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,只是孙家娘子很是受了些罪。”李娇娘还没说话,骆诚皱着眉头道。
“说的也是啊,女人生孩子是很辛苦的。”陈来庆摇摇头。
栓好马和驴子,骆诚催着李娇娘去休息,说什么也不让她再管酒馆的事情。
“哪里有那么娇贵?我根本不累。”李娇娘笑道。
但执拗不过固执的骆诚,她还是换了身衣裳,洗了把脸,回屋睡觉去了。
骆诚和陈来庆,一起看着酒馆。
……
本以为,孙家的事情过后,这一天会是平静的一天,但是,到下午过半时,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打破了酒馆的平静。
这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,赶着辆骡子车风尘仆仆而来,一进酒馆,老者就问着骆诚的名字。
陈来庆不认识,喊来骆诚见他。
“你是谁?”骆诚也不认识他。
这人的口音是外地音,像是越州那一带的。
“我是陆家老仆,我叫陆吉,是老爷派我前来寻骆诚少爷的。”他说着,从骡子车的行囊中,找了封书信递上,“这是老爷的亲笔信,老爷叫我接陆少爷去越州。”
陆家的?
骆诚知道,这是陆表哥家来人了。
他打开信封,看起来。
陆吉又说道,“老爷早些年就想来寻骆诚少爷,只是……你们也是知道,北方不太平,官家住的地方没有定下呢,家里也是频繁搬家,几年前才在越州安定下来了。
可是家里的境况不好,一家子人多,开支多,偏钱财全在搬家时给遗落了,家里佣人都请不起的。
针钱活,做饭,打扫,全是家里几个娘子在做,连老太太都抽空着做鞋子。
家里供不起车马,盘缠钱凑不起,就没来找骆少爷,老爷说,还请骆少爷勿要怪罪,实在是家里困难得很。今年日子好过了些,老爷便马上安排着我前来寻骆少爷。”
陈来庆也曾听说,骆诚有位远亲姓陆,陆家老太爷曾当过右相。
只是后来,皇帝都被掳到北边去了,国都不国了,哪里还有臣子们的地位?
没被抓的臣子们,全往南边逃。
陆家仆人说,钱财在搬家时遗落了,八成是被金兵抢去了。
一个右相家,仆人众多,怎会因搬家遗落钱物?
一人掉财钱还说得过去,不可能是人人都掉了,哪怕有一人留有一箱首饰,也不至于落到靠娘子们做针线过日子的地步。
只能是被抢!
家大人多,开支多,又全是没有吃过苦的人,没了银钱,那日子料想也难过得很。
骆诚当然是不会怪陆家的,不过是远亲而已,能来看他就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