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伤在身的赵凤声出手了。
幸好他小时候喜欢玩丢沙包之类的游戏,大刚的丑脸长成这个惨状,或多或少得拜好兄弟所赐,这个手黑的东西每次丢沙包时只朝着脸蛋子呼,这家伙手黑,准头还他娘奇准,弄得老街孩子谁都不喜欢跟他玩丢沙包的游戏,怕鼻青脸肿丢人现眼。当然遇到二妮三妮之类的女孩了,赵凤声则会手下留情,朝着含苞欲放的小胸脯和小翘臀进行精准射击,二妮和三妮如今有点小霸道的身材,和他的悉心培养也不无关系,全仰仗赵凤声一手栽培。日积月累下,赵凤声养成百步穿杨的绝活,指哪打哪,精确度十分惊人。
时隔多年,赵疯子又耍起儿时的小伎俩,只不过这一次,不是为了欺负兄弟,而是为了救兄弟。
赵凤声迅速爬行到严猛身边,尖锐的石块划破他的皮肤也不管不顾,带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赵凤声晃了晃疯狂喘气的严猛肩膀,焦急道:“老严,怎么样,伤得重不重?!撑着点!”
严猛大驴脸一片惨白,睁大眼睛,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伤口,苦笑道:“肠子都他娘出来了,恐怕活不成了……”
赵凤声对待自己堪称残酷,经常在枪林弹雨中闲庭信步,可他最受不了跟同伴阴阳两隔,每次遇到这种场面,赵凤声都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兄弟的命,望到严猛苟延残喘的模样,赵凤声心如刀绞,流出两行滚烫热泪,安慰道:“谁说肠子流出来就必须得死?!你得给我撑住,不许他妈的自己先走!”
严猛丑陋的五官挤出一抹笑容,气息微弱道:“好……”
张小光等人急忙回撤,围在了严猛四周,花脸的刀,大刚的凳子腿,老佛蹩脚的跆拳道把式,形成了一张荆棘密布的大网。
“死人了?呵呵。”唐耀辉举着手枪幸灾乐祸道:“你们还真耐揍啊,折腾了一晚上才死了两个,不过下一分钟,很有可能是三个。”
黑黝黝的洞口朝着众痞子不断瞄准。
“傻逼玩意,来朝你爷爷开枪!”大刚怒吼道。
“别打他,他皮糙肉厚的打不死,有本事你他凉地崩老子!”老佛气急败坏喊道。
张小光和花脸两位不善言辞的实诚人没有大喊大叫,只是站在赵凤声和严猛身前,用行动去捍卫自己值得去保护的兄弟。
唐耀辉猖狂大笑,“好感人的兄弟情,不枉费我布下天罗地网陪你们玩。”
六人神色如铁。
燕赵之地,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。
千年以后的今日,是否能再续写一曲雄浑悲烈的《荆轲歌》?
……
……
摆平了公司里杂七杂八的琐碎小事,李穆洁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展宏图,第一步,煊腾的目标就是房地产,但现在市区地皮高的离谱,前几年三十多万一亩的土地涨到了几百万,如果按照煊腾的全面绿化的指标,得不偿失,所以煊腾的战略方针很明确,朝拿地便宜的郊区发展,第一个目标就是拿下小马庄。
跟村支书扯了几个小时的皮,订下了基本拆迁补偿措施,李穆洁还算满意,只不过那位村支书色眯眯的眼神始终不离自己敏感部位,弄得李穆洁数次生起揍人的心思,还好结局皆大欢喜,李穆洁强行压制住滔天怒火,坐上了自己那辆宝马760。
“董事长,您是不是不高兴啊?”身材和脸蛋被赵怯生生问道。
“别废话。”李穆洁还为那位色大叔耿耿于怀,语气带有一股浓郁火气,“再说话我可把火撒你头上!”
小秘书从没见过董事长如此火大,吓得一哆嗦,急忙捂住了自己口无遮拦的樱桃小嘴。
李穆洁眯起冰冷眸子,若有所思望着路边景色。
忽然看到了地里若影若现的几处人影。
李穆洁以为村民在聚众斗殴,没当成一回事,可仔细一看,瞅见了酷似大刚扎眼的身躯。
“停车!”李穆洁杏目一睁,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急速喊道。
司机吓得一脚闷向刹车。
李穆洁下车,仔细观望了一番。
还真的是大刚。
旁边的是花脸?地上搂着人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像是小花生呢?
“这帮不争气的东西,干架都干不过别人,还让人家包了饺子!丢不丢桃园街的人!”李穆洁气呼呼地骂了一通。
打开后备箱,李穆洁从最里面抽出尘封已久的盒子,上面遍布着灰尘,盒子开启,竟然是木棍之类的东西,其中最耀眼的就是一截闪着寒光的钢铁枪头!
每一节棍尾处都有凹槽,李穆洁熟悉地将木棍组合在一起,不到几秒钟,一杆阴沉木做成的大枪赫然出世。
这是李穆洁找匠人专门打造的乌木枪,枪身的韧度和重量,都和她小时候吓唬赵凤声的那杆大枪相差无几,用起来极为顺手。
小秘书尾随董事长下车,见到她不可思议地变出一杆大枪,惊掉了下巴,“您……您这是要干什么?”
李穆洁单手一抖,沉寂多年乌木枪嗡嗡作响,枪头巨颤,用极其亢奋的状态迎接出世的喜悦。
李穆洁傲然一笑,“害怕打架吗?”
小秘书胆战心惊地点点头。
李穆洁斜眼道:“那就捂住眼睛。到时候做噩梦了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煊腾集团的董事长要拿着大枪愣在那里,脑袋都秀逗了。
李穆洁脱掉碍事的高跟鞋,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