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走了两步,赶紧扶着骆老太。
骆老太哭着道,“这是怎么回事呀?官爷?这一定是误会呀,我儿他们可是好子民呀,从不惹事的。”
她甩开骆阿香的手,跌跌撞撞跑向儿子们孙子们。
曹捕头背着手走来,看着骆老太冷冷说道,“你是骆家兄弟们的家人?”
骆老太点头,“我是他们的亲娘。”
“那来得正好,有人状告骆大贵骆二贵骆三贵,状告骆飞鹤骆飞翔骆飞鹏,告他们恶意行凶,打人至残!在下奉县令大人之命,前来缉拿他们。”说着,曹捕头抖了抖手里的状纸。
骆老太吓得脸色死白,身子晃了晃,“啊?打了谁?没有的事情,他们一向本分,从不打人啊。”
站在院子门口的李娇娘笑了起来,“昨天晚上,不是打了女婿陈来庆么?”
她的话一落,马上有村民跟着说道,“是呢,都快将人打死了,听说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了。”
恨着骆阿香的宋广生说道,“骆老太太,这是陈家的验伤说明,你们自己看看。”
他将老捕头写的验伤证明,抖给了骆老太看。
骆阿香些微认得几个字。
她吸了口凉气,这么严重?腿断了?
“这……不不不可能的,不可能打得那么重的?我只是叫他们吓一吓他而已。”骆阿香辩解着说道。
人群里,有人冷笑着道,“打人腿都打断了,还叫吓一吓?六个人打一个人,是吓一吓?哎哟,有儿子多孙子多就欺负上门了?啧啧啧,还没有没有王法了?”
这人一说话,围观的人,七嘴八舌头地纷纷说起来。
纷纷列举着骆家人的跋扈不讲理。
“骆大贵占了我家半分地,五年了,一直不肯还!打人这种事,还真能做出来!”
“骆飞翔经常偷我家的鱼!被我家狗子发现了,他就下药药死了我家的狗子,找他赔,他却不认帐。”
“骆三贵上月打了我儿子,牙都打掉了两颗,捕头大人,一定要替我们村狠狠罚罚他们啊。”
骆家人傻眼了。
怎么所有人都骂起了他们?
一群虚伪之人,平时个个都是笑着跟他们说话,现在却只想落井下石。
骆阿香想到一件事来,“上陈家,那是因为陈来庆打我,我哥哥们气不过才上门的。”
“打你?几时的事情啊?”曹捕头淡淡问道。
骆阿香大声说道,“昨天傍晚的时候。”
“人证,物证!”曹捕头又问。
“他们都看见的。”骆阿香往人群里指了指,又指着李娇娘和骆诚,“还有他们俩,也看见了。”
李娇娘笑眯眯道,“骆姑姑,你瞎说,我和骆诚哥没有看到。我们没去你家。我们看到什么?”
别的人也纷纷说道,“是呢,我们也没有看到哇,陈来庆胆子很小的呢,常年被骆阿香打,对了,昨天上午的时候,骆阿香提起菜刀追,那刀上还有血,都砍出血来了!这是要杀人啊,这哪是吓一吓呀?”
一人说,所有人跟着说。
没有一人帮着骆家人。
骆老太傻眼了。
骆阿香吓着了。
“带走吧,人命关天的事情呢,县令大人还等着审问呢。”曹捕头朝两个手下挥挥手,示意可以出发了。
骆飞翔是最小的,他马上哭了起来,“奶奶,救我啊,我不要进牢房啊,奶奶,救我——”
哭得骆老太更加慌了。
曹捕头推着骆家兄弟往外走,骆大贵经过骆阿香身边时,忽然破口大骂,“都是你个蠢货坏的事,你两口子打架,叫我们兄弟出手算什么?现在我们有罪,你一点事都没有的?你咋不被陈来庆打死呢?”
他骂着骂着不解气,忽然抬起一脚,踢向了骆阿香。
他一出手,他的两个兄弟也跟着出手,骆飞鹤骆飞鹏也出手打。
骆家的媳妇见男人们要被抓走了,再说又不喜欢骆阿香这个姑子,也纷纷出手揍向骆阿香。
都憋着火气呢,打得并不轻,骆阿香被捶得鬼哭狼嚎的。
骆飞翔倒是没有出手,只扯着嗓子号哭委屈。
煞时,骆家院子里打得鸡飞狗跳的。
曹捕头皱着眉头,只得站在一旁先看热闹。
宋广生装着劝架,却是趁着乱,抬脚狠狠踢着骆阿香,口里嘀咕着骂着,“踹死你个死婆子,叫你打老子,叫你打老子!”
骆老太彻底吓呆了。
喘了半天气,才跺着脚骂道,“哎哟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,一群白眼东西,都给我住手,再打打死人了呀。”
她骂着拉着架。
骆大贵他们,也真怕打死了骆阿香,见骆阿香哭得惨叫,便也纷纷收了手。
只是,一个个的脸色很不好看,一副没有打解恨的表情,瞪着骆阿香。
“带走带走!”曹捕头不想再耗费时间了,催着两个手下带人走。
带走的可是村里的一霸,没人上前帮着阻拦。
曹捕头三人走得很是轻松。
骆大贵他们被抓走后,骆阿香的日子,并没有好过。
首先骆老太就一直骂着她。
骆家的三个媳妇,两个儿媳妇,更是对骆阿香继续出手狠打。
都是因为骆阿香作,才害得家里男人全被抓了,她们怎能不恨?
打骆阿香的一张脸,整个抓花了不说,骆大贵抓了把剪刀,将她的头发全剪光了。
“我看你还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