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展之后,辛文华本叫林丁强和王柳顺一家留下来,一起在羊肉馆子里吃个晚饭。
但林丁强又觉得和那群拘着的人吃饭有点累,加上状态也不怎么好,所以婉拒了辛文华的邀请。转而和王柳顺一起回到了豆汁店里,吃了柳红梅的家常菜。
他和王柳顺决战紫禁之巅的约定,也因为柳红梅的在场而延期,喝了两瓶啤酒的林丁强最后叫了一个代驾才离开。
等林丁强回到公寓,已经是晚上9点过。
他躺在沙发上,想着打个电话给陈飞白问问公司的事情进展如何了,可门铃又在此刻响了起来。
林丁强打开门一瞧,正看见辛晴背着手,望着自己。
林丁强看着那双直勾勾、充满怒色的眼睛,打趣道;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字?”
辛晴哼了一声,“晚上吃饭,你为什么不留下?”
“我和六子早就约好了!”林丁强答道:“说好了画展之后去他家吃饭。”
辛晴自然不信林丁强的这些鬼话,反问着:“你是不是讨厌我爸?”
“啊?”林丁强坦然地说着:“我和叔叔就见了这么几面,谈不上讨厌。”
辛晴听后,两只眼睛更是瞪得铜铃一般,鼻尖微微皱着,“那就是有点?”
林丁强比划着两根手指,从中露出一条缝,也没有心虚,“是有那么一点点。”
他本以为辛晴听到这里会不依不饶,没想到她却柳眉上挑,眼里都是星星,抿嘴笑道:“别紧张,我也挺讨厌他的!”
“你讨厌你爸?”
“我爸他从来就是这个怪脾气,做事向来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。”辛晴追忆着说道:“我妈就只有让着他,结果他的脾气就越来越怪。”
“艺术家不都这样吗?”林丁强笑道:“不疯魔不成活嘛!”
辛晴追问道:“昨晚你是不是睡在院子里,帮他守着油画了?”
“应该说是我和六子把酒言欢、对酒当歌、畅谈人生理想!”林丁强顿了顿,自嘲地说着:“生活本来都这么苦了,加点调味品,滋味也会好一点!”
“还有,你还帮忙定了半岛酒店的套房。对不对?”
“我当时不是看阿姨为难嘛,顺手而已。”林丁强潇洒地回应着。
辛晴嘟着嘴,一双明眸直勾勾地凝望着林丁强。
半晌之后,才将背后的东西拿了出来,递到了林丁强的面前,缓缓地说着:“我爸虽然不近人情,可辛家的女人从来都是有人情味的!”
林丁强看着面前银白色的盒子,一眼就认出了两个暗刻的双勾,“积家?”
“没想到你还挺识货的!快打开看看!”辛晴开心地笑着,靠在门边,又将手里的表盒往前递了递,接着说道:“我妈说你为了这次的画展又出钱又出力。她见你手上的表有些旧了,所以让我买一块送给你。”
“不好吧?”林丁强皱着眉头,“这表最少也要几万块吧?”
辛晴知道林丁强不会这么轻易地收下这块表,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发票,率直地说着:“打折了!不然我也不会买了!我去半岛酒店问过了,你定的套房一晚是8400,这起来,他们在那里住上一周,也差不多是这块表的价格!”
辛晴见林丁强还是没有伸手,接着说道:“上次我们在角楼餐厅,你不是还讲什么你一份我一份的大道理吗?今天你帮了我家,我就理应还你一份人情。”
林丁强听后,缓缓地伸出了手。
没想到古灵精怪的辛晴一把将表盒塞进了林丁强的怀里,随后快速地转过身,问道:“对了,今天的谜底是什么?”
林丁强现在有点头晕目眩,“什么谜底?”
辛晴急得直跺脚,头上的丸子都抖了三抖,“就是那个什么洞啊!”
林丁强恍然大悟,说起了长篇大论,“溶洞啊!因为喀斯特作用所形成的地下空间,里面有水,所以......”
没想到辛晴听后竟然大笑了起来,“大叔,你真的很无聊啊~”
“无聊吗?”林丁强反问着:“我觉得还行啊!”
辛晴挥着手,“明天中午,我妈妈会在白家大院请你和王柳顺一家吃饭,你可一定要到!”
林丁强瞪着眼睛,“不是送了表了吗?还要吃饭?”
辛晴唰地一下回过头,一双眼睛又瞪得圆鼓鼓的,追问道:“去不去?”
“去啊!人总要吃饭啊!”林丁强连声道,随后又试探性地问着:“您父亲去吗?”
辛晴转过身,叉着腰,“还说不讨厌我爸!你放心!他明天不去!”
林丁强畅快地笑了起来,嘴硬地说着:“那还真挺可惜了!我还准备调整好状态,好好和您父亲喝两杯呢!”
“别在这儿贫嘴了!”辛晴噗呲笑了出来,“他去了,我还不开心呢!我明天去接我妈,你和王柳顺别迟到了!中午12点!”
“行!记着了!”林丁强拍着胸口说道。
等林丁强进了屋,他缓缓地打开了表盒,黑底的盒内放着一只白面黑带的手表。
表盘上的三眼成倒品字型分布,分别为日期、小秒盘和动储显示窗。林丁强看了看自己手上带了7、8年早已伤痕累累的天梭,瞬间觉得盒里的这只表是要高级上不少。
银白色的精钢表壳配上黑色的鳄鱼皮表带,显得优雅而低调。
“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?”林丁强将盒里的表取了出来,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,暗想道:“我要不要回个礼?总不能丢了我们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