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龙吟永远板着一张死了老公的脸,看不出喜怒哀乐,碰到赵凤声的软钉子,眉毛稍稍抬高几分,喝了一口普通人很难见过的名贵茶叶,平静道:“我不跟你在这件事情上纠结,双龙帮自开创以来,重英雄惜英雄,你的兄弟能够技压群雄,已经引起了我父亲的注意,怎么样,有兴趣吗?条件随你开。”
赵凤声晃着大脚丫子,身体又往小叶紫檀椅子中陷入几分,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怪笑道:“我好像刚被您扫地出门吧?这么快就要玩二度梅?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,主要看回头的草好不好,您开条件,或许比我开更合适。”
一派狮子大开口的迹象。
“你似乎会错意了。我想要的人是他,而不是你。”郑龙吟视线对着周奉先死死不放,就像是sè_láng遇见极品女人一样。
“自作多情了?”赵凤声洒然一笑,完全没有呈现出尴尬表情,“好像又要让你失望,我就是他,他就是我,我们俩在一起捆绑销售。”
“但我对你并不感兴趣。”这位在澳门横行无忌的女人单手托住额头,神色有些郁闷。
“那就不好办了,从没听说过买花生只买上半截,鞋只买一只,生意没这么做的。您的要求,我不能答应。”赵凤声封死了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郑龙吟把玩着价值无法估量的夜明珠,沉默不语。
之前在门外的老者进入大厅,这才看到他脸色红润如婴儿,白须半尺随风飘摇,布袍,布鞋,挺有仙风道骨的劲头。老者进门后就表情肃穆,托着风水罗盘,站在那里频频叹气。
“自在先生,房子看的怎么样了?”郑龙吟语气多了一份恭敬。
这位老者,是郑和森从香港请来的风水大家,姓岳,号自在居士,大名倒没有多少人清楚,传说以前是在终南山修道的高人。自在居士在香港名头响亮,请他的人能从新界排到九龙塘,搬家动迁,红白喜事,遇祸祈福,少不了自在居士指点迷津。郑和森花了重金相邀,这才把活神仙从香港请来,看完办公室和老宅之后,就来帮郑龙吟看看新买的别墅。郑家房产无数,忙活了几天,也才看了不足一半,可把老头累的够呛。
“郑小姐,此地是大大的凶宅,最好及早脱手。”自在先生摇头叹道。
“哦?那先生,有破解的法子吗?”郑龙吟蹙眉道,她可是虔诚的信徒,对于风水玄学深信不疑,既然圈子里最有权威的自在居士开了口,肯定要放在心上。
“这房子阴多阳少,主暗病纠缠,阴灵寄居,住的久了,会久病不愈,甚至有性命之忧。况且四面有楼,乃低压煞,楼宇右方有动土,乃白虎煞,走廊过长,乃穿剑煞。这别墅,全是隐患啊,劝郑小姐还是早早脱手,以免遭遇不测风云。”自在先生语重心长说道。
“这么可怕?”郑龙吟精致五官微微变色,与活人打交道,不可怕,但是涉及玄幻莫测的东西,身为女人的她还是有所忌惮。
“郑小姐,我有位亲戚,正好想在本地买处房子,用来放置杂物和动物,倒是不怕灾祸缠身。您想卖的话,我可以跟他联系,只不过这价格嘛,要低很多喽,毕竟是凶宅,不可能像正常房价一样。”自在先生抚摸着白须说道。
“好,反正这房子有毛病,就请先生处理吧,至于价格,您自己看着办。”郑龙吟快速起身,似乎害怕染上了邪祟。
“等等。”看了半天的赵凤声突然插口道。
“这位是?”自在先生差异问道。
郑龙吟不耐烦道:“我们之间的谈话,好像跟你没关系。”
赵凤声没理她,而是朝自在先生屁颠屁颠走过去,谄笑道:“这位高人,怎么称呼?”
“山中一俗人,叫我自在居士就好。”老者面带微笑回应道。
“自在老爷子,久仰久仰。”赵凤声拱手笑道:“我这嘴边没毛的小屁孩,也懂点阳宅风水大门吉位啥的,您所说的白虎煞和穿剑煞,我都略懂一点,可我觉得,咋跟您说的不是一回事呢?还有您说的阴多阳少,那里阴多了?哪里阳少了?我这后辈,想聆听您的教诲。”
身为阴阳探花的徒弟,再不学无术,也会对风水玄学略有涉猎。赵凤声看阳宅的功夫平平,甚至可以称得上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,但他走南闯北,看人的水准却是一等一。这老头人中歪歪扭扭,目光飘忽不定,十足的奸人相。况且一上来就说房子不好,要帮郑家卖房,其中藏着的猫腻,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。价值上亿的别墅,即便只赚一成,那也有上千万的油水。
“后辈?呵呵。”自在先生自负笑道:“玄门的后辈数不胜数,如果要一一教导的话,那得教到猴年马月?想学的话,来登门求教吧。”
蹬鼻子上脸?
按照辈分来排的话,没准得喊老子一声师叔呢。
赵凤声冷笑道:“这别墅长廊不过五米,怎么能说是穿剑煞?右边虽然在动土,但那是人工湖,最多几个月就完工,白虎煞?煞在哪里?您可是有大本事的人,没给自己相面么?阙中发黑,天庭发青,这是大难临头的征兆啊!”
“胡说八道!”自在老人气急败坏道:“什么都不懂的臭小子,敢在我面前放肆,你到底是谁?!”
“我是打假办公室专职书记兼工会主席,专门抓那些坑蒙拐骗的下三滥。”赵凤声胡诌了一个组织,笑的极其狡诈。
“你!你欺人太甚!”自