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房里面本来设有卫生间,但赵凤声怕钱天瑜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出丑,觉得影响形象,还是带她来到了外面公用卫生间。还没走进女厕,钱家大小姐就忍不住呕吐的**,抱着洗手池吐得昏天黑地,好在洗手池够大够深,钱家大小姐也没有大刚那种畜生一泻千里的能耐,赵凤声才没有被殃及池鱼。
等到几轮呕吐声过后,赵凤声拍着她的背部,问道:“好点了没?”
回应他的又是一条黄果树小瀑布。
哪怕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,吐得时候也没什么风情可言,该邋遢的邋遢,该臭的臭,真要是有那种吐酒都能吐出千娇百媚的女人,十有**是妖精转世,赵凤声还没遇到过。
幸亏钱天瑜一下午只吃了些水果,气味没那么难闻,赵凤声从旁边黄铜打造的抽纸盒给她拽出几张纸巾,递过去,“不能喝就别逞强,白酒这玩意又毒又烧,可不是硬着头皮就能灌进肚子里,你第一次喝,要小口慢慢往下咽,否则第二天脑袋疼,胃里也会翻江倒海。”
钱天瑜扶住撒尿小男孩造型的水龙头,不住咳嗽,吐干净口腔里的残留物,喘着粗气道:“毫不夸张的说,我现在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。白酒这么难喝,你们是怎么喝进去的?感觉跟辣椒水一样,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它?莫名其妙。”
赵凤声笑道:“这就和女人洗澡能洗一个多钟头一样,不好解释。”
钱天瑜擦拭掉口角污渍,“你好像很了解女人?”
赵凤声撇了撇嘴,权当没听到。掏出兜里的软玉溪,开始吞云吐雾。
女性对于容貌整洁度总是排在第一,尽管胃里还隐隐不适,钱天瑜已经对着镜子整理着凌乱的秀发,询问道:“假如你要放开酒量去喝的话,能喝光一瓶吗?”
“喝酒这种事需要看状态和对手,心情的起伏很影响到现场发挥,酒量嘛,根据场合而定,一般跟朋友胡吃海喝的情况下,两瓶吧。”赵凤声靠着墙壁轻松说道。
“两……瓶?”
钱家大小姐瞠目结舌,看他的眼神,就像在瞅着一头到了月圆之夜能变身的怪物,匪夷所思道:“天呐,我喝一瓶水都很撑,很难想象你是怎么喝进去,那可是几十度的白酒,不会喝出人命吗?。”
“用嘴喝。”
赵凤声笑了笑,道:“两瓶算什么,我亲眼见过一位大叔喝进去过十几瓶白酒,据他自己所说,这只是一个人酒瘾发作时慰藉肚子里的酒虫而已,真要是撒开欢了喝,二十瓶起。你打听我酒量干什么?想要让我替你把那些官场老爷们喝倒?根据我的观察,这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姓尹的图财,姓鲁的图色,但塞钱和美人计也得讲究方式方法,先得把人家哄高兴了,大老爷们才能欲拒还迎勉为其难的接受,倘若不把人家伺候舒坦,撒多少银子也没用。况且……我的酒量跟喝了几十年的老酒鬼相比,未必能占得上风。”
“图财我能理解,可图色……图谁的色?不会是我吧?”
钱天瑜柳眉逐渐皱起,指着鼻尖疑惑道:“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,难道这么快就会对我有想法?”
钱天瑜接受西方文化熏陶,又被钱宗望悉心培育了多年,对这种潜规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。许多行业都有其肮脏的一面,钱天瑜既然要在泰亨扮演重要角色,当父亲的就不会将一支白莲花插进粪池里,该告诉的告诉,不该告诉的也得告诉,再加上年轻人思想前卫,也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模样。
“姓鲁的从见你第一面起就开始目露贼光,截止到咱们俩出来为止,总共往你胸膛瞄了八次,况且他不留余力地彰显朋友身份,为的就是引起你的注意力。男人嘛,总会有点共同之处,我懂他的意思,假如他对你没有想法,那我就把这水龙头当场吃了。”赵凤声望着撒尿小男孩,吐了一口烟雾,郑重其事说道。
钱天瑜慌忙裹紧衣领,皱眉不语。
“是战是留?给个话。你要想出这口气,我这当司机的,豁出小命去帮你把姓鲁的和姓尹的喝趴下,我这酒量撑死了对付俩人,那位何老板看着深藏不露,咱还是别去招惹,指不定就是哪座庙里的菩萨。想走,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家,明天让你爸再派人来处理,别再跟他们墨迹,这场饭局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摆平。除非你亮出钱家大小姐的身份,说本姑娘是钱宗望的女儿,这事必须办,我估计,到了那会,就算是拿酒瓶一个一个砸在他们脑袋上,他们也会笑容灿烂问大小姐的手腕会不会疼。”赵凤声玩味笑道。
钱天瑜紧咬嘴唇,沉默了一分钟之后,斩钉截铁说道:“我要独自把这件任务完成!谁也不能依靠!”
“哦?”赵凤声诧异道:“你觉得你能达到他们要求?”
“任何事总要试一试,我爸能做到的事,我也必须做到,要不然会丢我们钱家的人。”钱天瑜眼神中有种别样的东西在闪烁,或者叫信心,又或者叫执拗,跟灯光映衬下显得异常坚定。
她毕竟是钱宗望的亲生骨肉,血液里流淌着积极拼搏的进取精神,从她的履历就可见一斑,小学,初中,高中,大学,每次成绩几乎都是前三甲,甚至获得过国外名校的奖学金,她跟钱大宝那种自费式留学完全不一样,完全是靠着真才实学一步一个脚印拼搏而来。在钱天瑜的字典里,绝不会出现做不到三个字,她相信万事只要经过努力,就一定能达到预期愿望,既然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