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你这是做什么?”武安伯痛心不已。
武安伯夫人难受到说不出话。
武安伯多少瞧出气氛不对,便也不敢再纠结于那两坛酒了,理理衣袍跟进门,这才问:“显哥儿怎么了?”
“你还有脸问?”武安伯夫人黑沉着脸,“要不是你这当爹的不好好教,他能十七八岁就跑出去逛窑子吗?还偏偏……”
一想到丽娘那个贱人,武安伯夫人更是脸都没了。
“这怎么又成我的错了?”武安伯一阵无辜和委屈,偏武安伯夫人话只说一半,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得悄悄问秦曼,“曼姐儿,你快跟爹说说,你们到底出去干啥了?”
秦曼擦了擦朦胧泪眼,低声道:“大哥今儿被督主夫人带去了茶楼,我跟娘追上人各种暗指咱们家,说,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了?”武安伯急得团团转。
“说丽娘是当年咱们府上白姨娘的亲生女儿。”
“什么!”武安伯直接跳脚,“谁造的谣?”
秦曼直接哭出了声。
金妈妈没敢接腔。
武安伯夫人攥了攥拳头,问他,“那天肖府来运棺木,肖督主把你叫出去,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?”
武安伯仔细回想了一下,“我也没说什么啊,他只问我,后宅有几位姨娘,有没有发卖出去的,有没有子女流落在外。”
武安伯夫人呼吸一紧,“那你是如何回答的?”
“我,我就如实说了,有发卖过一个,白姨娘。”话完,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,陡然间变了脸色,“当时白姨娘离开,分明已经见了红,莫非那个孩子……”
再联想到秦曼刚才的话,武安伯更绝望了,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,怎么会有这种事!”
秦曼眼泪还在落,“这么说,咱们府上真有过一位白姨娘,而且还在怀着身孕的时候被你们发卖出去了?”
武安伯夫人抿着唇不答。
武安伯为难道:“当年是你娘揭发的,说她私德败坏,与人勾搭成奸,所以……”
秦曼听罢,一把推开武安伯就哭着朝自己的院子跑。
她恨,满心的恨。
为什么天底下最羞耻最不能见光的事儿,全都发生在他们家?
为什么她会摊上这样一对父母,摊上这样的兄长!
要早知回来得承受这么多的非议与屈辱,她当初就该好好待在庄子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