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中夏日早晚都有些寒凉,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只觉得胸口好似没有昨日那样疼了,身上也是力气充沛,怎么会这样,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夜难受的昏了过去。
他稍稍动了动身子,立马发现了周边的异样,这柔软的触感是······他翻了个身,不巧正压住了身旁的人。难怪在这山洞之中也能够如此温暖,原来小陌将他们所穿的衣物都盖在了身上,女子的脸上还留着粉粉的痕迹,眼皮紧闭着,里头却不安的转动。
难怪她在装睡,目前的情形尴尬的要紧,林沐这个混迹战场的公子,也经常听营里的兄弟调侃着新婚之夜的事情,而此时他们虽然订了亲,但终究还不是夫妻。
女子的唇仿佛就在自己的咫尺,可这样小陌会如何想自己,一想到旁处,周身就不断地燥热起来,他抬起手臂支撑着自己,正想离开,却被两只玉臂挽住了脖子。
“你······”
男子犹豫的开口,低头俯视着女子的面容,她仍旧紧闭着双眼,将自己一把拉了下去。
一瞬间,林沐只觉得难以思考,轻轻地吻向女子的唇,她拼命护着自己的样子,开心的样子,捉弄自己的样子······每一幕都刻画在脑海之中。此刻,她是他的,这世间的任何,都不能将他们二人分开。
“林沐······”
女子闭着双眼,不敢看向对方,有些禁受不住,唤着男子的名字,他的汗滴在自己的额间,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,却也合在情理之中,她不知是对还是错。
林沐放缓身上的动作,生怕弄疼了她,轻轻的回应着她的呼唤,在她的耳边说着她的名字,说着自己的心意,说着一生的誓言。他想让她放心,更想让她明白,她于自己,是多么的珍贵。
天色逐渐破晓,近处并没有什么人家,直到中午的阳光晒得人晃眼,他们才缓缓醒来。
二人不约而同地顾着旁处,不敢对视,山洞中异常的安静,他们分别找寻着自己的衣物,穿戴完毕之后,便拿起包裹,向外头走了出去。
女子走在前头,只想走得快一些,看不见他的脸好似那山洞中的一切便都是一场梦境。
身后的人拉住了她的手,林沐与她并肩走着,拿过她的包裹,搭在自己的另一头肩膀上,他张口想说些什么,却只剩一脸的笑容。
连陌察觉到他的笑意,捏了捏他的手掌,他倒是开心的很。
“你笑些什么?”
“好好好,不笑,不笑。”
“我问问罢了,你还这么听我的。”
林沐贴身过来,盯着她乱眨的双眼:“从今往后,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连陌低头浅笑着,娘子这两个字还是蛮好听的,抬起手掐了他的脸一下:“那咱们快些回南都,与伯父商议下之前的事情如何,总要叫这些误会解释清楚才好。”
“怎么还叫伯父呢,日后也是要与我一同叫父亲的。”
“那就要看我母亲什么时候答应你娶我咯。”
连陌挑了挑眉毛,扬着笑脸说道。
“啊,那不行,看来我们得用飞的才更快些!”
林沐拉着女子的手,大步的走着,胸口隐约有股气息游动着,他运功压了下去,并未让女子察觉。
燕一一在相府左等右等,不见有回信,焦急万分,每日都要亲自跑几趟驿馆,再三确认,不过都是悻悻而归。
照旧从驿馆垂头丧气回来的她,看到坐在自己屋子里头的两个人时,激动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“你们回来了!太好了,太好了!定是收到了我的信吧,小陌那锦囊没用上就好,就好!”
林沐双手抱在胸前,这大姐许久未见,还是一点儿没变。
“大姐,日后定要尊称您为神医才好,您怎么就知道我会中掌,要不是您留下来的锦囊,我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!”
“什么?还是用上了?”
燕一一拉过连陌,仔细地询问着一切,这才知道原是自己的那封信害了他们,若不是自己写了一封信寄过去,连陌的母亲也不会知道林沐就是林燮的儿子,也不会白白毁了他们好好的订亲宴席。
“早知如此,我不该写那封信的,说不定你们此时已经成了好事了。那日林相与我闲聊,说到此事,我思前想后觉得说的应是连陌的族人,便着急的写了封信,怕小陌与她母亲说了你的真实身份,却不想这罪魁祸首竟然是我。”
“师父,这不怪你,这些事情母亲早晚会知道的,若是成亲之日闹了起来,恐怕结果只会更糟。”
林沐心有余悸的顺着连陌的话猜想着,若是等到成亲之日,双方父母见面时,发现了一切,恐怕那日在场的皇上,也不会放过整个村子里的人。从不会有皇上的决定是错误的,更不用说是南帝心中最为敬重的先帝。
“小陌说的不错,你这封信却也起了很大的作用,如今定要同父亲好好详谈此事,我相信父亲定不会伤及无辜,当年的事肯定是一场误会。”
燕一一头疼起来,这连陌母亲暗恋相爷的事情要不要说,只怕相爷是不会轻易说出的,也不会叫他们知晓,自己还是嘴巴严实点的好。
“相爷此时应是去了校场,皇上命林相出征大丸,不日便要出发了。此事我也知晓个大概,只是当年涉及此事的禁卫军都死在了小陌母亲的手下,帮助先帝办事的那人也定然还在寻找着冰决的下落,不能让其知晓小陌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