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武夷山,就会让人联想到两件事情。
一是美女大学生对网络那头的你关怀备至、嘘寒问暖,但又不得不因为年迈的外公,回到茶山,辛苦卖茶。
二就是那长在九龙窠(ke)景区岩壁之上的母树大红袍了。
母树大红袍其实是三棵六株,其中前三株距今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,分别是雀舌、北斗和奇丹三个品种,而第四株是被谁于何时种上去的,也无法考证了。
第五和第六两株则是上世纪80年代初由崇安茶科所在建名丛圃的时候,在第四株旁东侧依地势连接砌了两级小梯台,每个台里种上一株由母树大红袍一号和二号压条移栽的茶株,从而形成了如今三棵六株的局面。
当然,除了这六株茶树充满神奇色彩的故事之外,还有部队看管的说法。在上世纪30年代,当时兵荒马乱,政府为了保护母树大红袍,确实有一队士兵看守。不过现在已经是和谐社会了,除了有监控摄像之外,士兵也换成了专业人士,对这份大自然的赠礼进行精心呵护了。
能喝上母树大红袍的人无法得知,最后一次采摘下来的200克大红袍被送进了华夏国家博物馆进行永久珍藏。除了用于外交和天价拍卖之外,据雾都档案记载,还有一人也获得过这半壁江山的荣誉,那就是马寅初。
茶据说是没喝,但去哪里了,也无法得知。
林丁强这次去武夷山的具体地点是鬼洞。它夹藏在倒水坑火焰峰和慧苑坑鹰嘴岩间,西北向由低向高呈一条狭长的幽邃峡谷,两旁峭壁耸立,无论白天夜晚气温都比外界低,风过处阴森恐怖,恍如鬼魅降临,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。
三个小时前,林丁强和魏婧涵在金湾机场见了面,让他感到意外的是,魏婧涵此行连经纪人彭莺都没有带,只身一人。
两人一前一后登了机,又一先一后的出了武夷山机场,等到了停车场之后,两人才开口说了话。
“彭姐没来吗?”林丁强问道。
“她有点事先回京了。”魏婧涵回答着:“爷,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
林丁强拿出了手机,“我打个电话,你先等等。别让别人认出来了。”
“哈哈哈,这里人少,而且所有人都认为我从百岛回京了。没事的。”魏婧涵的脸上洋溢起了真诚的笑容,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在津城农庄的葡萄架下的那个夜晚,但在一瞬间之后,笑声还是收敛了不少,低着头,不再说话。
“翁厂长,我到停车场了,你人呢?”
“林董,您稍等啊!马上就到!”
大约五分钟之后,一辆730来到了两人的面前,不过这不是宝马,而是宝骏。
林、翁两人第一次见了面,翁健三十岁出头,皮肤黝黑,一双手更是粗糙,还有些烫伤的痕迹。不过人倒是很精神,特别是自己的茶厂被林丁强买了之后,总觉得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了。
“林董,您叫我小翁就行!”
林丁强目测自己的年龄要小上几岁,但嘴里还是答应着:“小翁,茶厂呢?我们先去瞧瞧。”
“就在前面不远,开车只要10分钟。”翁健如实地说着,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魏婧涵,由于魏婧涵戴着口罩和眼镜,而且似乎与茶打交道的翁健并不认识这位大明星,所以开口道:“这位就是老板娘了吧?您好您好,我是小翁。”
“她是考察代表之一。”林丁强回应着:“上车吧。”
“啊?好!”翁健拉开了后门,“二位请。”
车辆缓缓地驶出了停车场,路途虽短,但翁健还是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,绝大部分内容都和自家的茶有关。
林丁强看向了窗外,道路两边都是各种岩茶店、茶叶厂以及批发茶叶的市场。再往远处看,就能看见武夷山的影子了。
大约10分钟之后,两人抵达了翁健的茶厂。
不过与其说是茶厂,还不如说是一个由两个门面组成的销售部。左边的门面里摆着做好的茶叶用于贩卖,右边的门面便是炒茶的地方。
林丁强这下终于明白这个茶厂为什么只有五个人了,完全就是一个家庭式的小作坊。
翁健热情地带着两人进了贩卖茶叶的门面,一进门翁健就忙活了起来,烧水、润杯、取茶,“林董,我们先喝会茶,等会再去吃饭。”
“好,没问题。”林丁强点着头,“对了,你的茶山呢?能去看看吗?”
翁健听到这个要求之后,微笑道:“明天早上吧,现在进山有点晚了。等您休息好了,我再带您二位去瞧瞧。”
“也行。对了,你在电话里说生意不好,是因为茶的品质还是因为没有销路?”
翁健如实地答道:“要说茶的品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,只是我家的茶产量比较少,而且也没有什么名气,所以买的人就不多。”
这一下子就说到重点了,林丁强追问道:“比较少是多少?”
“一年能制出的茶叶大概10斤,”翁健为难地说着:“其中品质好的能有两三斤左右,剩下的就”
“10斤?”林丁强深感意外,他本以为能有几百上千斤,可翁健的回答着实让他的想法落空了。他接着问道:“是因为没有鲜茶吗?”
翁健耐心地解释着:“林董事情是这样的。我家的茶是鬼洞茶。鬼洞分为内鬼洞和外鬼洞。内鬼洞由曦瓜茶厂控制,外鬼洞由我和另外四家茶商所有,最大的一家姓杨,我是最小的一家。”
“那能买别人家的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