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府夫人说道,“老爷,官家的心事,哪是我们猜得着的?”
越州知府看着自己夫人,“莫非,官家没有生病?装的病?只为去医馆看个究竟?”
知府夫人眨着眼,说道,“也许是呢。”
越州知府说道,“那坏了,不能让他们看出真相。”他急得转身就走。
知府夫人却一点都不惊慌,拉住知府的袖子,“老爷,你急什么?你跟着着急上火,就不怕官怀疑到老爷的头上?”
越州知府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他夫人,他伸手一拍脑门,恍然说道,“我这真是急糊涂了,那李娘子敢前来献策,就一定做了准备,吉常侍去看普安郡王,不一定看得着。”
“就是这个理!”知府夫人笑着道。
……
正如知府夫人所料想的那样,吉昌前往医馆的时候,根本没有见到赵琮。
向二宝和春丫,全都配合演戏,——赵琮看到生人来了,吓得藏起来了,他们也正找着呢。
李娇娘马上不客气了,看着吉昌冷笑着道,“吉大人,我养子如今不见了,你满意了?官家满意了吧?”
吉昌怒道,“大胆,你们敢对官家言语不敬?”
“我有说错吗?”李娇娘道,“见到知府大人,见到太后娘娘,见到所有大臣我也敢这么说!官家是天下的官家,管天下大事,却不能干涉我们小老百姓的生活!”
李娇娘敢这么怼高宗,实在是因为宋朝不乱杀文人,只要不反,骂天骂地骂皇帝,皇帝也只能生着气的回骂。
骂不过的,发配边疆眼不见心不烦。
她又不是官,高宗发配不了。
再说了,这会儿是高宗不占理!
果然,吉昌被李娇娘怼得说不出话来,灰溜溜走了。
向二宝走到门口,看着吉昌的马车走远,回头朝李娇娘说道,“娇娘姐,那人是官吧?你怎么连官也敢骂的?”
李娇娘坦坦荡荡说道,“我一没偷,二没抢,三没行凶,四没造反,有什么不敢的?”
向二宝咧嘴一笑,“娇娘姐敢,我可不敢。”
骆诚说道,“二宝,你越胆小,他们越欺负你,他们最擅长的便是欺软怕硬!”
“哦。”向二宝点头,可他还是不敢啊。
……
高宗在知府家装病,只为见赵琮。
但李娇娘说什么也不让他见。
他派人上门来,李娇娘就叫人藏起赵琮来。
反正没有说穿赵琮的身份,赵琮在大家的眼里,就是一个普通的人。
一个普通的人,又没犯事,高宗即便是皇帝,也不能随便支配人的行为。
再说了,李娇娘也算准了高宗不敢将她怎么着。
他怕得罪赵琮背后的支持者。
那朝中的大臣们,可站着队呢。
有一半的人,都站赵琮。
高宗的计划又没有实现,只能生闷气。
除此之外,他因为身体不适,而心情不好。
只要一说话,就会咳嗽,不管吃什么药,就是不见好。
李娇娘指出,这是水土不服,他的身体,吃不消越州城的天气,嘴一张,吸入进这儿的冷空气就会狂咳不已。
高宗不相信,他的身体会弱到这个程度,又派人找了其他的大夫来看,而其他的大夫,有的看不出来,有的说是季节病有的说是……可能高宗离了久居之地,到了新的方休息不好才会久咳不止。
这跟挪了新地方水土不服是一个说法。
高宗气得只得提笔写了几个字,“明天一早回临安!”
不能说话,只能以笔代口。
吉昌捏着他的字,去向越州知府传达旨意。
越州知府心中大喜,总算要走了,大吉大利,能过个好年了。
……
高宗的病情调养,依旧是李娇娘来看病。
在高宗下了明天要出发的旨意后,这一天黄昏时分,李娇娘又奉命前来送药材。
马车还没有走到知府的衙门,骆诚忽然说道,“胡安,停车!”
胡安将车停下了。
李娇娘忙问道,“怎么啦?骆诚哥?”
她在闭目打瞌睡,骆诚正挑着帘子,看着外面。
听到骆诚的说话声,李娇娘忙睁眼来看。
李娇娘眯了下眼,“那个人从知府衙门里走出来,他单独去见了官家?”
“谁?”李娇娘凑过去看,没一会儿,她冷笑一声,“拍马屁来的吧?”
来的是穆宣!
等等,会不会是穆宣,将消息告诉给了高宗?
李娇娘心中,忽然想到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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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诚哥,我在猜测,会不会是穆宣,将琮儿的消息,告诉给了官家?”李娇娘看着前方意气风发的穆宣,嘲讽一笑。
骆诚望着她,眸光微沉,“穆宣?”
“他认得琮儿,而且,第一次见到琮儿时,就十分的不敬,他祖父是大学士,他们穆家,也是临安大族,我想着,他一定是站队到另一个皇子那边了,所以,便将琮儿揭发出来。”
“不用猜测,一定就是他。”骆诚冷冷说道。
李娇娘扬唇一笑,“这么阴险的人,不教训下,只会越发猖狂。”
骆诚以为她要打架,飞快按着她的手,“娇娘,你别冲动,教训的事,让我来!”
李娇娘好笑,“骆诚哥,我又不是去打架,你紧张什么呢?”
骆诚看着她一脸疑惑。
“走,咱们又不是小人,使什么阴呢?明着来!咱们直接问官家!”
也不等穆宣的马车离开,李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