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拿出酒刀整齐地切下了铝箔帽的下沿,在切开之后,用白色口布擦拭着瓶口。
林丁强注意到在整个过程中,楚慕一直保持着瓶身的稳定,也没有网上视频中那些侍酒师一样夸张的动作,她就这样有条不紊地按照自己的步骤进行着侍酒的服务,像是沉醉其中,不受外界影响。
等这两步结束之后,楚慕弯腰先观察了橡木塞的状态后解释道:“这次的木塞状态良好,没有漏酒,颜色也比较深,质地偏软,所以我选择用海马刀开瓶。”
说完,楚慕就拿起了海马刀钻进了木塞之中,只见瓶身还是保持不动,灵活的双手轻轻转动着,十几秒钟之后,将取下的木塞放到了第一个小碟里,以供两人观赏。
酒开了,楚慕再次擦拭了瓶口,缓缓地取出酒瓶,对准了醒酒器。
而醒酒器的下方正是最开始点燃的蜡烛,眼神、瓶身、桌面三点一线,棕红色的酒液终于在一系列的操作之后,倒进了醒酒器之中。
林丁强本以为这场表演就此结束了,可细致的楚慕却时刻观察着瓶肩、瓶身和瓶口三者的状态,确保沉淀不会倒进醒酒器里。
她并没有将瓶中的酒全部到完,在觉察到沉淀将要出瓶时,便收了手,对二人解释着:“这是滗酒。”
随后放下装了酒的醒酒器,再次擦拭瓶口、瓶身之后,将酒瓶放在了第二个小碟之上,还特意旋转了酒瓶,使酒标对着辛晴。
精湛的技术让一旁的服务员都惊呆了,正当服务员认为楚慕会将酒到给林、辛二人的时候,没想到她却拿起了一个酒杯,倒了一小口,自顾自地闻了起来。
“这酒的葡萄选用的是梅洛,产自纳帕谷。”楚慕先尝一口之后,又举起酒杯对着灯光瞧了瞧,然后给二人介绍着:“酒色明亮,以蓝莓、覆盆子和黑樱桃的香气与风味为主,”
说完这句之后,楚慕再尝一口,回味着嘴里的滋味,再次说道:“同时带有太妃糖、香料和巧克力的味道。口感丰富而饱满,单宁如丝般柔滑,余味中带有黑李子、醋栗和咖啡的风味。是一款高分酒,辛小姐好眼光。”
辛晴微笑地说着:“还是你推荐得好。”
楚慕放下了酒杯,先给辛晴倒上了一口,大约有70毫升,随后才是林丁强。每到一次之后,她都会擦拭一下醒酒器,避免酒液滴到餐桌上,最后将醒酒器放在了最后一个小碟之上,才笔直地站在一旁。
辛晴摇晃着酒杯,品尝之后,说道:“是好酒。老林,你觉得呢?”
林丁强倒是没喝出个什么优劣,甚至也没有尝到太妃糖的味道。不过为了让楚慕愿意去滇城帮自己选酒,还是不失格调地说着:“酒体很圆润,风味也很沉郁,在淡淡的果味之上,还有许多复杂的非果味。最让我惊喜的是,这天鹅绒般的质感,回味尤其悠长。”
“林先生果然是品酒的高手,更不愧是坐拥酒庄的人。”楚慕面带微笑地说着:“希望我的服务能让二位满意。祝你们用餐愉快。”
林丁强放下了酒杯,“楚小姐,请坐。”
“林先生,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。”楚慕认真地说着。
林丁强淡淡地说着:“够了。”
而在这个时候,餐前小吃终于送上来了,是帝王鲑、新西兰文蛤和黄油凤梨三种。
楚慕看着足足有三人份的时候,似乎才明白了林丁强的意思。
辛晴擦了擦嘴,邀请道:“楚小姐不用拘谨,大家坐着说话,方便。”
服务员给楚慕送上了与林、辛二人一样的银制餐具,楚慕这才坐了下来。
“楚小姐来京城多久了?”辛晴率先开口问道:“我听您的口音像是陕北那面来的。”
楚慕答道:“已经快三年了。”
辛晴点着头,缓缓地说着:“我记得侍酒师这个行业在国内属于新兴职业。大多也只有五星级酒店和投资不菲的外资小餐厅才安排了这份岗位,很多省会城市的五星级酒店甚至都并未安排相应岗位。”
这句话像是说道了楚慕的痛处,也揭示了这行的无奈。
“辛小姐说的没错,这一行的确在国内不好做。”楚慕无奈地说着:“国内的葡萄酒最红火的时候,主要还是是在前些年的招待上。后来随着国民经济水平的提高,才会有更多的人接触到了这股外来的文化。但是既然是酒,大多数人选择打开瓶子就喝了,一般人不会专门请一位侍酒师来服务。”
楚慕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而且这个职业在国内并不能得到它应有的社会尊重度。在大多数土豪暴发户的眼里,侍酒师跟服务生没任何区别,反正是被他们呼来喝去的。但我们能做的不仅仅是开酒而已,还要具备专业的葡萄酒鉴赏能力、懂得菜单设计,甚至是熟悉酒品采购要求以及对酒窖进行管理。”
林丁强听到了重点,楚慕所说的最后两点正是他此次需要的能力。
“楚小姐,其实今天找您来,除了是见识您专业的侍酒之外,其实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。”林丁强真切地说着。
“林先生,请说。”
林丁强靠在了椅背上,不急不忙地说着:“目前我手中有一笔1万瓶定制商务红酒的订单,但由于我酒庄的原因,只能和他人进行合作。所以如果您有时间和意愿的话,我想请您飞去滇城帮我完成这笔订单。”
楚慕一听,惊愕地说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