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家父子三人,还有其他村民,也纷纷好奇着,围了上去。
他们也想知道,这驴子是怎么在这里的,谁才是真正的偷驴贼。
李娇娘说道,“看这里,这里有只银镯子,这不是骆家大伯娘的吗?”
村里人大多都穷,能戴上首饰的人,可不多。
两个员外家的女眷,是戴金饰,这个剔除出去。
银饰,是家中略微殷实的普通村民的首饰。
戴得起宽度有手指宽的银镯子,更是屈指可数。
而这只银手镯,有大拇指宽,上面还刻着精美的花纹。
也就骆老太的几个儿媳有钱,银镯子一个比一个戴的粗。
骆大娘子的镯子最粗,花纹最复杂,她常常在村民们面前显摆,村中人们,几乎都认得她的镯子。
钟氏和骆孙氏,还有春丫,以及几个玉山村的妇人们,都认出了镯子。
骆孙氏惊讶了,不敢说。
钟氏气得脸色都黑了,“飞翔,飞鹏,这是不是你娘的镯子?”
春丫道,“娘,是的呢,是大伯娘的,我认得。”
“啊,我也认得,我还仿着骆家婶子的镯子,给我女儿打过嫁妆呢,不过,我家没钱,女儿的镯子要窄许多。”
“骆飞翔,骆飞鹏,大伯娘的镯子怎么会在这里?”骆诚沉着脸,冷冷问道。
骆飞鹏一头雾水,他什么也不知道,“飞翔?你知道?”
骆飞翔知道,可他不敢说!
说了他娘得拿柴刀劈了他。
“都不说是吧,那镯子归我了。”李娇娘捡起镯子,抹掉上面沾着的泥土,揣进了腰间的荷包里,“这镯子值一贯钱了吧?”
骆孙氏伸着脖子,艳羡地看着李娇娘的荷包,“不只呢,要一贯二百钱。”
“是吗?那我发财了哦。”李娇娘笑了起来
“你凭什么拿我娘的镯子,还我!”骆飞翔上前去抢。
骆诚把他的胳膊擒住,冷笑道,“想干什么?”
李娇娘看向两位里正,“两位里正伯,他们不说这镯子的问题,我说说吧。”
蔡里正点头,“骆诚娘子快说。”
李娇娘指了指骆飞翔和骆飞鹏,“一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,偷了他们娘的镯子,再偷了我家的驴子,牵来放在六叔家,诬陷六叔的,只不过他们走了背运,这镯子掉在这里了,留了证据。”
两个里正互相看一眼,“分析得对呢。”
“放屁!不……不是……”骆飞翔叫嚷起来。
李娇娘说道,“两位里正伯,他不认帐呢,不如,咱们报官到县太爷那里吧?”
说着,她朝蔡里正眨眨眼。
蔡里正知道李娇娘鬼点子多,点头道,“我同意。刘里正,你的意思呢?”他问着玉山村的里正。
玉山村的里正,有些为难,这才多大点的事啊,就请县太爷来?
官家的人请来了,他得出钱请客吃饭啊。
他不同意。
不过,蔡里正一直拉着他的袖子,朝他眨着眼。
刘里正,“……”啥意思?
蔡里正心说,这个同行怎么这么笨的?他小声对刘里正说了几句。
刘里正恍然大悟,这才明白,丢驴子的小娘子,是想帮他们处理事情呢。
他捋了下胡子,一本正经大声说道,“那就请县太爷吧。”
骆飞翔和骆飞鹏吓坏了,那县牢是好进的?
进去之后,不管对与错,先各打十板子再说。
两人都没有吃过苦,哪里受得了板子之苦?
可能十板子都挺不过去,就一命呜呼了呢。
“别别别……,蔡里正,刘里正,就别请县太爷了吧,这天这么热,县太爷来了之后,还不得怪罪两位里正多事?”
“什么?你说查办案了是多事?”蔡里正冷哼。
“不是,我是说……”骆飞鹏吱吱唔唔着,不知怎么说,他推一把骆飞翔,“快认了吧,不然就得吃官司了。”
骆飞翔胆小,吓得脸色都白了,他怕吃官司。
只好坦白了。
骆福财一听,气炸了,上前又捶了骆飞翔一拳,“好哇你,果真是你呢!”
“我就闹着玩嘛,我就……想吓吓骆诚,我不是偷。”骆飞翔嘀咕着道。
“那你藏哪儿不好,藏我家?你心是不是黑的?”骆福财又想捶骆飞翔了。
骆飞翔吓得赶紧藏在骆飞鹏身后。
“我弟已经承认错了,他年纪小,只是闹着玩呢,骆诚娘子,镯子是不是得还我们了?”骆飞鹏将手伸过去。
“你想得倒是容易。”骆诚冷笑。
骆福财也笑着对李娇娘道,“大侄媳,别还了,拿去当了,能换不少钱呢。”
“对对对,别还了,谁叫他们掉在这里的?该!”向大宝也说道。
“你说还就还啊,想得倒美。”向二宝冷哼。
骆孙氏不想跟骆老家的孙子们吵起来,劝着李娇娘,“不义之财不要得!”
李娇娘从荷包中拿出镯子来,笑眯眯看着骆大娘子的俩儿子,“想我还你镯子,好啊,但得答应我个条件。”
什么?还有条件?
两兄弟气坏了,都说骆诚娘子是妖女,一点不假呢,这心思就是黑的。
“你怎么这么黑心?我拿回我娘的东西,你还要讲条件?”骆飞鹏怒了。
“那我就报官了,叫县官来评评理!我不管你是真偷也好,闹着玩也罢,总之我和骆诚哥为了找驴子,已经误了不少事了。邻居向家帮着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