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,看亲生女儿哭成这般形象,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“乐阳,我们出去吧。
人就是这样,生生死死都是命,看开些,你不也是这样劝哀家的?”
乐阳又抹了一把泪,语气很冲:“萧仙仙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如果你还不肯醒,就别怪我不客气,我会狠狠一鞭把你抽醒!”
撂下狠话,萧仙仙的手放进缎被内,又望了她一眼,这才跟太后说:“走吧。”
太后看着女儿心口不一的行为,又叹口气。也不知道这萧仙仙有什么魔力,竟然把她的两个孩子都迷成这样。
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快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。
萧仙仙昏迷不醒的事,很快就传开。
后宫的嫔妃们,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知道了消息。
姜嫔差点就鼓掌叫好。
柳妃和杜嫔同样长松了口气,心中一块大石头就算落了地。
翠羽宫中,姜嫔关了殿门大笑:“太好了,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!”
纹儿喜气洋洋地福了福身:“恭喜娘娘、贺喜娘娘!”
姜嫔笑道:“去,把傅静叫进来。”
傅静穿着最低等的宫女穿的衣服,走了进来。经过数日的折磨,她的手变粗糙了,脸上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细腻光滑。
姜嫔坐在正位上,蔑视着跪在地上的傅静:“宫里的好消息,想必你也知道了吧?
萧仙仙如今不但昏迷不醒,而且脉象极其微弱,更妙的是,那么多御医,竟无一人能诊出病症。
怎么样,你后悔吗?”
傅静垂着眼不说话。
姜嫔嗤笑一声:“早知萧仙仙会有今日,你当初何必让傅丞相、哦不,是罪人傅升,何必让他派刺客去刺杀萧仙仙?
只需等上一等,萧仙仙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。
可惜啊,这么短的时间你都等不了,注定成不了大事。还把整个傅府给陪葬进去。”
她看着傅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心中更为得意:“你就是傅府的罪人,把爹娘都给害死了。
如今萧仙仙眼看是不行了,可惜你只是个宫女,不会有翻身的机会的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姜嫔猖狂笑了一会儿,忽然笑声猛得停下,站起走到傅静面前,捏着傅静的下巴抬起她的脸,紧紧盯着。
“曾经高高在上的静贵妃,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当奴隶?
曾经嚣张跋扈的瑶贵妃,还不是早早离开人世?
你们不是高人一等吗?你们不是很骄傲、很尊贵吗?再猖狂啊?”
姜嫔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,静贵妃的脸登时肿了起来。
“贱人,看什么看,再看本宫把你眼珠子挖出来!
不,不行,本宫还要让你留着双眼,看本宫是如何一步步爬上高位。最少,也是个贵妃!
不过……”
姜嫔唇角染上丝邪恶,从发髻上取下一根金钗:“本宫记得,你还是静贵妃时,最喜欢明灿灿的金饰呢!
现在你虽戴不得了,但本宫决定送你一个礼物。
来人,摁住她!”
纹儿与两个小太监立刻前固定住傅静。
姜嫔唇角的邪恶笑意更深:“本宫要送你一份大礼,用这金钗在你脸上留下永久的印记,让你这张脸永远无法勾引皇上!”
尖锐的金钗尾端在傅静眼前晃晃,傅静睁大惊恐的眼睛,预感到什么,使劲想挣脱太监对她的禁锢。
“再来两个人!”说话的是纹儿,立刻又有两个太监上前,四个太监将傅静固定得死死的,丝毫动弹不得。
傅静惊恐:“你敢?”
姜嫔阴笑:“你说,本宫敢不敢?
萧仙仙一死,这后宫就只有三位嫔妃了。那蓝诗薇被皇上逐出皇宫,下令无诏永不得进宫。
如今,最有希望坐上那后位的,就只有我们三人。而你,本宫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翻身。”
姜嫔一手揪着傅静的头发,另一只手拿着尖锐的金钗往傅静脸上划去……
傅静极力挣扎,却怎么都甩不开:“娘娘,娘娘,您饶了奴婢,奴婢愿给您做牛做马,听您差遣!”她努力讨饶。
姜嫔冷哼一声:“做牛做马,那你还挣扎什么?任本宫差遣,那本宫要毁你的容,你怎么还敢反抗?”
金钗尖锐的尾端从傅静的眼角划到嘴角,血红的珠子流淌出来,傅静惊恐尖叫:“姜嫔,你不是人!
你敢动我?”
“呵,这有什么不敢?这么多天皇上提都没提过你,你还指望皇上能想起你来?
只有让你毁了容,才能彻底断了你去勾引皇上的念想!
你是什么东西,也敢与本宫争宠!”
又是一笔划过,傅静左颊右腮多了长长的两道划痕。
姜嫔恨声道:“堵住她的嘴,拖下去!不准让任何人接近她!”
“是!”
傅静的嘴被破布堵住,发出呜咽的声音。翠羽宫中无人敢说话,纷纷静默而立。
柳妃宫中,大宫女兰儿给柳妃捶着腿,轻声道:“娘娘,您总算熬出头了。
以后奴婢们就不用再唯唯诺诺,让着其她宫了吧?”
柳妃吃了一颗葡萄,轻笑:“再等等!
如今萧仙仙已是将死之人,恐怕没几天了。
那姜嫔最是沉不住气,应该会有动作。若这时候有什么动作,皇上正一腔怒意无处发泄,正好撞到他气头上,恐怕没有什么好结果。
我们先等等,或许不用我们出力,姜嫔和杜嫔就自己作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