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福苦着脸说道,“公子爷,是五姑娘来了,还带了其他人来,将家里的男仆全都打了,嚷着要赶走公子爷呢!”
“什么?那个死丫头来了?”李昌惊讶了,没一会儿冷笑道,“她想得美!”
李二福问道,“公子爷,现在怎么办?”
李昌傲然笑着,冷哼一声,“你去,马上从后门走,去找府尹大人来,我就不信,她赶得走本公子爷,谁赶谁,还说不定呢!”
李二福得到指示,马上从宅子的后门处,骑马去往知府衙门去了。
李大少夫人这时走来说道,“郎君,绝不能让那丫头占了房子,她把房子抢了去,咱们住哪儿?”
他们一家子,原先住龙泉县。
李昌成婚后,他亲娘李二夫人给了他一把钥匙,告诉他们临安有宅子,叫儿子一家到临安来住。
住到临安,紧挨皇城,差事好找,生意好做。
关键是能遇到达官贵人。
李昌和他娘子,欢喜地收拾了行李,来到临安城定居。
这宅子虽然只有十间房,只是座二进门的小宅,但他们住了十年了,早已住习惯了。
叫他们搬家?
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要走也是李娇娘走。
李昌袖子一甩,冷笑道,“那是当然,她想要房子?得看自己有没有本事了!”
……
前院那里。
赵琮将李宅的仆人打跑后,李娇娘说道,“走,进宅子里瞧瞧去。我倒要看看,谁的脸这么大,占我的宅子。”
骆诚李娇娘赵琮,走进了宅子的正堂,正遇到李昌一家子,从厢房走到正堂来。
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小厮,和两个女仆。
李娇娘从记忆中搜寻了一番,认出了那个长着鹰钩鼻子,尖下巴的青年男子,正是李家二房唯一的儿子李昌。
和李二夫人长得很像,同样有一副冷漠的眼睛。
看人时,喜欢抬着下巴,表情傲然。
“你们胆子不小!”李昌冷笑,“知道私闯民宅的罪是什么吗?”
赵琮淡淡说道,“当然知道,杖罚三十棍子,罚钱一百贯。”
李昌哈哈一声冷笑,“知道还敢闯?不想被罚的话,滚出去!”
李娇娘笑了,“该滚出去的是你吧?李昌,这是我爹娘买的房子,你雀巢鸠占,还有脸叫我滚出去?”
李昌冷笑,“我是李家男丁,房子就该归我,难不成,让你带去给一个外姓?”
李昌的目光,扫向其他人。
赵琮年纪,不可能是李娇娘的那个乡下男人,那么就是另一个了。
“你管不着!”李娇娘冷笑,“骆诚哥,赶人!”
“我看谁敢!”李昌的娘子,忽然冲上前来,手里抓着两把菜刀。
一阵乱劈乱砍。
骆诚和赵琮,同时将李娇娘护向身后。
李娇娘冷笑,“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!占着别人的房子,还敢如此嚣张!”
李昌冷冷说道,“你爹娘临死的时候,将房子给了我爹娘,说我是李家唯一的男儿,房子该由我来继承,你个丫头片子,没资格拿李家的财产!给了你也是给外人!”
李娇娘不慌不忙说道,“哦,那房契呢?他们要是给房子,该给房契才是,给我瞧瞧你的房契。”
李昌自然是胸有成竹的。
因为李娇娘的父母死后,那些房契呀,田契呀,全被老太太收着。
在老太太的手里,自然也会到二房的手里。
李昌不着急。
他笑着道,“当然是在我爹娘的手里。”
“是吗?少来哄我!”李娇娘冷笑,“那你看看这什么?”
她从腰间的荷包里,取了份房契书出来,抖开来,递向李昌。
李昌看到上面写的地址,吸了口凉气。
这份房契,正是这处宅子的!
宅子大小,有多少间房,房子的门牌号,宅子的形状,在房契上写明画明。
“你这是假的!”李昌不承认!
“真不真,假不假,咱们到衙门里说话去!城中的房子登基,在衙门里可都有备录!”李娇娘冷笑。
李昌的娘子,提着两把刀,没敢像刚才那样撒泼疯闹,气焰矮了一截,她挪到李昌的身侧。
“郎……郎君?”用眼神询问。
李昌咬牙,他怎么可能认输。
“好你个李娇娘,拿份假的来骗我房子!”李昌抢过他娘子手里的菜刀,朝李娇娘冲来。
试图来抢房契。
赵琮抬脚一踢,将李昌踹倒在地。
一把刀甩了出去,被李娇娘抬脚踩住。
李昌的另一只手,被赵琮的脚踩住了。
李昌娘子傻眼,抓乱头发往外冲,“来人啊,有人上门打劫啦,邻居们啊,帮帮忙啊,贼子们抓了我家官人要杀他啊!”
她尖叫着跑出去。
在宅子门口守着马车的胡安和虎子,哪里见过这等阵势?
一时没反应过来,让她跑过去了。
这所宅子的附近,还有不少宅子。
一家挨着一家。
这家在大声吵架,隔壁邻居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有的只隔一条小巷,有的还是共用一道院墙。
李昌娘子跑出去大声喊叫,很快引得不少人走出家门来看热闹。
有人问道,“李家大娘子,出什么事了?”
李昌娘子披头散发的,像是被人打了一样。
她惊惶着嚷道,“有贼赃闯进我家,要打死我男人和我一双幼小的儿女,大家伙帮帮忙啊,一起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