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诚眉尖微蹙,“娇娘,你刚才还提醒我,不要跟穆宣发生冲突,怎么又要敲打他?”
李娇娘笑眯眯道,“不正面发生冲突和敲打是两回事啊。”
骆诚被她绕糊涂了,“说说看。”
李娇娘眨着眼,笑着道,“我们呢,装作是来买年猪的,不知胡老七抓了穆宣,巧遇之下做和事佬。”
骆诚恍然。
他捏了下李娇娘的鼻子,“狡猾。”
“我哪儿狡猾?面对穆宣那等奸诈之人,我这点狡猾那是小巫见大巫。”李娇娘不以为然。
五子捧着一个小罐子,笑呵呵跑进了正堂。
“糖拿来了,这是昨天我三叔公送我的糖,我还没有吃呢。”五子将一个碗大的罐子放在桌上,笑着道。
李娇娘揭开盖子闻了闻,“是蔗糖啊,好香。”
这时期卖的蔗糖,有些做糖铺子里,会在糖中加入一些牛乳粉,又甜又香。
人们吃糖,不是当佐料吃,而是当补品吃。
因为做糖技术复杂,市面上的糖不像现代那世随处可买,价格也相对贵些,是现代的好几倍贵。
五子又找来一个小碗,倒了些糖在碗里。
这边,骆诚拿起小木棍,从火堆里挑出最先埋入的三个芋头。
李娇娘迫不及待地,伸手指去按了按,“软乎乎的,熟了。来来来,一人一个。”
五子笑着道,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
“不客气不客气。”李娇娘笑着道。
她捏着芋头要去剥,被骆诚抢了过去。
“我自己会剥。”李娇娘无语。
“不怕烫?”骆诚扬眉。
李娇娘失笑,她还以为骆诚要抢她的吃呢。
“好烫。”没人心疼的五子,乐呵呵地拿袍子兜着芋头抖着。
“心急吃不了热芋头,放凉了再吃。”骆诚淡淡说道。
五子嘻嘻笑着,“我放凉了再吃。”
骆诚剥好一个芋头,吹了吹,送到李娇娘的手里,“不烫了。”
“谢谢骆诚哥。”李娇娘笑眯眯接在手里,吃起来。
软而香糯的芋头,蘸了红糖后,更加的口齿留香了。
李娇娘很快就吃完一个。
屋外,胡老七大声笑着道,“骆官人,李娘子,打听到了,有好几家都要卖猪呢,价钱都是一样的,看你们挑中哪家的猪,我叫人捆了来。”
骆诚拍了下袍子上的芋头皮,站起身走了出去。
李娇娘也起身跟上。
那间空屋里,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了的穆宣,眸光微缩,骆官人,李娘子?
他们怎么在这儿?和绑架他的人是一伙的?
李佩玉也惊讶起来,什么?李娇娘和绑匪在一起?
她饶不了李娇娘!
“随便挑一头吧,活蹦乱跳的好猪就是。”李娇娘笑着道,“要是猪好,我回城后,问问哪家还有要买猪肉的,介绍人前来买。”
陆家应该要买年猪,医馆对门的酒馆也一定会要。
胡老七大喜,“啊呀,要是李娘子帮着介绍了买主,那可是那几家的贵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