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春宝欢喜着,蹦蹦跳跳着回来了,气得喜梅跳脚大骂,“你娘死了上坟去了吗?死到这时候才回来?你给老娘过来!”
抓着把扫把又要打。
春宝哼哼,“我没玩,我采草药去了,我爹说了,叫我有空就采草药,这能换钱呢。”
骆福财说过,春宝识得三五种下草药,也的确说过,叫春宝有空就去采草药,并叫她晒干了拿去药铺里换钱。
看到草药的份上,喜梅才没有挥扫把。
“拿过来给我,这草药晒不好,等于白采了。”喜梅将手伸向春宝。
“我会晒,在我家的时候,我跟着我姐学过呢。”春宝装着不情愿的样子,将篮子往身后藏。
“你这孩子,又不听话了是不是?”喜梅又火了,冲上前将春宝手里的篮子抢了过来。
“我会晒!”春宝狡辩。
“你会个屁!”喜梅横了他一眼,“扫地去,你回来看到地上又是脏的,当心没饭吃。”
春宝鼓着脸,瞪了眼喜梅,不情不愿地抓着扫把胡乱扫起来。
喜梅哼了一声,提着提篮往一个桌子大小的簸箕上一倒。
哧溜溜——
一条蜡烛粗细的青蛇,在草药叶子里肆意地游动着。
“啊——,救命啊——”喜梅吓得尖叫起来,提起裙子摆就往院子门外跑。
春宝耸耸肩头,嘿嘿一笑,“胆小鬼。”
他也不拿起蛇儿,任由那蛇儿在一堆草药里游爬着。
喜梅吓得脸色死白,两发直盯着那蛇儿,死活不敢进院子。
她不进来,春宝也不喊她,抓着扫把东扫扫西扫扫地玩。
骆福财回来的时候,太阳完全落山了,屋外只有些稍的光亮屋里全黑了。
喜梅站在院子门口,吓得什么似的。
“怎么站在路上?屋里也不点灯?”骆福财不满说道。
“爹,你在外面吃过了吗?”春宝倒是嘴甜地跑到院子门口,拉开院门。
骆福财摇摇头,“没有呢,晚饭有什么菜?”
“没菜。”
骆福财扬眉,“没菜?吃包子吗?那也行。”
“不是,梅姨她没有做饭呢。”春宝直摇头。
“没做饭?那你这一天在做什么?”骆福财的火气又窜了起来。
“福郎啦,院里有蛇呢,我不敢进去,你儿子……你儿子好坏呢,故意抓了蛇放在院子里吓我。”喜梅委屈地哭起来。
“你哭啥呢?眼泪都没有。”春宝大声道。
“哪里没有?天黑了你没看清。”喜梅咬着牙,气得想打一顿春宝。
“就是装哭。”春宝飞快跑进屋里,燃着盏油灯端来照喜梅的脸,“眼泪呢?就没有嘛。”
骆福财回头看她,果然没有眼泪。
“我我我我,我刚才用袖子擦掉了。”喜梅狡辩。
骆福财不想跟她多说,“蛇儿呢?”
“爹,院里没蛇,她瞎说。”
“你才瞎说,就在那儿……,咦,蛇儿呢?”喜梅眨着眼,果真没有看到蛇儿。
“你疑神疑鬼的是不是脑子有病了?”骆福财嫌弃地推开了喜梅。
喜梅恶狠狠瞪着春宝,咬牙道,“是不是你将蛇儿又弄走了?”
“没有的事,我没看到蛇儿,我爹说的对,你疑神疑鬼的脑袋一定有病了。”春宝哼哼着道。
“呀——”喜梅气得跺脚。
她要把这熊孩子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