢认我,就没资格管我。等哪日他认了我,我自有我的打算。”
阿玛无语,只好从此不提这个话题。
我倒是很好奇,听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