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雨——”闻宴不认同的皱眉,语中更是严厉。
季小雨委屈的憋了憋嘴,看上去有些委屈。
不过,闻宴确实对闻瑞祥里的物件很有信心,“需不需要再给你一些时间?虽然我觉得就算是你呆在天黑,也没什么用,最后肯定是无功而返。”
“不然我们先分一下卖手稿的钱?”闻宴笑的得意。
姜沐同样回以微笑,白皙的手指在架子上移动着,“不需要!”
“你有目标了?”闻宴上前几步。
白皙的手指停下了货架上的一个笔洗上,姜沐将白釉笔洗拿了下来,“这个就是了。”
众人的目光噌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姜沐手中的白釉笔洗上。
闻宴更是几步窜了过去,“你说这个是赝品?”
“没错。”
闻宴带上手套,双手拿过白釉笔洗,仔细观察,放大镜也拿了出来,认真专注。
五分钟,闻宴放下了白釉笔洗,自信说道,“你错了,这就是宋代的白釉笔洗,货真价实,而且是定窑笔洗。价值连城,绝对不是赝品!”
姜沐双手重新插进口袋,漫步精心说道,“所以说,让你别鉴定物件是有道理的。你再仔细看看。”
闻宴最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,“不需要!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定窑笔洗,如假包换。”
“来来来,我看看,我看看!”闻善走了过来,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笔洗造型简洁,胎质轻薄,周身施以青白色釉,釉面莹润,集釉处成湖水蓝色,底部满釉,而且还有印记,绝对是真品,不会出错的。”
季小雨高兴了,“看到了没有?看到了没有?连大掌柜的都说这是真的了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还是乖乖把手稿分闻宴一份。”
姜沐也挺诧异的,她从闻茹那里知道,闻家二叔也是自幼跟着店里的老掌柜学习的,在古董行里几十年,不可能连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。
“姜沐?你怎么不说话了?别告诉我你要反悔?”季小雨见她沉默,以为她是默认了,就更得意了。
“姜沐,我都说了,你的运气不会一直都这么好,现在你相信了吧?古董行,靠的是真才实学,不是虚无缥缈的运气。”
闻宴也十分高兴,他终于赢了姜沐一回,刚想到这,心里的高兴顿时变成了苦涩,想他闻宴从小到大,什么事情不是第一?都是别人仰望他,都是别人羡慕他,都是被人追赶他。
现在他变成了追赶别人的那一个,想想还真是心酸。
“掌柜的,您看清楚,看仔细了吗?我沐哥不会看错的,她说这是赝品这就是赝品。”听到闻宴和姜沐的话,孙泉有些着急。
“不懂就闭嘴!掌柜的忙着呢,哪里有时间跟你浪费!掌柜的说这是真的,就是真的。”季小雨直接呛声。
“这是怎么了?都聚在这里?有什么好物件大家这么上心?”闻茹穿着一身百褶裙,带着太阳帽,走了进来。
季小雨一看,都没有跟姜沐打招呼的机会,直接冲了上来,跟个麻雀似的,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说,把姜沐和闻宴两次打赌的事情,全都说了一遍。
本来就是朋友之间的玩笑,被季小雨这么一说,就成了姜沐自视甚高,任意妄为,胡搅蛮缠,有了点运气就欺负人。
“闻姐,你看看就是因为她,店里的生意都耽误了。掌柜的都说过了,这个白釉笔洗是真的,可是姜沐硬是说假的,你说说,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?她以为她学习好就什么都懂?”
季小雨就差翻白眼了。
闻茹却是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小姑娘,她连忙走了过去,低声问道,“这真是假的?”
姜沐拿起白釉笔洗,指着笔洗的边缘,压低了声音,“这个笔洗应该是被修复过,笔洗的底确实是定窑的,但是边缘就不是了,做这个东西的应该是个高手,如果不留意,就算是内行人,也会走眼。”
闻茹瞪大了双眼,“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。”姜沐声音压得极低。
她现在也有些为难,跟闻宴打赌,一开始就是觉得好玩儿,想着他答应了闻茹,帮她磨磨闻宴的性子。
可是,现在这里这么多客人,闻瑞祥的名头的在行里也是实打实的,她这要是真的当众确定了这是赝品,那不就是坏了闻瑞祥的名声吗?
姜沐现在真的是后悔了。
闻茹那多聪明了,看姜沫这表情,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握着姜沐的手,微微用了点力气,然后对闻善说道,“二叔,快把这个白釉笔洗给我包起来,找一漂亮的盒子,未来一年我能有多少零花钱,可全看这礼物爸爸喜不喜欢了。”
“交给二叔,没问题。”闻善亲自上手,本来这都是属于打杂的活计,都是店里的伙计做的,但是这次闻善没有假手于人,将笔洗放到一个大方古朴的匣子里,亲自交给了闻茹。
“实在是不好意,耽误大家时间了,这个笔洗是我托人找了很久的物件,家父康复住院,回公司主持工作,这是我找来送给我爸爸的。”
闻茹抱着匣子,客人中有几个商人上前恭维了几句,她不动声色的应酬,不得不说,还真像那么回事儿。
姜沐松了口气,这件事情算是圆过去了!她和闻姐还真有默契。
不过,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有眼力价的。
“怎么样,姜沐?你输了吧?现在是不是该把手稿的钱分闻宴一份了?”季小雨目的达成,高兴不已。
“愿赌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