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停下笔想一想,但大多时候,都不带停地写着。
他写一页,李娇娘看一页。
李娇娘又惊又喜,她这是捡来了个宝么?
他居然能一字不差地默写出《黄帝内经》来!
一沓纸写了大半,李娇娘兴奋地整理着。
骆诚洗好碗,烧好了洗浴水,进正堂来喊李娇娘。
李娇娘将少年默写出来的医书给他,“骆诚哥,想不到琮儿的记忆如此之好,居然能默写出《黄帝内经》来。”
骆诚扬眉,“你怎么知道,他默写的是对的?”
李娇娘笑着道,“我当然知道了,我小时候熟读过,只不过,没有他的记忆力好,他写了出来,我再回想下之前背过的,竟是一字不差。”
骆诚看了眼少年,说道,“娇娘,这样看来,这孩子不是天生的傻,是遇到什么事,变傻了吧?你看看他的脑袋有没有受过伤,据说,脑袋受伤过,会失忆失聪。”
李娇娘点头,“我刚好想到这里,我这就给他看看。”
她放下手里那沓抄好的医经,对少年说道,“来,我瞧瞧你的胳膊。”
她抓过他的胳膊,把起脉来。
脉象正常,没有异样。
李娇娘又伸手抚向他的额头,闭了下眼,用异眼查看他的脑部结构。
这时,她发现了情况。
他的确受过伤!
“怎样?”骆诚见她眉头紧锁,忙问道。
李娇娘收回手,“他确实受过伤,不过,这伤得太久了,不好治。”她看着少年的脸,“他似乎还受过刺激,恢复正常,怕是有些难。”
第0353章宝藏儿子(二更)
骆诚看着李娇娘,“这就是说,他会有很长时间,都是傻子?或是永远都是傻子了?”
李娇娘皱着眉头,“差不多吧,我尽量治治看。”
虽然是个陌生的少年,但这少年喊了她一声娘,认了骆诚这个爹,老话说,相聚便是缘。
冲这份缘,她应该出手相助才是。
“既然是难治的病,就慢慢治吧,别总忧心着,一时急不来的。”骆诚不希望李娇娘有心理负担,握着她的手,安慰着她。
“我明白,今天天晚了,明天再说吧。”李娇娘笑着道。
“我再去收拾间卧房出来。”
骆诚上了二楼,收拾卧房去了。
李娇娘去了二楼卧房,给少年找换洗的衣裳。
她又做了一套,这套的颜色是水青色,两套换着穿。
安排好卧房,骆诚拿了衣裳催着少年去洗浴。
下午的时候,骆诚监督着他,里里外外都洗过了,现在上|床睡觉,他只要求他洗净脸,泡泡脚。
少年很听话,骆诚怎么说,他怎么做。
虽然笨了点,但很听话,骆诚对便宜儿子相当满意。
楼梯将楼上的两间卧房,隔成左右两间。
少年住西边间,李娇娘和骆诚住东边间。
他跟着骆诚走进卧房,新奇地看来看去。
骆诚将床上的被子抖开,“你就睡这儿,记着,睡到床上后,就老实闭眼睡觉,不许开门跑来跑去。”
他可不想睡得正香的时候,半夜三更去找儿子。
他宁可找娇娘。
少年有些怕他,乖巧点头,“知道。”
骆诚看他一眼,这才离开。
李娇娘和骆诚,都以为少年晚上会闹,谁知,睡到天亮,也不见他闹。
两人走出卧房时,少年正坐在他卧房的门槛上,以手支着下巴发着呆。
李娇娘笑了起来,“骆诚哥,你说不让他随意走出卧房门,他记得牢牢的呢,看,一直坐着。”
骆诚朝他招手,“下楼洗漱去,带你去吃早饭。”
少年马上笑起来,“好。”
乐颠乐颠跑过来,跟着两人下了楼。
依旧是骆诚照看少年,带着他上茅房洗脸刷牙。
李娇娘开医馆门,开始营业。
今天天气晴好,她打算晌午后出城采采药去。
有些药材,城里的药铺都没有。
而她开的一些方子,必须要那些药材,听说城外的山里有,她决定去碰碰运气。
上午,李娇娘接诊了几个病人,跟骆诚交待好医馆的事情后,她带着少年和灰毛卷球赶着马车出了门。
来到城外的一座树林茂密的荒山脚下,李娇娘将马车停在树林旁,她拍拍灰毛卷球的脑袋,“守好马车,我到山里转转。”
小东西打了个哈欠,“老子当然守得好马车。”
“别尽说大话。”李娇娘好笑,“听说这一带,闹过贼匪,你给我盯紧的。”
她早就听说,这一带闹匪患了。
可她偏要来。
正因为闹匪患,才没有人前来挖草药。
区区一两个匪徒,她还不会放在心上。
这只小东西就能将匪徒们打败。
少年见李娇娘将背篓往身上背,手里捏着把铲子。
他也跟着学,也从马车里拿出背篓背上,也用左手握铲子。
李娇娘将牛皮水袋往腰间一挂,朝他挥挥手,“走了。”
少年咧嘴笑着,紧跟在她身后。
山势崎岖陡峭,李娇娘爬惯了山,并不觉得吃力。
她担心少年也吃不消,回头看他时,他竟并没有掉队,一直跟在她几步远的后面。
李娇娘十分满意,这儿子没有白捡。
正如李娇娘所想,这山上因为少有人来,草药十分的多。
她不仅寻到了缺少的白术和紫藤,还找到一只灵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